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嗯,慕老师起的。”江攸宁说。 沈岁和说:“以后,我们孩子的名字你来起吧。” “嗯。”江攸宁打趣他,“那以后他跟我姓。” “好。”沈岁和下意识答应,却在两秒后补充道:“我们以后生两个,一个姓江,一个姓沈。” “万一我生孩子死了呢?”江攸宁问。 沈岁和忽然沉默。 他的胳膊在一瞬间收得极紧,紧得江攸宁快要无法呼吸。 “那我们不要孩子了吧。”沈岁和说:“我想要你。” 江攸宁收回给他按头的手,语气戏谑,“你妈怎么可能让?” “那也要听我的。”沈岁和笃定道:“拿你的命换小孩,我做不到。” 江攸宁:“……”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她知道沈岁和的品性很好,也很有责任感。 但她想要的不止这些,一段婚姻中不是只有这些就能够过下去。 沈岁和回去收尾告别,江攸宁也回包厢里拿东西。 两人各自分开。 他们都没注意到,三楼卫生间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嘴里正碎碎念着:“不是吧!” “这还是我认识的沈律吗?” “就铁面无私那个?我的妈呀,他会笑?” “不是,原来他不止会营业微笑?” “他还这么粘人?我去。我的世界观要崩了。” 她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呜呜呜呜。” “沈律老婆好温柔啊,沈律对她老婆也好温柔,神仙爱情。”1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群,在会话框里打了一句:我看到沈律老婆了呜呜呜!沈律好温柔啊! 正要点发送,卫生间忽然来了人,“姗姗,你怎么上来这么久?” 是组里的实习律师秦鸥。 林珊珊手一抖,把会话框里的文字全都删掉,慌张收起手机,“我肚子疼。” “你上完了?”秦鸥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 “楼下卫生间还满着?”林珊珊问。 秦鸥点头,“今晚的酒太多了,大家……我的天,二楼卫生间里吐得都是酒味。” 林珊珊收回手机。 她在外面等秦鸥,站在栏杆前,她看到了在一楼大堂等人的沈律老婆。 不一会儿,沈律也下了楼,两人牵着手往外走。 唔,这令人羡慕的神仙爱情。 沈律不把老婆带出来一定是在金屋藏娇! 以后谁再说沈律喜欢乔夏,她一定狠狠反驳! 唔,可是忘记录证据了。 那帮证据至上的律师们肯定不会信的。 林珊珊站在那儿,隔着玻璃依稀看见沈律给他老婆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 他站在风里,笑得温柔。 - 打扫家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年前的打扫,江攸宁必须做到处处清亮。 每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就连电视都要摘下来把背后的灰尘擦得干干净净。 翌日,江攸宁七点就醒了。 沈岁和还睡得正熟,她起来先煮了些米粥,然后把去储物间把东西都搬开,弄完那些已经八点。 她回房间看了眼,沈岁和还睡着。 她在床边坐了会儿,等到八点半才温声喊,“沈岁和。” 沈岁和皱着眉轻哼了声,“嗯?” “起床了。”江攸宁说:“打扫家。” 沈岁和翻了个身,“嗯。” 他只答应,但不动。 江攸宁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 沈岁和的眉头皱得愈深,他伸手挡了一下,尔后缓慢睁开眼睛。 沈岁和昨晚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各种酒混着喝,后劲儿比较大。 虽然回来以后江攸宁给他煮了醒酒汤,但今早起来脑仁仍旧嗡嗡地疼。 他忍着难受坐起来,眼前有些模糊,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等他出客厅的时候,江攸宁已经打了两盆水,开始擦玻璃。 客厅的玻璃窗极大,江攸宁踩了个凳子上去的。 沈岁和过去喊她,“下来。” “干嘛?”江攸宁把毛巾递给他,“你帮我重新洗一下。” “你下来。”沈岁和说。 “昂?”江攸宁懵了两秒,“做什么?” 沈岁和直接抱着她的腿,把她从高凳上抱了下来。 身体忽地腾空,江攸宁吓了一跳。 “我擦。”沈岁和站上去,“你扶着我。” “啊?你会?” 沈岁和:“……” “你教我。”沈岁和说。 江攸宁:“……哦” 第29章 chapter 29 我不能生孩子又…… 沈岁和确实是个家务苦手, 他擦玻璃,越擦越花。 一开始好歹还是能看到外面景色的玻璃,他擦完之后站在客厅里看外面, 怎么都透着朦胧。 但他做得还特别认真。 完完全全按照江攸宁给的步骤做, 十分精细, 但上手之后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他擦完第二遍后,玻璃仍旧是花的。 江攸宁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玻璃看。 他也不问自己擦得怎么样,分明是rou眼可见的事情, 但几乎没在“学习”这种事情上受过挫的沈岁和拗上了一股劲儿, 他默不作声又擦了第三次。 更花了。 沈岁和用一个小时证明: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和认真就能做到的。 在他打算擦第四次的时候, 江攸宁拽了拽他的裤脚。 沈岁和俯瞰她,“嗯?” 听声调也能听出来他不太愉悦。 “我来吧。”江攸宁说。 沈岁和抿唇,“这玻璃跟我有仇?” “可能吧。”江攸宁敷衍道:“你去把储物间收拾出来吧。” 沈岁和:“……” 他又看了几眼玻璃, 不太想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认真了这么久,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没事。”江攸宁怕再耽误下去, 今天一天都打扫不完, “储物间里的事情比较繁杂, 你去做。” 沈岁和:“……好。” 但他下来以后并没去储物间,而是站在下边扶着江攸宁。 “我没事。”江攸宁说:“这凳子很稳,我不会掉下去。” 沈岁和看了眼高度,“掉下来就是骨折。” “我前几年都是这么做的。”江攸宁已经拿起湿布开始擦,先大范围地擦一遍,擦完的时候上边还往下流玻璃水, “从来没掉过。” “那边的玻璃没这么高。”沈岁和疑惑,他记得那个家客厅的玻璃就没几块,而且他会叫保洁来清扫。 说话之间, 江攸宁已经开始擦第二遍,说话也更费力气,“那边卧室的玻璃高,得踩梯/子。” “我不是让你喊保洁了么。”沈岁和说:“以后不要自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哦。”江攸宁敷衍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