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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求婚,他没挑出个子丑演卯,居然是这样上阵了。 什么兵书也来不及看,什么装甲也没来得及穿,提上了剑光秃秃地上战场,只能寄希望于“敌人”不战而降。 长风衣摆在了地上,湿意在衣角蔓延。 路莓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佑,眸中倒映着不远处的华光。 雨水将两人与世界隔开,陆佑单膝跪在地上,接受女王的审视。 路莓突然笑了,酒窝里装着像是装了一汪清泉,她说:“陆影帝,你这求婚也太没诚意了吧。” 跟他被求婚后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陆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懊恼地想说几句为自己挽尊,却见路莓将手伸到他面前,轻抬了两下,示意他动作。 陆佑正色,挺直腰背,将戒指缓缓套入她细白的手指,献上从年少至今的爱。 路莓坐直了身子,眼神眨也不眨地看着陆佑的动作,像是在珍重地接受他给的加冕。 然后陆佑牵着她的指尖,在她的无名指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我将永远忠诚于你。 一阵酥麻顺着无名指蹿到后颈,路莓手指微动,她凝视着陆佑的脸,忽而开口道:“我也爱你,陆佑。” 路莓极少会这样直白而清晰的表白,陆佑骤然听到,温柔了眉眼看着她。 她却极为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不远处汽车的鸣笛声,鞋底踩在雨中的声音,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雨水的味道……尘世喧嚣像是离他们远去。 真好啊,路莓的戒指是他戴上去的。 他的戒指,是路莓戴上去的。 陆佑不断地看着两人指间的戒指,越看越觉得好看,爱不释手地比划把玩,最后拍照留影。 路莓:“……” 雨小了很多,陆佑撑开伞:“我们回去吧。” 撑伞的右手绕过路莓的肩膀,是将她严严实实圈住的姿态,确认周围风雨不能侵她分毫。 晚上的时候,路边街景盛况比白天更像十年前。 路莓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突然开口说:“我要是能早点动心就好了。” 要是能早点动心,她能更早和陆佑光明正大牵着手走在街上。 陆佑年少时那些暗恋的心酸也不会有。 陆佑说:“早恋不好。” 看到路莓幽怨地抬头看他,陆佑笑了下说:“相遇不是越早越好,我只怕爱得太早不能和你终老。” “如果能够和你走到最后,晚一点就晚一点。” 他这样说着,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为情的情话,这可是他的真心话! 路莓忽然停住。 “怎么了?” 见她忽然不动,陆佑也停下问她。 一辆车从两人身边驶过,声音盖住了陆佑的问话,他正要再问一遍。 也就是在这时,路莓抬手勾住了陆佑的脖子,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她像一只懵懂的小兽,尝试主动进攻。 陆佑懵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他撑伞的手压低,几乎将两人笼罩,另一只手圈在她腰间,稍稍将她提起靠近自己,然后引导着她,带她攻城略地。 他们融入这片夜色,融进这场雨中。 直至一声喇叭声将两人惊醒。 她还在他怀里,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动物。 这种想法实在大逆不道。 毕竟路莓身为说一不二的总裁,平时清冷无双,没人敢把这种略显可怜的词往她身上套。 可是陆佑瞧着她,真的只觉得她可怜又可爱。 就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陆佑手还在她腰间,忍了忍,咨询她的意见问她:“你想在车上试试吗?” 路莓含羞带怒瞪了他一眼。 看来是不同意,但是实在难忍,于是陆佑侧身又垂首吻她,一下一下来缓解。 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底的情/欲还未褪尽,偏头在她耳边哄她:“我永远爱你,十七岁,二十七岁,三十七、五十七、七十七,我都会爱你。” 这份承诺未免太过孩子气,谁能保证一辈子会一直爱一个人呢? 可是陆佑说,她便信。 她便相信,再有十年,二十年,他依然会爱她。 他眼神明亮地看着她,笃定了他们会相爱,甚至不曾反问一句:“那你呢?”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 他年少时的爱与他的少年心性始终不曾丢失,眼神清亮,心怀热爱,敢说永远。 那么,十年二十年又如何呢?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莫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