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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二柱说的话不错,你们这几个知青犯错不认错,比三五岁的孩子都不如。” “上回明明上山玩,还推说找啥新饲料。” “就是谎话精!” 公社的人见这几个知青还有黑历史,脸也更黑了。 领头的人想着他们的身份,有些东西还是落实比较好:“你们既然不会养猪,为啥来了猪圈之后不请教刘带弟同志?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养猪人在队里,这都懒得问?” 卫强:“我们当初问了,她不肯教我们。” 刘茵挑眉,立刻觉得冤屈:“领导,大家伙儿都在这儿,他们可以作证,我可从来没说不教他们。” 孙静立刻辩驳:“我当时说请你指教,你确实没明确说不教,可当初你那意思就是不教我们。” 刘茵看都没看她,只看着公社里来的人:“领导,当时知青要养猪,咱大队长是个稳步求升的人,觉得现在挺好所以不愿意改变,但您也知道,知青是下乡帮助我们的,我们也不能完全不顾他们的意愿,所以决定公开投票决定谁来养猪。” 公社的人全都点头,这事儿他们当时听过,以为这几个知青真有本事,哪曾想…… 刘茵接着说:“投票之前,我和知青们都拉了票,我是听从大队的安排,大队让我干我就干,让我回家休息我就回家休息,绝对没有怨言。知青们拉票时说的啥来着……” 郑向东抿了抿嘴,学道:“带弟姐,我们也是想发挥自己的价值,您千万别介怀。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国家号召我们下乡,帮助农村建设,养猪也是一门非常科学的学问,我们觉得能做得比你好。” “对对对,就是这些话。”刘茵猛地点头:“乡亲们都很信任知青,更信任有知识的人,当时大部分人都把票投给了知青。”她顿了顿:“后来知青说要交接,本来都是才进的猪苗,没啥可交接的,但我还是和队里的干部,还有乡亲们一块儿过来,当时十五头小猪全都好好的,活蹦乱跳,大家都看见了。” 乡亲们也连连点头:“对,我们都看到了。” 刘茵瞄了眼孙静,又转回头道:“那时候孙知青确实说请我指教,我当时觉得既然知青们是科学养猪,和我土办法养猪肯定不同,就犹豫了一下。当时知青们啥都没说,我以为他们也想到这一点,不需要我的帮助。要是知道他们半点养猪的知识都不会,我死也不会把大队和国家最宝贵的十五头小猪交给他们!” 公社听着她有理有据的说着,其他人都能作证,加上她本身就有具有无私和英勇的品格,他们都还是很相信这番说词。 刘茵既然开口了,肯定就得将孙静他们锤死:“我刚刚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句掺假,孙知青们如果觉得乡亲们会偏帮我,那就让队里的其他知青确认一下我说的对不对。如果还认为胡知青和王知青一向和我家走的近,他们也会偏帮,就问问其他知青,其他知青和我家不熟,他们当时都在场,肯定记得。” 公社的人相信刘茵,但还是询问了其他知青。 其他知青自然确定了刘茵的话没有作假,都是原原本本说过的话。 孙静他们搞出来这些,之前他们还挺羡慕,不用下地干活,每天想什么时候起来都成,也没人盯着。 可现在搞成这样的结果,简直给他们知青的名声上刻上污点,洗都洗不起清楚的那种。 这几个人简直是害群之马! 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又弄清楚了小猪的死因,公社的人决定将这几个知青先带回公社。 一下子死了十五头小猪,他们在现场根本就不能做出决断,又事关知青,怎么处理必定要上头开会决定,兴许还得往省里报一下。 人带走了,十五头小猪就留给了清河生产大队,本身就是他们花钱买的。 郑先进看到十五头小猪就心塞。 还是郑向东建议道:“猪都没了,留着也没啥异议,带回队里分了吧。”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分猪rou的时候,这是大家唯一一次绝对猪rou不香,吃一口心都在流血。 按理也是要给其他知青分的,可现在乡亲们对知青没啥好感,甚至排斥,直言就不该分给知青。 郑先进也和乡亲们有同样的情绪,但他好歹理智些:“乡亲们,知青是他们是身份,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就拿胡知青来说,他来咱大队之后,上工不耽误,空余的时间教队里的孩子,他给咱大队做贡献了,这猪rou就得分他。” 二柱附和:“对,不能为了几颗老鼠屎就埋怨其他知青,他们都是好的。” 乡亲们也不是认死理的人,回想胡知青、王知青,还有其他几个知青,平时都老实上工,确实不该歧视他们。 有耿直的人直接朝着胡兵道歉:“胡知青,对不起,刚刚是我们错了。” 胡兵来这里也有好几年了,他认识了很多朋友,教了很多学生,日子虽清贫,但他觉得很有意义。 现在看到可爱的乡亲们,他差点流下男儿泪。 王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分了猪rou,乡亲们也没散去,留在原地说猪圈的事,还有工分、猪rou的事。 突然,有个人说道:“以前猪圈就带弟一个人,不管多高的工分也就一个人,可之前去了五个知青,那工分不得从咱每年的粮食里分?还有分猪rou,以前只分带弟一个人,连小六都算在带弟那儿,现在五个知青属于不同家,算来算去,咱不仅粮食会被瓜分,猪rou也被分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