第三百零七回:忍痛
“卿柔,小心!”欧阳朔大惊,没料到丁全现在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欧阳朔想也不想朝丁全挥拳过去,丁全这才被吸引过去,松开了桑卿柔。即便如此,桑卿柔还是受到了波及,肩膀上被抓出了血痕。 她看了看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她怎么会料到,丁全竟然这么厉害,她刚才还一直沉浸在丁全还活着的事情中,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你小心些!” 欧阳朔对上丁全虽然没有压力,却很难将他彻底制服。丁全那样子就跟疯了一样,她看见丁全脖子上布满黑紫色的纹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麻姑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铁链丢给欧阳朔,好不容易,这才将丁全制服。 就算被铁链困住,丁全还是在不停挣扎着,看着那双赤红的眼珠子,桑卿柔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厉害,连丁全这样死了的尸体,还能偷走利用,当真将他变成了行尸,替她办事。 “他这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欧阳朔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丁全现在是什么状态,他只知道,丁全现在这样,比一个正常人的战斗力还要强上几十倍。 如果真有人能将死去的尸体变得如此厉害,这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欧阳朔连想都不敢去想。 桑卿柔看着欧阳朔点了点头,示意欧阳朔将丁全强行按住,她想确认一下,丁全究竟是死是活。 欧阳朔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丁全彻底按住,桑卿柔小心翼翼搭上脉搏,过了好久都没能感受到跳动,她大惊,丁全果然是死了。所以,这是有人在利用死去的人在杀人吗? 丁全大吼时,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锋利的牙齿就是杀死刘胜的凶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皱紧眉头。 欧阳朔担心起来,立即说道:“你这伤口,要如何处理?会不会有危险?你别管这些了,赶紧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丁全这里,交给我。” “你自己小心一些!麻姑,我要麻烦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糯米水,我要用它来清洗伤口。” “糯米水?” “对!还有,蛇药,有的话,要麻烦你给我一些。” 麻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看着眼前的情况如此凶险,麻姑也不敢含糊,赶紧扶着桑卿柔回屋里去。 看着肩膀上的伤口,桑卿柔暗自咒骂着自己太倒霉,每次遇到危险,总是要受点伤,又要不了自己的性命,就是要让自己疼得死去活来。 难道,这就是女配注定的命运? 她咬着帕子,自己强行用力,将肩膀处的衣服撕开。那一下疼得她冷汗直冒,恰好被麻姑看见。她心中一惊,桑卿柔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 她端着糯米水刚忙上前帮忙:“你这小丫头,要处理伤口,好歹等我老婆子过来再说。你这不怕疼吗?” 桑卿柔咬着牙,哪怕脸色苍白,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是怕疼,可我更怕死。我母亲生我养我,还不曾享福,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是要哭死?” 麻姑看着桑卿柔,眼中突然泛起了水雾。不想桑卿柔竟然是个孝顺的人呢,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也会有她这般大了。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丞相夫人好福气。” “有什么好福气,她还不是这样过活。她的辛苦,寻常人看不到罢了。我就是心疼她,想着以后再大一些,出息一些,就能成为我母亲的骄傲,她也会更高兴一些。” “你现在这样,已经是她的骄傲了。” 欧阳朔过来的时候,麻姑正好在帮桑卿柔清理伤口。糯米水碰到伤口,桑卿柔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发抖。没想到,桑卿柔竟然如此坚强。这种痛,可不是寻常人能熬得住的。 他连忙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要是疼,就咬着。”他拿掉桑卿柔嘴里的帕子,看她疼得眼泪直掉,更是心疼。 桑卿柔看他居然傻乎乎的这么说,还笑了笑:“你是不是傻,我有帕子不咬,干嘛非要咬你的手?我咬你,你不会疼吗?” “本王就是想和你一起痛,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宁愿这伤是留在自己身上。对不起!方才,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都怪本王!” 欧阳朔自责的样子让桑卿柔动容:“不过是些皮外伤。” “皮外伤需要这么谨慎处理伤口吗?看你刚才的样子,本王就知道,这伤非同小可。你不说,本王也能猜到一些。丁全已经死了,他的指甲都变成了黑色,这个时候把你抓伤,你这伤口,怕是会染上尸毒。不然,你也不会用糯米水清洗伤口。” 桑卿柔微微挑眉:“没想到,王爷还挺聪明。” “本王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桑卿柔,你认真告诉本王,这伤,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会不会和刘胜那样……”他多怕,桑卿柔被丁全这么一抓,就会死。 桑卿柔笑着摇摇头:“我哪有这么脆弱!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不会出事。这样,你总安心了吧!我” 欧阳朔皱着眉头,还是不太放心。 他们说着,麻姑突然用浸润了糯米水的帕子按在伤口上,桑卿柔突然疼得大叫起来,死死抓住了欧阳朔的手。刚才忍着的眼泪哗啦啦滚落下来,眼看她就要熬不住了。 欧阳朔再也不忍心看下去,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他终究不忍心看着桑卿柔就这么承受痛苦,如果可以,那就让他们一起承受。 桑卿柔当时都懵了,神奇地忘记了疼。等麻姑帮她把伤口清洗干净以后,欧阳朔这才心疼地送开了她。 “现在感觉还好吗?” 桑卿柔红着脸,早已经没有了疼的心思。麻姑还在这,他怎么可以? 麻姑笑了笑:“大小姐,伤口已经清洗好了。你自己看看,黑色的血全放了出来,现在伤口上已经没有再泛黑了,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要是不需要的话,我老婆子就不站在这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