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废弃恋人[未来]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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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尔斯和法夏的关系比一般船员来得亲近一些,此时恨不得双手扶额:“麻烦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来问尤金的事情的。”

    法夏显得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今年31岁,未婚,没有Pair,性取向是男性,有很重的烟瘾,喜欢摆弄机械,喜欢用刀。”迈尔斯一股脑地把之前重复了十数次地信息倒了出来,“说真的,法夏,连你也来?”

    “我要问的不是这些。”法夏皱了皱眉:“我想问他之前在做什么。他是一直待在绿星的么?”

    “他以前在绿星参过军,之后就随便做了些别的活计,好像是和机器有关。”迈尔斯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对男人没兴趣。”

    法夏笑了笑:“我对他确实没有那种兴趣。但是我感觉我对他很熟悉。”

    军需官这么说着,抬手按了按自己鞭子的手柄:“……也许我之前和他有过交集。”

    迈尔斯挑了挑眉。

    法夏是原来的军需官卡尔从中枢外的地下拳场里带回来的。有传言说,当时卡尔想问她的来历,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现在的这个名字是她随便取的,没有姓。

    看迈尔斯对尤金在绿星上的经历也不甚知晓,法夏抬起手,将啤酒大口地送入了喉中,见底之后朝迈尔斯摆了摆手:“明天我会自己去见他。”

    法夏抹去嘴边的啤酒沫,像她之前突然出现一般,又突然地离开了。

    ……

    第二天,等到尤金起床的时候,发现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背对着他,透过单面的强化玻璃看着房间外的景象。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生化人已然转了身,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如往常一般恰到好处,没有任何的疏离感。或许是人工的日照太过明亮了一些,尤金在昨晚体会到的,那种阴冷的孤独感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他有些恍然,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微小的差错。

    亟于把当时的感受翻篇,尤金在厘清自己的思绪之前,已经习惯性地回以了对方一个微笑。

    他今天要去见罗勒,问一问今后的计划和打算。因此在和肖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尤金很快地钻进了淋浴间。

    水雾包围了尤金,温热的水流滑过头脸,让他有种仿若新生的感觉。他在蒸腾的气息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些以后要就此在这里生活的实感。

    只是在他准备换上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换洗的衣物还放在行囊里。这样的情况总是有些尴尬,想着站在房间里的肖,尤金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然而只要仔细思考一下,他便发现这样的感觉其实毫无理由。

    ——肖是一个对他毫无欲/望的生化人。而他在服役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和别的军士裸裎相对过。

    尤金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淋浴间的水雾漫了出来,让他觉得有些胸闷。

    他用手指将还湿着的头发梳往脑后,抬手把一条白色的毛巾裹在腰上,推开了浴室通往房间的门。

    ……

    房间的门外,肖自然也注意到了被尤金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行囊。

    尤金自己的背包里的只装了和6号有关的东西,以及一些随身的武器。尤金的衣服则和肖的混在一起放进了另一个行囊,在过去的几天里由肖来保管换洗。

    在红松鼠号上那些和尤金分隔的夜里,肖时常会将尤金换下的衣服攥在手里,将脸埋进去,缓慢地呼吸。他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只是非常想念和需要他的人类而已。

    看着那个行囊,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完美的生化人,在对方察觉之前将干净的衣物放在浴室门前——这是他一贯在做的事情,安静,妥帖,不引人注意。

    但是在今天,他没有那么做。

    他想要听见尤金叫他的名字,在门背后尴尬地请求他。然后他会花上足够的时间,仔细地翻找那只有寥寥数件的衣物,找出他最喜欢的一件拿出来,然后敲响浴室的门。

    他想要看见门缝后尤金的脸,或许还有些许未曾被衣料包覆的肢体。

    在无人开口的夜里,嫉妒和不甘在他的心口催化出了太多别的东西,黑色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变得近似于恶意。

    然而他又舍不得真的伤害尤金,因此只能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地方,将这个人细细地回味,来填补自己心底越来越大的空洞。

    所以在浴室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在肖的面前,站着还带着水汽的尤金。水珠从他黑色短发的末端坠下来,一部分被锁骨的凹陷接住,剩下的滴往肩膀,胸膛,腰腹,再没入缠在蜂腰上的毛巾里。这副自然袒/露的肢体拥有着令人赞叹的蜜色光泽,结实而不过分的肌rou包覆着他修长的手臂,胸口和腰腹的线条明显而清晰,像是被神亲吻过的造物。

    肖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些。

    他的心脏本应为眼前这一幕疯狂地跳动起来。

    如果他是一个人类,他此时应该已经从后把尤金抵在了墙上,一手将尤金的双手箍在手中高举过头,另一手将对方的腰死死地抱着。他大概还会报复性地咬上这个人的后颈,用力到几乎见血的程度,来惩罚对方的不设防。

    然而他没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