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
- 【他又谈恋爱了?图片.jpg】 江攸宁清早醒来看到闻哥给她发的消息,先懵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事,她放大了图片看。 哦,是他昨天那束花,重新插了一遍。 江攸宁:【应该没有吧。】 江闻:【你又知道?】 江攸宁:【那花是他昨天给我送的。】 江闻:【哦。所以,复合了?】 江攸宁:【没有。】 对话在这里结束,江攸宁起床洗漱,去床的一侧看了漫漫,他还躺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夜里他醒过一次,把江攸宁闹得也没睡成个好觉,这会儿起来脾气算不得好,只是面上不显。 跟往常一样,她吻了吻漫漫的额头,开车去上班。 外边有些阴沉,看上去随时会下雨。 江攸宁记得自己车里有伞,便懒得上楼拿。 临近下班,阴了一整日的天终于开始落下雨来,风刮得树枝乱晃,江攸宁看了眼表,“溪溪,我先走了啊。” 她还要回家看漫漫。 “好。”岑溪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再加会班。” 江攸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带伞了没?” 岑溪摇头,“没带,一会儿我老公应该会来。” “好。” 岑溪问:“你呢?” 江攸宁忽然顿住,两秒后拍了下脑门,“在车上,忘拿了。” “这算是一孕傻三年吗?”岑溪笑着调侃了她一句,还给她出了主意,“这会儿出去的人也多,你蹭个伞就到车里了。” “嗯嗯。”江攸宁答应着,“这会儿雨也不大,我走过去就行。” 外面的雨像在回应她的话似的,原本不算大,如今一个雷轰隆响起,雨势顿时变大。 江攸宁:“……” “没事。”江攸宁说:“反正不远。” “好嘞,你小心点。”岑溪跟她告别。 这个点儿律所的人几乎还都在加班,她的下班其实显得非常突兀。 但大家也都熟悉了她的上班作息——从不加班,主要是她的工作效率高。 大家起初还会闲话几句,但看到她的业绩后就不会这样说了。 因为能进入这里的人几乎都懂得一个道理——议论别人不如提升自己。 江攸宁乘电梯下楼,电梯里空无一人,她正在放空。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她总会有几分钟大脑是放空的,用来转换思维。 每天的下班时刻尤为合适。 在高楼上看,这雨下得一般。 但一到一楼,雨点拍打窗檐地面的声音特别响亮,像极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噼里啪啦的。 在某一瞬间,江攸宁以为天上开始下冰雹了。 她站在一楼大堂,良久都没人经过。 雨线细细密密,把外面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江攸宁等不到人,干脆直接往外走。 从楼里出去到车附近,不过五十米,还能淋病了不成? 甫一出门,一把黑色的大伞落在她的头顶。 江攸宁眉头微皱,看向一旁。 是站得笔直的沈岁和。 第87章 chapter 87 我有当初是我…… 过了农历七月, 一场雨比一场雨冷。 江攸宁今天出来的时候仍旧是平常上班那一套,比较宽松的休闲西装,倒是长衣长裤, 但风迎面吹过来的时候, 就感觉从四面八方吹来, 穿过衣服浸入骨髓。 她一出门就打了个冷颤,就在看到沈岁和的那一秒。 沈岁和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一些,遮挡另一个方向的风。 江攸宁却往前走了一步,被风吹到倾斜的雨丝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肩头, 滴在她的浅色西装上, 跟其他地方的布料有了色差。 “江攸宁。”沈岁和喊她:“我送你过去吧。” 江攸宁盯着他看, 抿唇皱眉,“昨天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她的语气算不得好,配上这初秋寒凉的风更显凉薄。 “清楚。”沈岁和说。 江攸宁:“那你今天……” “我路过。”沈岁和怕她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匆匆开口道:“看你没伞,所以送你五十米。” 江攸宁:“……” 良久。 她轻描淡写地问:“天合倒闭了吗?” 沈岁和:“……” “没有。”沈岁和说:“我之前在楼上跟高律师谈业务来着。” “那你谈就谈, 说谎?”江攸宁眉头皱得愈发紧。 沈岁和:“我不是……我……” 他停顿了很久也没说出怕你嫌我烦那几个字。 最终放弃, 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送你过去。” “不用。”江攸宁说:“就五十米,我能走。” 沈岁和:“我也没说抱你。” 江攸宁:“……” 沈岁和这才意识到这话像在怼人,解释道:“我知道你能走,但现在下雨,我撑伞把你送过去,你淋了雨会生病的。” “哦。”江攸宁说着就往雨里走,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她脚刚迈了两步,忽然感觉重心一歪, 她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是被沈岁和拽的。 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甚至还惊呼了一声,爆了句粗口,“我去。” 但话音刚落,她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所有的雨也都被隔绝在外。 带着些许冰凉的手指触过她的肌肤,她的手心中被塞了一把伞进来。 沈岁和将她扶起来,等她站稳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江攸宁愣怔在原地。 她撑着那把伞望向他的背影。 大雨很快湿透了他的衣服,沈岁和的脚步极快,甚至是带有逃避性的。 江攸宁想到一个词:中二。 他像极了中二的青春期少年在闹脾气。 “喂。”江攸宁喊他,“沈岁和,你做什么?” “早点回家。”沈岁和的声音隔着雨幕传过来,答非所问。 犹疑了两秒,江攸宁小跑了几步进入雨中。 风有些大,吹得伞都有些拿不稳。 她跑过去将伞遮住沈岁和的半边肩膀,“别走了。” 沈岁和停下,却没说话。 “你在做什么?”江攸宁问。 沈岁和:“……” “耍酷吗?”江攸宁又问。 沈岁和仍旧沉默。 他沉默地站在江攸宁的对面,目光直视着江攸宁。 挺拔的身子有一半留在雨里,而江攸宁要将伞举得很高才能让他也进入“安全范围”。 “是自我感动吗?”江攸宁又问。 沈岁和终于开口,顺势将伞接了过来,“不是。” 他没想耍酷,没想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