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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庭答非所问:“你的胸一直在蹭我。” 颜昭把项链拎起来给他看,试图狡辩:“那是戒指。” 戒指上晕着银光,沈元庭的视线却越过那处亮色,将它背后的景色纳入眼底。朦胧月色下,他是一朵半开的花。 晚风微凉,带着海的气息。一种强烈的,病态的渴望腾起,最原始粗暴,像是野兽一样的占有欲空前膨胀。 沈元庭喉咙发紧,侧过头去吻他的下颚线,灼热的吐息呼出:“就在这儿做,行么?” 颜昭愣了,热意从头窜到脚,蒸得他面红耳赤。是他阅读理解能力太差还是沈元庭他、他就是这个意思啊?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颜昭红着脸,还是有些矜持:“幕天席地的,不太好吧?” 沈元庭手下揉得更重,引诱得不加掩饰:“没其他人。试试?” 毕竟还是血气方刚,颜昭脑内性和理智开始拉锯战,迟疑了一阵,还是可耻地顺从了他:“试试就试试。” 旺仔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两个主人还没回来。它跳上窗台,窗外黑漆漆一片,唯在一点处有一豆灯光,是沈元庭出门前提的油灯。 影子闪闪烁烁,混在一起。 沈元庭把颜昭压在礁石上,胸膛贴着背脊,身下的人胸口起伏个不停,嘴里叼着戒指,伊伊呜呜的求饶被涛声掩盖。 过了一阵子,月亮上的云都移位了,屋子的灯才被打开。 旺仔呜地一下跳下猫爬架,绕着他和颜昭打转。 颜昭腿发软,大腿内侧还有吻痕。他夹着东西不敢下蹲,命令沈元庭:“你摸摸崽。” 沈元庭照做,他便趁着沈元庭撸猫的期间钻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颜昭把头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又是一顿憋气。 脑海里零零碎碎的片段闪过,海下的吻,仰躺在沙滩上看见的星星,男人鬓发边的汗水,性感的粗喘和有力的腰。 他再浮起来时,脸比纵情的时候还红。 沈元庭是个斯文败类。 他也是个没羞没臊的。 所以他俩正好天生一对。 …… 日历一页一页地翻篇,两人逛完了这片被蓝海围绕的小城,终于到了回程的日子。 飞走前的清晨,颜昭套上衬衫,一只手钻过一只长袖,问:“我晒黑了没?”又说:“算了,日夜相对的,黑了你也看不出来。” 沈元庭的手绕过他的两侧腰,帮他把纽扣扣上:“没黑。” 颜昭:“你这么确定啊?” 沈元庭的手停在他的腹部,隔着衬衫感知着他肌rou的紧绷:“你说呢,我比你更清楚你的身体。” 他嗓音缱绻沙哑,听得颜昭小腹发紧发酸。 颜昭:“沈总,问你个生理问题?” 沈元庭:“什么?” 颜昭:“其实你有三个肾吧。” 沈元庭:“……” 腹部被人恶劣地按压,颜昭灵活地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张开双手去抱椅子上的猫。以崽为盾,甚是无耻:“旺仔我们回家了!开心吗!” 旺仔很兴奋,爪子乱挥:“喵喵!” 沈元庭斜觑着它,投下一枚炸弹:“医院安排上了。” 旺仔瞬间僵硬成一条死鱼。 回国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去参加《天元》的首映礼。在场播放了半个小时的片段,颜昭也是首次看到它的成片,鱼幼易舍弃了她一贯神神道道的风格,认真地讲一个故事,效果显然不错,首映礼结束后,不少观众都在微博发表感言,表示期待全片。 但这点好评显然没有得到各大影院的认同。 和《天元》同期的电影有好几部大片,比起把希望寄托在这种闹过风波,质量未知的影片上,给大片更多的排片才是最佳的选择。 于是上映的第一天,票房寥寥,大部分还是盐汽水贡献的。 鱼幼易忧心忡忡,这是她迄今为止拍摄得最满意的作品,要是这样还扶不起来,她真的要怀疑自己不适合执导了。 颜昭告诉她:“你还是导演呢,顾百龄被禁赛五年都没放弃,你就因为一部电影要给自己下判决书了?” 鱼幼易:“顾百龄毕竟是艺术创作。” 颜昭:“艺术来源于生活。” 他安慰了鱼导几句,大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等屁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在切切实实的生活面前,大部分人都无法活得很艺术。 颜昭身为主演,当然要去支持票房了。他叫着沈元庭和他一起去看,在电影放映前,拍了票根PO微博,并配以鸡汤:【时隔五年,从未放弃过对胜利的渴望。】 包场,放映厅里就他和沈元庭两个人。 大荧屏上,两小时不到的一部电影拍摄了将近五个月。 顾百龄重回赛场的故事,对颜昭来说也代表着重新开始的一切。 从来都是全力以赴,每一个吐词和动作都是千锤百炼后的结果。 等电影放完,沈元庭说:“你在电影里像是另一个人。” 颜昭把爆米花桶丢进垃圾桶:“演戏么,要是戏里戏外都是一个人才糟糕。” 沈元庭:“恩。” 他指的,其实并不是这个。 人是有多面性的,颜昭在他面前时可爱又温顺,看了电影,他明白他是只是收起了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