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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姐,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睡醒呢!苏敬之撇嘴埋怨她道。 苏莺娘放下手中的东西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他,苏敬之便连忙拧开头不敢看她,装作他没有说过话,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直视苏莺娘犀利的眼神。 你以为我这是为何,还不是为了你入书塾的事情。我记得父亲在之前读书的时候交了一个好友,现今正是书塾的教书先生,趁着还有几分交情,正好搭上这条线,早点将你送进书塾。苏莺娘恨铁不成钢的用手点了点苏敬之的脑门,这才将她早起的目的道与他听。 苏敬之不禁瞪大了眼睛,摸摸他的脑门,疑惑不解的问:我怎么不知道有此事? 你怎会知道,自从母亲生了你之后便去世了,父亲便日日消沉与酒色之中,自然便与良友疏远了。苏莺娘想到这些不禁叹了一口气,原本苏父以前还算是念书的好料子,但就是性情过于迂腐,而且还经不住打击,妻子去世后,便一蹶不振了,可怜他的一双儿女。 哦,现在轮到可怜的是她了,苏莺娘苦中作乐耸耸肩。 苏敬之忽然听到这些事情,不由觉得陌生,他一出生便没见过母亲,就连父亲也不多见,整日睁眼便见到苏莺娘一人,可以说两人是相依为命。 即使如此,姐你又敢怎断定那书塾先生会收下我呢?苏敬之主动将话题岔开。 他并不想接触那些陈年旧事,就算现在知道了也回不去了,他只知道他那酒鬼父亲在喝醉酒的时候,嘴里胡话总是说:就是因为你这害人精,不然我妻子又怎会有事情,早知道如此,老子还不如在之前就断了生儿子的念头。 小时候还不懂事,但也朦朦胧胧之中在他的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现在懂事后,一回头回想往事,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选择逃避往事。 往事苏敬之是不想再了解,但这些事情他还是时不时可以从苏莺娘的嘴里得知。 在你出生不久后,那位先生也曾来过家中,所以还算有些印象,依他曾与父亲交往过,应该会收下你,但那些拜师礼却是万万不可缺少的,所以我得带着你亲自去买来拜师礼,然后再去他家拜访一番。苏莺娘回想了一下那先生在苏莺娘以前的印象中还算是一位正直君子。 气质文雅,可以说也算是位俊朗君子,可惜却不不喜科举考试,只是考了个秀才便不再参加科举,但才学博学的很,在这个小城中也算是位小有名气的名人,人人都爱尊称为他:司先生。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点去买拜师礼吧,阿姐,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苏敬之精神抖擞的随便用手捧起凉水,用力的擦了擦脸,就拉着苏莺娘的手往外面走。 苏莺娘叹了一口气,但她不得不打击他现在的兴致勃勃:莫要拉我,我还没有带上荷包呢,若是没钱如何买拜师礼? 哦。苏敬之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了,他还真怕苏莺娘不带钱就不买他的拜师礼了。 等苏莺娘拿好了荷包之后,锁好苏家的木门之后,两姐弟才手牵着手,一起走在路上。 说起拜师礼,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如何买对适合拜师的礼物,太贵的东西他们买不起,要是太便宜的东西,恐怕人家先生也不要,那么他们就要买到适合先生的礼物,也显得自己非常有诚意,而诚意却就是关键之处。 苏莺娘先是去糕点铺子买了些看起来味道不错的糕点,但也选了一些好吃但样子不怎么好看的糕点,将好看的糕点放置在前面,而那些好吃的糕点便放在下面,上面好看的糕点是为了给面子,而下面好吃的糕点便是解上面糕点的腻味,清凉的很。 而还有其他的拜师礼呢,苏莺娘选择去刚刚开门的书铺子,选了一些比较经典实用的书,以及一些宣纸,还有一套便宜但实用的文房四宝,这是给苏敬之用的。 反正苏莺娘就将该买的都买了,这才带着苏敬之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两碗面条儿,这才带着这些拜师礼往书塾的方向走去。 在打听到司先生的住处后,苏莺娘便立即带着苏敬之往那地方走去,时间正正是午膳的时间,那时候司先生也正好在回家用午膳。 站着司先生的门口前,苏莺娘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敬之的衣着整齐了没有,然后才检查一下自己的衣着得体了没有后,这才敢叩门。 叩叩叩。苏莺娘连叩三声木门,便放下手,双手垂下,腰微弯。 没过多久,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打开了。 司先生,您最近尚好?苏莺娘连忙低头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跟着苏莺娘身后的苏敬之也学着她的样子也行礼。 开门之人正是司先生,他不禁疑惑的退了一步:你们是? 苏莺娘这才抬起头抿嘴清笑:司先生这是忘记了我们苏家姐弟吗? 苏家姐弟?司先生重复了一次后,忽然想起刚去世不久的苏父,他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是你们,你们这是?他看到苏莺娘手边的几个礼盒,不禁疑惑问道。 司先生,这是吾弟的拜师礼。苏莺娘看着这位司先生也不是什么拖拉之人,也就直说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