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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刺激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可喝酒对于他们这些还没成年的男生来说,亦是一种刺激。 尤其是在宿舍这种地方,刺激感加倍。 众人一边喝酒撸串,一边吹牛聊天,嗨到了宿舍快熄灯了才散。 曲宁泽打算好了不回去,蹭他大一的好哥们大东的床,他午睡经常去他那里,都习惯了。 宿舍的人收拾的帮忙收拾,散的散,胡政殷勤地说:“学神,谢哥,你们晚上就在这里住呗,我跟简阳挤挤,你俩一个床。” 刚才就数这俩喝了最多。 谁知不对劲的谢时予一听这话,“腾”地站起来,红晕从脸蔓延到了脖子。 “不不、不行!”他抓着席卿的胳膊,急到结巴,“不可以住这里!” 胡政纳闷:“不都是男生么,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不......” 谢时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虚地看了席卿一眼。 胡政挠头:“他不什么?谢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他看谢时予目光清明,也没有像另一个喝醉的哥们一样东倒西歪,以为他没喝多。 但看他这状态,明显不对啊。 谢时予其实是看着正常,脑袋早就迷糊了,不过基本认知还在。 比如,在他现在的逻辑里,承认喝多=要留下来=要跟席卿一起睡男生宿舍。 那怎么可以! 席卿可是妹子。 以后他恢复女儿身,清白都没了。 所以,他不能醉。 谢时予梗着脖子,气呼呼地说:“我才没喝多,不信,不信你考我!” “......”这人设都崩没了,还叫没喝醉。 席卿本来就没打算留下来,说:“那我们就走吧。” “等一下!”谢时予抓着身边架子床的柱子,好不被席卿拉走,固执地看着胡政,“我要先证明我没喝醉,你快点考我。” 胡政:“......” 胡政没想到喝醉酒的谢时予是这样的,憋着笑,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你是不是傻!” 谢时予嘲讽道,接着举起自己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跟说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得意地说:“这是1。” 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这是2。” 他正要伸出第三根手指,席卿从背后拖着他书包,不顾醉鬼的挣扎,无情地把他拉出宿舍。 旁边另一个男生已经笑得掏手机录视频了,再傻下去,明天就是他的社死之日。 席卿不想才换位置就没了同桌。 谢时予被席卿拖着离开了男生寝室,扒着门框问胡政:“你就说,我醉没醉?” “没醉没醉,”胡政憋笑之余,忙说,“谢哥你清醒着,是我醉了。” 谢时予傲娇地哼了声。 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肯定翘天上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席卿以为他得到肯定就可以走了,谁知他说:“那我来考考你,看你醉没醉。” 席卿:“......” 胡政:“......” 所以您老人家就跟醉杠上了是吧。 席卿面无表情地说:“你再不走,我们就出不去了。” 他们学校宿舍的门禁是十点半。 谢时予一听住这里,立刻松手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 谢时予走在席卿的后面,席卿让他走前面还不肯,只能频频回头看他,见他乖乖跟在自己身后,没有任何要摔的意思,放了心。 他以为谢时予那么豪放地要帮他喝,酒量很好。 没想到是个三杯倒。 而且还是啤酒。 走到校门口,席卿问:“你家的车有没有来接?” 他记得谢时予每天都有专门的司机接他上下学。 “唔......我家的车有没有来接?”谢时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接着开始低头认真思考,似乎席卿问的是一道深奥的奥赛题。 席卿见他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说:“算了。” 等他思考完,他们恐怕要在这里过个夜了。 他还是直接打辆车送他回去吧。 “什么算了!”某醉鬼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杠精附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喝多了?” “......” 席卿觉得他这同桌是缺少社死,才敢在酒量这么差酒品这么糟的情况下放纵自己。 未免他又要闹幺蛾子,席卿坚定地说:“没有。” “你明明满脸都写着他就是个醉鬼几个字。” 谢时予说着,瞧了下四周,忽然一把拉住席卿胳膊,指着一个地方,思维清晰逻辑满分地说:“你刚问我车有没有来接我,我现在告诉你:没有,所以,我们骑那个回去吧。” 席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排共享自行车。 席卿:“................” 他不是想社死,他是想真死。 第16章 16 眼看着谢时予跃跃欲试,拿出手机就要去扫码,席卿无奈地挡在这祖宗前面。 “我不会骑。”他说。 谢时予笑得一脸灿烂:“我载你呀。” 席卿扫了眼那共享单车:“我坐车轮上?” “......”对哦,共享单车是没有后座的。 谢时予失望地垂下眼皮,“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