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过的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来南通的？你还会走吗？”我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 “一西......”莫寒轻轻喊了我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这一连串的问题。 我赶忙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莫寒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咖啡店外，却仍不说话，她似乎并不那么开心，是因为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和她见面了吗？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的心情变得忐忑，我太在乎莫寒的感受，我又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想见我，但是在我见到你的那一霎那，我什么都管不了......你不要责怪我的冒失，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说着紧紧抓住了莫寒的手，生怕她再次离开。 莫寒并没有挣扎，任由我握住她的手，她凝神注视着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与我而言她永远是那么的不可揣摩。 “一西，既然我们已经见面了，明天我就想离开南通。”莫寒说完咬着嘴唇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呀？”失望感突然充斥着我的身体，我的心情如同做过山车一般直上直下。 “不要问为什么，请尊重我的想法好吗？”莫寒说着抽开了被我握紧的手。 我不知所措中又涌起不甘，我情绪有些失控，站起来，带着颤音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男朋友？你想过要和我一起生活吗？我问你，你想过吗？” 泪水从莫寒的脸上落了下来，我的话似乎刺伤了她，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用哭释放情绪的女人，许久之后，她用纸巾轻轻擦掉眼泪缓缓对我说道：“我不知道。” 我沮丧的坐回到座位上，用手托出额头，闭起眼睛，再也不想说一句话。 莫寒依旧保持着她的冰冷，我们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事实上除了一些牢sao话，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倒不如不说。 “一西，我要走了。”莫寒说着提起身边的包，准备离开。 我看着莫寒，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爱一个人便要无条件、无原则的迁就吗？” 莫寒脸上带着泪痕看了我一眼，终于转身离去.......我坐在原地，心中无比渴望她会回头告诉我：“她不离开了。”更想拉住她，不让她离开我.......但我终究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 许久之后，我看着莫寒刚刚喝过的咖啡，再也控制不住，我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嘴角却感受到了泪水的咸涩，我哭了，我竟tmd哭了.......我真的藏不住我的委屈、我的难过，无数个日夜苦等之后，换来的却还是她的离去，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 ...... 我狠狠的擦掉泪水，端起已经冰冷却还在炫耀香味的咖啡，一饮而尽，提起包准备离开...... 我快步的下着楼梯，刚过转角，与一个女人迎面撞上。 撞上之后，女人一声惊呼，又打量着我，道：“张一西？？”她四处看了看又问道：“寒仙子呢？” 我带着疑问看着她，她又和我解释：“就是莫寒啦，她刚刚给我发信息，说在这里的呀，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 看到我情绪不对，她打量着我，道：“哟，张一西，你哭啦~~！” “很稀奇吗？”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哭，是一个女人的幸福，至少我们家那位从来没有为我哭过.......” ....... 女人跟着我走出咖啡店，她又问我：“你和寒仙子怎么了啊？”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她却从我手上夺过烟扔进垃圾箱里，道：“男人别抽太多烟.......”说完，脸上是一瞬间恍惚，或许她刚刚嘴里的：她们家那位，也是一个嗜烟如命的男人吧。 我沉默着向前走着，她依旧跟着我和我说话：“喂，张一西，你和莫寒到底怎么了呀？” 我终于停了下来，心仍被莫名的情绪绞的疼痛，我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这一次她却没有制止我抽烟的行为，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张一西，我觉得你比我们家那位靠谱多了，我个人还是蛮欣赏你的，所以你和寒仙子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一瞬间没理解她的意思，表现的很茫然，她又拍了拍我说道：“傻瓜，电话号码给我呀。” “哦。”我说着恍恍惚惚的将自己的号码报给了她。 她向我挥了挥手，道：“那你等我消息了啊......对了，我叫田甜......”说完走到街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第133章：人生如梦 人生就好似一场梦，我便一直做在梦，醒来后，才发现自己不过两手空空，我还想和莫寒见面吗？如果不想为何此刻的我痛彻心扉.......我之所以没有拦住她，不过是怄气罢了，或许这样的怄气正好成全了她的离去，如了愿的她，现在应该很轻松吧？ 我并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叫田甜的女人身上，我很清楚莫寒的性格，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逼她做任何事情，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在顾忌着些什么，只要她肯说一声：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张一西，就敢为她颠覆整个世界~~！！可是我似乎永远也等不到这句话。 ....... 我开着车，一头扎进酒吧，我需要喝酒释放郁结在心中的苦闷之气。 酒吧的灯光晃眼的闪烁着，一个个空虚、寂寞的灵魂疯狂的扭动着、肆意的撒野着，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已经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心里还想着莫寒，想着她的模样，也想着她的决然...... 我的神智已经不清，晕眩中，我拿出电话，划开屏幕，没有看通讯人，手指扣住一个号码便拨了过去，我甚至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接通，便嘶吼，道：“我喝多了~~我tm~~~喝多了，我快~~~死了，来给我收尸~~” “喂~~喂，你不要吓我，~~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是焦急的声音，我却说不了话，只感觉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我昏睡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酒店里，房间内灯光朦胧，我捏了捏异常疼痛的头，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只是从卫生间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好似有人在洗澡。 我想起在我昏睡之前，拨打了某个人的电话。 “我是给谁打了电话？” 疑惑在我脑海里闪现，我赶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查看通话记录，手机却已经没电了....... 我将手机扔在一边，心中却知道，绝对不会是莫寒，她是不会接我电话的，假若是其他人，我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一阵强烈的想吐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我拼命的想克制，却根本克制不住，我再也顾不得许多，鞋子也未来得及穿，便赤脚冲进了卫生间内，我伏在马桶上，痛苦又歇斯底里的吐了起来。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胴体......这是一年后，我再次看到林希不着任何衣物的身子。 林希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我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尴尬，我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尽管我们之间有一个叫时过境迁的东西，但此刻我们或许都已经记不得时过境迁这个词。 林希在我的注视下用干毛巾擦拭了身体，又恍若无事般的穿上浴袍，这才来到我的身边，她按了冲水按钮，冲掉了我的呕吐物，又去接了一杯水递给我，道：“漱漱口吧。” 我接过了林希递过来的水，来到水池边漱起了口，林希径自离开了卫生间。 ......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林希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笑了笑对我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该走了......” “不好意思。”我声音很低的对林希说道。 “你的不好意思，是因为这深更半夜的麻烦了我，还是因为看了我的身体？”林希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 “都有。”我说道。 林希点了点头，情绪却突然失控，道：“为什么要那样折磨自己，是因为女人吗？” 林希的话正中我的心思，我沉默无语，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只是一口便吸掉了三分之一，却将自己呛得咳嗽不止。 林希放下自己的包，将烟从我的手上夺了下来，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张一西如此？”林希目泛泪光的看着我。 我继续沉默，此刻的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林希陪着我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我下个月离婚。” 这一次我依旧选择了沉默，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我从来都不看好林希的婚姻，但也没有预料到，她竟然这么快便结束掉自己短暂的婚姻。 “张一西，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嘲笑我吗，嘲笑我抛弃了你，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林希脸上是让我不懂的笑容，眼泪却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你选择离开我，我尊重你，你离婚，我依然尊重你，没有嘲笑......”停了许久我说道。 林希看着我，数次想说话，数次未能说出口，却哭的更凶了。 我没有安慰林希，将沉默进行到底，我的大脑已经不能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一一作出判断。 “一西，我发誓会成为你生命中最爱护你的女人，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林希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了我的怀里。 林希没有用爱，而是用的爱护这个词，或许我们这几年的相处，产生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亲情，否则她不会用爱护这个词。 这于我而言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夜晚，我在一个女人身上收获了冷漠和决然，又在一个女人身上收获了热情和关怀.......我的天平好似开始倾斜。 ....... 我从不怀疑自己是爱过林希的，只是分开这么久，各自又经历了不一的爱情，曾经属于我们的爱情还有原来的味道吗？我实在不知道。 林希看着茫然失措的我，缓缓说道：“一西，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我会慢慢等你.......”林希说着松开了我，没有在与我纠缠，提起包，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走出酒店。 林希就这么走了，这个躁动的夜，我们却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是因为心情极度低落没有了生理欲望，而她或许是希望追寻曾经依附在我们彼此身上的纯真爱情。 没着没落的空虚中，我渐渐感觉人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今天两更。。。 第一更！~ 第134章：无解的生活 第二天我带着疲乏了的痛，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公司，挣扎、痛苦的情绪中，我好似找不到一点的工作状态，我关起了办公室的们，缩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这个上午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hi，张一西，我是田甜，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哦。” 我重复的看了好几遍这条短信，这才迟钝的发现这条短信于我而言没有一点意义，因为短信里没有莫寒的消息。 我数次在短信回复里打出“莫寒怎么样了？”又数次删除，最后将电话扔在一边不做理会。 即便是无休止的等待莫寒，我也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在我经历过无数次的煎熬后，仍换不得她一句要与我相守一生的承诺。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前台的客服电话：“你好，张总监，林希小姐有事找你。” 我愣了愣才回答，道：“嗯，让她进我的办公室。” ...... 小片刻之后林希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她手中拎着保温盒，走进办公室内，又轻轻的带上门，环顾我的办公室，许久才说道：“一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坐上了沈曼姐的位置了。” 我也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其实，如果不是意外，在半年前这个位置就应该是我的了。 林希搬了一张椅子在我的旁边坐下，又打开保温盒，笑着说道：“一西，趁热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们有工作餐的。”我并没有拿起筷子对林希说道。 林希也不在意，她将筷子递到我手上说道：“工作餐怎么能和这个比呢，赶紧吃吧，以后我每天都给送饭。” 我注视林希，一些破裂的画面被重新拼接，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年前，林希任职南通某个大卖场的经理助理一职，那时候我们每天一起上班，早上便会做好中饭，中午的时候林希会在她们公司热好饭，又送到我们公司和我一起吃，这种生活，我们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年....... 想着、想着，那些冰冷的画面好似重新有了温度：我们在一起时的笑容、哭泣、斗嘴、互相嫌弃对方却又记挂彼此，分手前夕的撕心裂肺......恍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