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路童:“……” “啊啊啊。”路童不满,“赵老师,你不要踩一捧一啊,谢绝拉踩。” 赵老师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也是夸你呢。” 路童:“……” 没听出来。 几人站在那聊了会儿。 然后,赵老师的目光忽然在江攸宁和杨景谦身上流连,她惊讶了声,“你跟景谦……” 江攸宁:“……没有。” 杨景谦尴尬地笑了下,“老师,我单身。” “啊。”赵老师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结婚了呢。” “没有。”杨景谦说:“要是我们两个结婚,怎么可能不叫您呢?” 赵老师点头:“也倒是。” “不过……”赵老师顿了下,“你俩这样很容易惹人误会啊。” “啊?”江攸宁下意识往另一边挪了挪,“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不怪你们。”赵老师叹气,“只要两个长得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大家就容易误会。” 江攸宁:“……” 那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啊。 “老师。”杨景谦比较了解赵老师的为人,他笑着道:“您就别开玩笑了,到时候江攸宁吓得不跟我联系,我俩只是正常的普通朋友。” 赵老师哈哈大笑,“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俩挺配,要是没结婚,说不准可以凑一对。” 路童:“老师老师,我可以。你看看我,我单身,好看,除了穷以外没有任何缺点,你给我分配个对象吧。” 赵老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短发,“你先把自己的脸养回来,再把长发留回来,我就给你介绍。” 路童之前四处跑,黑了很多。 为了方便,她大学毕业后就剪了短发,一直没留长。 这会儿看着又黑又瘦,确实跟美女两字搭不上边。 但大学时,路童是正儿八经的美女。 大眼睛高鼻梁玲珑小嘴,皮肤白,个子高,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后来路童第一次从外地回来,黑了两个度,辛语见她的时候叹为观止,一直问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 路童一撩头发:美女当累了,换个口味。 自此在黑瘦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路童扁嘴,“老师,你一点也不懂短发美女的可爱。” “不是我不懂。”赵老师摇头,“是臭男人不懂。是吧,景谦。” 杨景谦:“……” 无辜躺枪.jpg 他愣怔了两秒,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特别紧张,“路童这样很可爱的。” 路童捧腹大笑,“我知道,你也很可爱。” 赵老师:“啧,我把你俩凑一对得了。” 杨景谦立马道:“别别。” 他已经被打趣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都红得滴血。 “杨同学你别否认的这么快啊。”路童说:“好歹给个面子。” “就是。”赵老师附和,“给路童小美女个面子。” 杨景谦:“……” 他一脸无辜地看向江攸宁,大抵是想从她那里得到解救。 结果江攸宁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应该给我家路童个面子。” 杨景谦:“……”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很好。 又聊了一会,路童喊赵老师一起去吃饭,但赵老师还要跟院系里的老师约,只能改天。 之后,他们恋恋不舍跟老师告别。 另一边的人群也散了,沈岁和一个人站在那棵刺槐树下,修长的手指间捻了根烟,一直在转,没抽。 路童挽着江攸宁的手臂,她轻撞了下江攸宁,“喏,看那。” “看到了。”江攸宁淡然道。 路童啧了声,“他在看你。” “嗯。”江攸宁说:“我们去吃饭。” 路童看了眼表,“已经迟了,咱们现在去吃饭,那是跟小狼崽子们抢食,一来不忍心,二来抢不过,还是等一点吧,那会儿人少。” “好。”江攸宁答应。 路童喊杨景谦,“杨同学,你没问题吧?” “啊。”杨景谦顿了下摇头,“没有。” “你咋了?”路童笑着问他,“难道被我们调侃害羞了?” “是有点。”杨景谦摸了摸脑袋,“我总觉得我说错话了。” 路童:“没有,我们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你确实挺可爱的。”杨景谦笃定地说:“那会儿我们宿舍有人喜欢你来着。” “谁啊?”路童跟江攸宁同时问。 杨景谦:“……” 他名字都卡在了喉咙里。 然后想到这是个人隐私,摇摇头:“没谁,我不能说。” “那你们宿舍都有谁啊?”江攸宁问。 路童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林炯、程修、秦跃文,还有两个是外系的,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江攸宁震惊。 路童翻了个白眼,“宝贝,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前外事的!” 江攸宁:“……” 杨景谦被调侃得两颊泛红,一直没缓过来。 路童跟江攸宁低声聊天,无非是她去海边玩了些什么,最近心情如何。 江攸宁回答:“好多了。” “沈学长一直在看我们。”杨景谦忽然道:“我们真的不用过去打个招呼吗?” “大可不必。”路童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今天看到他都觉得有几分尴尬,从始至终没看过他的脸。” 江攸宁瞟她,“至于吗?” “至于。”路童笃定道:“我在替你尴尬。” 杨景谦一脸懵地看她,“为什么?” 路童忽然闭嘴,眼睛直看江攸宁。 “我们离婚了。”江攸宁风轻云淡地说。 - 沈岁和站在刺槐树下,看了很久。 那边三人言笑晏晏,目光自始至终没往他这边转。 但他确定,江攸宁看到他了。 因为在某一瞬间,他跟江攸宁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只是她很快就避开。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只是觉得闷。 江攸宁好似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又无法具体说上来有什么不一样。 他跟别人还是笑着的,唯独对他,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沈岁和转着手指间的烟,一直没抽。 最后把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朝江攸宁那个方向走过去。 在不远处刚好听见江攸宁说:我们离婚了。 漫不经心地、淡定从容地。 她今天穿了件浅色针织衫,白色的长裙,配了双黑色的帆布鞋,很学生气的装扮,能够完美融入这所学校。 沈岁和下意识喊她,“江攸宁。” “嗯?”江攸宁皱着眉回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