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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生下来半天了,根本没人关心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方游干咳了一声,低着头对着小孩儿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声“得罪”,然后掀开狐皮披风看了一眼——男孩子。 十七看着那个小小的器官十分微妙地皱了皱眉头,心中迷之冒出来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子呢,明明眼珠那么亮。 段云深听到方游说是男孩子之后便“哦”了一声,心道,景阿狐。 曾几何时,段云深想的男孩子叫“景阿狐”,女孩子叫“景小狸”。大名他是做不了主,反正小名定下来了。 段云深想着想着就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点迷糊,这时候靠在景 铄身上,然后道,“好像是有点累,我睡会儿。” 景铄“嗯”了一声。 他从刚刚就一直握着段云深的手,段云深的手是冰凉的,像是冷玉,没一点温度。 景铄:“云深,别睡太深。” 段云深先是“嗯”了一声,然后仗着两人格外的近,景铄又耳力好,所以又小声补了一句,“好像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很想你。” 景铄没接话,只握住段云深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便重新将人抱了起来。 按照段云深刚刚给的路线,他们一路走得还算顺利。段云深也真一直未曾睡太深,中途还撑着清明帮景铄他们临时修正了两次路线。 等到彻底离开南渝军的势力范围,段云深才松下一口气,这才准备安安心心地睡一会儿。 可他这头放松下来睡着了,景铄却是心急如焚。 不知道是段云深失血太多的关系,还是景铄因为担心太过的心理作用,他觉得段云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冷。 裹着他的毯子冰冷黏腻,血腥味一直挥之不去,景铄的衣袖都被血浸透了,全部都是他的云深的血。 出了南渝地盘之后,便用上了他们提前备下的马匹。此时策马疾驰,眼看着禹城越来越近,马上就能回到禹城给段云深找大夫,可变故却来的猝不及防。 在离禹城不远的一处荒丘,有人给景铄他们设伏。就在他们疾驰的马儿经过此处的时候,绊马索被突然拉起,马儿直接被绊得摔了出去。 景铄反应还算快,抱着段云深腾空而起。 方游则稍微慢了一瞬,他手里抱着个孩子,还带着十七,变故突生,都不知道要顾及哪边才好。这么一犹豫,险些跟着马儿摔了出去,最后好险护住了婴儿,但是十七却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似乎扭到了胳膊。 景铄落地之后,就看着约有数百人从荒丘隐秘处冲了出来,将景铄他们团团围住。 方游在看到那些人的脸和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他们全须全尾地从南渝军中脱身而出,却在靠近禹城的地方被自己人设了埋伏。 对,包围住他们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有些人还是熟面孔。这些人将景铄他们围起来之后,便拔刀相向,一点也不像是误会的模样。 景铄看向这群人的领头人——此人他有印象,那是王瑞重手下的一个小头领。在禹城内的时候就刺杀过自己好几次,自己曾用匕首钉穿了他的肩头。 不过在景逸传来撤退和谈的消息之后,这群人便安分了不少。 方游抱着孩子,有种很强烈的不安感,这时候朗声质问道,“诸位兄弟这是做什么?” 那小头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 “锦公子与段公子大义,送了南渝军事图,今日又烧了南渝的粮草,想必接下来只要我军出击,必定能一举扭转开战以来的颓势……” 景铄抱着段云深,皱眉不耐道,“客气话便不用说了。” 小头领保持着拱手低头的姿势,未曾直起身子,道,“锦公子与段公子对我军的大恩,我等铭记在心。今日.我等兄弟也是奉命行事,来日地府相见,兄弟们必定任由两位公子处置!” 方游听着“奉命行事”四个字皱眉道:“王瑞重那厮让你们来的?” 景铄反应比方游快些,纠正道,“只怕是我那皇叔让他们来的。” 景逸秘密下令给王瑞重,王瑞重再秘密下令给他们。 景铄自从出宫之后,一路施恩,从解决流匪到江北城的乞儿,现在岭南起义军和禹城守城将士,都对景铄有所改观。江北城关于“锦公子”的童谣,岭南边境关于“锦公子”的大义,都传得越来越广。 景逸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这一切发展下去,从民心到军心,这已经足够让景逸觉得忌惮了。更何况他那帝位来路不正,当初是谎称暴君在太皇太后诞辰宴上身亡,然后再让群臣走了再三请他登帝的路子,这才坐上去的。 若是让天下知道景铄未死,而且还在出宫之后一路行善,那这民心走向可就难说了。 斩草除根,让这位“锦公子”就这么死在这场岭南战事里,让他用“锦”字留个英雄名,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那小头领也没回答到底是王瑞重还是景逸下的令,只面部纠结地将头更低了两分,道,“对不住,实在是军令如山。” 说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收了脸上的纠结和不忍,挥手下令,决绝道,“动手!” . 在禹城的时候,王瑞重的人是刺杀景铄刺杀的最多的,景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们也算是清楚,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做出的决定就是用人海战术拖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