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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根雪白的上好御烟,再从贴身口袋里拿出那张相片放在桌面:“诺,这是我的太太。” 副官想过藤原桥的太太比照片上更好看,却想不到这女人除了一件大衣和绒线帽,露在外的皮肤竟和雪一样白。 藤原桥同常安在信中说过,去火车站接她的人有他的贴身手帕,见了面会交给她。除此之外谁来都不要理,并且告诉她要牢记他的车牌号码。所以那人一靠近便出示了“证明”。他接过她的行李,方便常安看上面写的字。是他最擅长的行书,工整熟悉的字迹:“一起过年。” 常安莞尔,副官见状才引她走了段路上车,帮她打开了后车门,原来车里还有个人,坐在副驾驶戴副眼睛,胡子渣拉,“我是三船井上,藤原君的朋友,您好!”他把手伸来,常安和他握了手,才知道他是个军医。他性格开朗,口若悬河,这点和义江俊有些像。 “他不放心,正好我有空,让我也跟着来。”此后副官开车,都是他在做介绍,“先带你去住的地方,藤原他忙完了就去找你。那里也住着其他军官的太太和孩子,你可以认识认识。” 常安这两天睡眠不足,无奈打了个哈欠:“……好的。” 三船便笑:“累了?东西藤原都给你布置好了,还没通水,热水我吩咐人给你送上去,你回去可以先睡一觉。” 常安便问:“他之前不住在那?” 三船:“像我们一个人,当然跟着联队住宿舍。正好你来了,他可以申请住新盖的家属房。” 三船再问:“你是从上海来的,这边冷不冷?” 常安下意识裹紧围巾,她已经按自己的认知穿到最厚,但还是抵御不住这里的寒气。吸了口气实话实说:“冷。” “跟本土人学学,以后可不能这样穿了。”三船瞧她那冻样,笑她。他继续问:“嗷,说到本土,藤原太太家乡是哪儿的?” 常安思索三秒,曲线回答:“我在中国长大。” “哦?那和藤原桥一样,中国通。”三船逻辑理性,总能把话题左右深浅拿捏正好,让你觉得和他聊天很舒服。 小镇离火车站并不是很远,他们平时依靠火车运煤和物资,包括调兵。 他谈起两年前满洲国从这到大连还有亚细亚号的特快列车,七个半小时即可跑完全程。因为战争线的拉长在1942年被停运,机车和车厢改为普通列车,“你应该早点过来,我出差时坐过两回,十分便利。” 同三船坐在一处不会感到时光枯燥。 聊着,一开始提到的小镇家属楼也就到了,是她见过最矮的楼。也许是气候和工人技术限制,两层高。平顶、糊住的墙面很厚,窗外是花式雨棚,没看见晾衣服的地方。 一下车她的靴子就被雪水胶住,挪步都很困难。上海的大雪和这里相比,相形见绌。 三船迁就着放慢脚步,行李放下后两个男人不便与她多呆便离开。钥匙是隔壁的邻居太太给她的,她自己说在这已经生活了两年多,常安看着她的手指被冻成萝卜大小,抿了抿嘴。 房屋里有股淡淡的灰尘味儿,因为是新盖的,墙壁上糊住的一层粗漆很干净,屋子简陋,像她童年记忆中的裸、坯房。木柜子被擦净,她把自己的衣服理进去,抡起袖子,其余杂碎都按位置去摆放。 有人刚送来了珍贵的一桶热水,她正为发现卫生间里有只木桶可供沐浴而惊喜时,门栓被拉响。常安掀开浴帘露面,地面上一片杂乱,被她收拾的尘土在阳光下到处乱飞。而藤原桥正摘了自己落雪的帽子挂上椅角,他看过来,脸上很高兴。 常安走去被他跨步来拖臀接住。一瞬间她人就离开了地面,手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颈,双腿圈住他的身躯,酒红长裙的高级面料软绵绵落在他身上手里,有种冷梅的香气,精致而淡雅——她把上海带来了。 作者:他们是真的做到了一直相守,从来没有弄丢过对方。 82 八十四章 三船(久违的船,四千字大章) 藤原转角九十度,把她放到吃饭的木桌上。 常安视线比他矮一点,这眉眼、脸蛋、头发,身体的触感都让他像把玩宝贝般爱不释手,他把玩起来,常安看他高兴的样子,莞尔去捧住他因本地气候被吹得干燥泛红的脸。 “想我了是不是?”她倾身蹭了蹭他鼻尖,两脚悬空晃着。 藤原桥的手揉住她大腿吸吮她唇瓣,他的唇间有室外冰雪的清凉,动作又如雪糕的软糯。她的内裙是低领系扣,柔软的舌滑至耳后舔舐,常安两手撑住桌面敏感地细声呻吟,侧头看见这周身一室的杂乱不堪。 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但,“我还有事没做完……”她揉了揉他的发根,像他为太郎顺毛那般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的手还是太凉了,钻进裙子摸到大腿便冻到她瑟缩,紧接着她又打了喷嚏。 藤原桥想起吩咐过的那桶热水:“洗澡了吗?” 常安摇了摇头:“我正要去呢。” 他亲了亲她额头,放她下来:“去吧。洗好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