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魔王等待向导的第九年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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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的身份铭牌,谢虞舟接过看了眼,这两名哨兵分别叫作商晖和齐浩,都是出生于首都星,而铭牌的后方,有着“黑塔哨兵部队”的头衔,以及他们A级哨兵的评级。

    谢虞舟知道在联邦里,所有的哨兵都归于黑塔管理,就像是所有向导都由白塔管理,但大多数哨兵向导只是在各自星球的学院毕业,毕业以后身份信息登记在黑塔白塔的数据库中服从调遣,事实上只有真正身为联邦精英的那部分哨兵向导,才是直属于黑塔白塔,并且能够把这些信息刻在铭牌上的。

    现在这两名哨兵把身份铭牌亮给谢虞舟,就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谢虞舟假装看不明白,把铭牌递回去之后才说道:“你们是来治疗的吗?还是说你们首领需要治疗?”

    两名哨兵纠正道:“是我们的几名同伴需要治疗。”

    “其实我们随行也有向导,但是听说T327星哨兵诊所新来的向导会安抚精神体,所以想请你过去看看。”叫做商晖的那名哨兵把铭牌放回衣兜里,接着说道:“所以需要你出诊,并且为了安全考虑你必须要暂时住在那里,短时间内不能离开,不过报酬我们不会少给。”

    谢虞舟觉得好笑,他发现这两名哨兵可能是没有经过靳渊同意擅自跑出来找人的,他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商晖摇头:“抱歉,我们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是绑架也只能把你带回去。”

    谢虞舟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他转身随手拿起诊所大门钥匙,接着点头说道:“报酬我要三百万星币,食宿你们提供,我不喜欢早上有人打扰我睡觉,白天也不会工作太长时间,作为交换我会尽快帮你们治好同伴,也不会向任何人泄露你们的行踪。”

    旁边的哨兵听到这金额脸色变了变,不过商晖却抬手拦住了他,点头答应道:“好。”

    接下来谢虞舟立刻就随着两名哨兵离开了诊所,他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所以只带了把钥匙而已。

    两名哨兵在诊所外面停了辆车,谢虞舟跟着他们出了拐角的街道,就上车被带着穿过了半个城区,车辆行驶了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们才终于在某座高楼前停了下来。

    下车看着面前的高楼,谢虞舟心里其实有点惊讶,他在这几天里想过靳渊他们落难来到这颗星球究竟会藏在什么样的地方,但他没想到他们会嚣张到这种地步。他曾经从邹雄那里打听过这颗星球上面的势力,这里荒凉得厉害,街道里面的小帮派不少,如果要说最有势力的,应该就是这座大楼里面的“蔷薇”组织。

    “蔷薇”原本是群星际海盗,不过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从商,接着就在这颗星球建了这座大楼,现在整个星球的许多产业几乎都垄断在他们的手里。

    所以靳渊在落难的逆境下,竟然还顺手占领了“蔷薇”的大楼?赶走了这里的地头蛇?

    虽然还没有见到靳渊,但光是看到这里,谢虞舟就忍不住对这个人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进入大楼,谢虞舟装作好奇地问他的病人究竟在哪里,而商晖随口回应了句,带着人坐上电梯直接按了大楼的最高层。

    电梯在最高处停下,不过才刚刚开门,就有惨叫声从某处房间里面传出,谢虞舟脚步顿了片刻,还没开口询问,身旁的商晖已经换上了无奈的神色,压低声音说道:“不用惊慌,是首领在处理事情,我先带你去见见病人。”

    什么事情处理起来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谢虞舟当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商晖带着谢虞舟往前走去,刚好经过那扇刚才传来声音的房间,谢虞舟忍不住往房门处看了两眼。

    房门紧紧闭着,谢虞舟当然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的,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他们刚刚从门边走过的时候,身后的房门打开,有人脚步沉冷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虞舟回头看去,入目所见的是那人身上沾着的鲜血,还有他苍白的皮肤,以及漠然不带情绪的深红眼瞳。

    第6章

    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这双深红色的眼瞳实在是太特别,不过只是一眼,谢虞舟就感觉似乎有什么记忆随着这幕撞进了脑海。

    他初次见到这双眼睛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某个黄昏,他应该是刚执行任务回归,在路上却意外见到了正在被人追打的哨兵。

    记忆里的哨兵当时还是个少年,穿着又破又旧的衣服,大冬天的整个人冻得脸色发白,手脚微微有些颤抖。谢虞舟经过的时候,他也正好抬起眼睛看到了谢虞舟,那双眼睛是特别的深红,看起来就像是浸着战争血色的双瞳。

    然后那少年哨兵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顾也不要命般地冲到了谢虞舟的面前,纤细瘦弱的胳膊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嘶哑着声音求他救救自己。

    谢虞舟霎时之间想起了这幕画面,然而除了这个,再也想不起更多的东西。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面前站着的却已经不是记忆片段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少年哨兵,而是高大冷峻,浑身散发着阴沉气场的哨兵首领。

    谢虞舟怔然看着面前的人,对上他的深红色眼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种略微失落的感慨。

    他成熟了,也变了太多。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