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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应了一声:“我想他现在应该也闲不住了吧。” 安维忙问:“那我能做出什么来?话说这人也是真够狠心的。不是说跟你比吗?你不是还猜他喜欢项哥吗?怎么就要项哥命呢?” 祝炎看他一眼,提醒道:“你别忘了,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那个项建国,也是奔着我来的。” 项骆也道:“他没想过杀我。退一万步讲,如果我死在了他的手里,我的财产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祝炎接着道:“所以,李冠军,或者说其背后的周兴风。一直在暗示项建国,项骆之所以这么绝情,都是我的影响,因为我给吹枕边风,或是干脆我控制了项骆,所以才会让他这么绝情绝义,连自己的亲戚都不知道接济。而且赌一把,项建国杀了我,最多是一命抵一命,而且如果项骆看见我死,冲动之下对项建国做出什么来,钱书柔更能以他为了外人害自己亲叔叔的名义,大张旗鼓的从项骆这里要来什么。” 袁朔不禁皱眉:“他们就没想过,如果项建国死了,留下祖孙来相依为命,日子是过不长的。” 祝炎却道:“万一不死呢?要知道这是一个村子的问题。只要项骆没有当场把他打死,他有大把的借口来说这件事狡辩下去。甚至于,如果项建国在害我得手后,项骆当场给我报了仇。那么项骆身上杀亲三叔这个罪名是躲不掉的。他不像我,一来是亲叔侄,二是村里人。怎么都是他的错,对他留下来的遗孀和孙子,就不能不管不顾。甚至于钱书柔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孩子在项骆家门口哭,人们也只会看她可怜,觉得项骆将事情做绝。” “那这个做法也极端了,完全是用命来换。”袁朔道。 项骆想到了那日在周兴风的窝点,看见的那个美颜女人。 “如果是项建国自己,我不觉得他能这样极端。可如果是周兴风的话,就能理解了。我不知道他曾经是否学过相关的专业。可他对人心的cao控确实很恐怖。他来这里没多久,可他的身边,就有一个用自己为诱饵,做人·rou·炸·弹的女人,还有对他绝对忠诚,马首是瞻的年轻人。他是否还有旧部跟着并不知道,但他玩弄人心绝对是有一首的。” 祝炎道:“而且最近的项建国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事事不顺,又备受挤兑。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人。只要稍微做一些心理暗示和引导。做出什么样极端的事情就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袁朔皱眉:“这么说来,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不好说。” 祝炎道:“所以才说要先封锁有疫苗的消息。村里的话不用太担心,李冠军控制住了,周兴风就失去了了解村里的眼睛。所以只要暂时不要报上去,就阻隔了周兴风知道这个消息的渠道,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既然围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研究了将近一个小时,袁朔虽说参与了这件事,但也没有长留的道理。安维原本想要留下,但袁朔以项骆还没渡过危险期为由,强行拉他上车,先回县里再做打算。 而项骆已经得到了疫苗,不用死了的消息也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 李冠军明白自己活不成了。可他一想到自己临死的时候还能带着项骆一起下地狱,心情就变得分外的好。甚至还带着一种末日狂欢的疯狂,每日哼着歌含着笑,滚刀rou一般,被审讯的时候高兴了说两句,不想回答就歪着头傻笑。 半天的功夫,人已经疯了一大半。 看着只顾着得意傻笑的李冠军,审讯的警察也咬牙切齿。 一开始还想隐瞒,随后为了能够获得更多有需要的消息,直接开口击溃了李冠军所有的得意。 “你大概没想过现在已经有疫苗投入使用了。项骆死不了。” 审讯室是村委会暂时分出来的房间,审讯人员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李冠军崩溃又难以置信的嘶吼。 项骆是没听见,因为袁朔走后,项骆关上大门,只用铁大门上的小窗面对村外的人。 “二姑。”项骆看着几乎贴在窗口的项燕,只叫了一声。 项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哭,半晌才问道:“是不是没事了……” 项骆道:“还要隔离几天才知道。不过至少是有希望的。” 项燕一听说这个,心又揪到了一起,所有心思涌上心头,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那老三一家每一个好东西!” 项骆只道:“所以说这件事没完,项建国已经死了,可钱书柔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二姑,这一次不能像过去那样草草过去。” 项骆要对钱书柔下手,她也担心项燕会动恻隐之心。 果然,项燕听见这话就有些犹豫了:“钱书柔倒是活该,只是……宗延怎么办?” 纵使项燕跟着三兄弟一家早就断了来往。可是对宗延这个侄孙子,项燕是打心眼里疼的。隔辈亲是最轻的,何况这是项家唯一的孙子。项骆喜欢男人这件事,今天算是彻底放在太阳底下了。万一项宗延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姓项的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农村关于姓氏的延绵是很重视的。就算不是姓氏的颜面,对子嗣的延续也特别看重。 是男是女不重要,至少有孩子留下,孩子还能有孩子,如此一代一代的将生命与血脉相连的纽带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