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48 章
瓜。” 一不留神就进了夜了,屋里昏昧一团,只有窗外的一点稀了水的月光。 窗外头,连总嘻嘻哈哈嚷着放贯pào儿的小孩儿今儿也不出来了。静的不像过年,静的没人气儿。 即便在打着电话,对面活生生是有人回应,乔奉天依然觉得心酸而孤独。 “我错了,我真做错了,这事儿我错了不行么。我自不量力,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看得比谁都明白,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我跟谁都一样,我他妈就是个傻.bi,一戳就破,跟谁都一样。” 杜冬端着电话,抿了抿嘴巴。 “别瞎说,你多牛.bi啊……” “我……” “那就他娘的实话实说!”杜冬语调抬高,突然说的朗健,“哪儿人能一辈子一点错不犯。” “打也好,骂也好,哥们儿陪你一块受着。你别跟我着酸歪歪的,我告诉你,你是你,吕知春是吕知春,我是我,李荔是李荔,咱们都他妈是自己,都一人一个心,都一人一个模样,咱们谁跟谁都不一样!” 第20章 但超乎了乔奉天的预料,曾姐不招风,不来雨,颇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像是做好了万全心理准备似的,连表情都一丝漏洞也不见。 沉默了许久,对着满脸抱歉与愧疚的乔奉天小声说了句“算了”。过了会儿又笑了笑,搓了搓手,加了句“很谢谢”。 隔天,杜冬和乔奉天送他去南站,是难得晴好的化雪天。车票是乔奉天替她买的,从二等座改成了一等座。即算差别不大,乔奉天想,后者总是能呆得舒服些。 “如果九春还回利南,我……” 乔奉天一句话尾在嘴里囫囵,到了也没说。 好在曾姐微微笑着看他,头一低,到了也没问。 看女人理了理衣领,抿了抿头发,小步进了安检。戴檐帽的工作人员举着安检仪在她身上来回扫描,挥手放行时,她向后甩了甩鬓边微卷的头发。 杜冬把臂一环,扬着吊梢眼,见女人的背影在视界里渐小渐消,“她呀,其实压根就没想把吕知春带走。” “恩?”乔奉天偏头看他。 “我是说,她这次来利南,只是为了确定吕知春是死是活,是胖是瘦,是好是坏的,根本,就没想带吕知春回头。” 听过吕知春那番话的,只有乔奉天自己。他不知道杜冬是如何心明眼慧,发现了端倪。 “为什么?” “你看她走路,刚才。”杜冬吐了口气,扬起一边的嘴角。 乔奉天应声再去看大厅中央里那渺小的黑色一点,像一粒轻轻弹跳的像素珠,在背景板中有节奏地上下律动。看着泰然而轻快。 “你看她走的多轻松。” 像是努力的,尽可能的,不把一点点包袱往回带。 时世,有多少人是在管窥之中得求心安,在视而不见中绵延幸福。对错总是别人的,总是寄生在言论之中的。而事实往往是,不囿善恶的紧抓不放与坦然屏弃,才是赋予生活的最终寄盼。 乔奉天搡了搡杜冬,“哎。” “咋?” “我是想说……你记得《橄榄树》怎么唱的来着么?” 杜冬挠了挠光瓢,“你说齐豫唱的那首?问这干嘛,怀旧啊?” 乔奉天皱眉,“你就说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 “你唱一下我听听,我想不起来了,词儿和调儿都想不起来了。” 杜冬眼一眯,牙一咧,“你猛扎扎让我唱我忒他妈不好意思。你等等,我找找调,找找调。”瞧着四下无人,一边紧了紧下巴,一边清了清嗓子。 杜冬嗓音宽厚而夹有杂质,像被微微打磨过那样含有砂砾。ktv里一唱情歌就能要了李荔半条命,但平平缓缓开腔,低声清唱起这首老歌,倒自有一番山迢水长似的意蕴。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yin历出了正月,理发店的生意火bào异常。攒了一月的劲头可算寻到了出路,拉直的烫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