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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报恩惹的祸(九) 简单睁开眼睛时,便察觉到达奚眼神中传达的森森恶意,下意识的退步,身子一动,简单失去了平衡,对小狐狸来说又深又大的木桶,不出预料,简单又呛了几口水,小脸儿瞬间被呛得通红。 达奚看不过去,平淡的拈起小狐狸的脖子让她不至于被掉下去,简单没有错过他那掩饰极好的嫌弃之意。 此时,简单才注意到,她又变成小狐狸的事实,望着那小小短短的四肢,简单有点欲哭无泪。 达奚没有错过小狐狸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趣味,看来,以后不能这么肆意妄为的对待小狐狸了。 然而,心中想是一回事儿,手中的动作又是另一回事儿了,简单被达奚放在桌上,随手拿出一块帕子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得半干,然后大手一挥,直接将简单的皮毛给烤干了。 简单:有这方法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擦得半干。 达奚:我喜欢。 简单: 她的皮毛还是没有恢复成雪白,这让达奚很不舒服。 简单只觉得汗毛竖起,动物的本能让她猛地转身,惊恐的望着达奚,这个男人,是想要剃掉她的皮毛,她才不要,光秃秃的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强撑着身上的痛意,简单猛地跳下桌子,却被达奚一把抓住,大掌轻抚着她的皮毛,似是察觉到怀中小狐狸的不安,达奚轻笑道,我知道了,你的皮毛我不会剃掉的,只是,这青色,看起来还真是碍眼。 简单无语,这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什么药浴,颜色这么深,还不褪色。 算了,既然你这么抗拒,我就不打你皮毛的主意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简单微垂着脑袋,她就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原来是将主意打在了以后,不行,等她的伤好后,她得尽快离开这糟心地,有这么一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主人,她可承受不住。 达奚自然是不知晓简单这般心思,若是知晓,也只会毫不在意的摸着她的脑袋,胸有成竹的说道,他家小宠物,怎会那般不懂事呢。 微生带着栾佑宁逃离了那是非之地后,便将陷入昏迷的栾佑宁扔在一棵树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因为痛意,栾佑宁缓缓醒来,紧皱着眉头与微生对视,大师兄,方才你怎不过来帮忙,你可知道,我差点就因此没入蟒口。 你这不是没事,仅仅是受了点轻伤罢了。微生的话说的栾佑宁一阵扭曲,本想着趁此机会借刀杀人,并且得到忘忧果,来个一箭双雕,没想到大师兄竟不自己踏进来,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大师兄,你栾佑宁似是被气狠了,又重重的咳嗽几声。 微生厌倦了栾佑宁这番做作的心思,堂堂大男人,说话文绉绉的,跟个小白脸般,本来对他印象还不错,懂得照顾师兄弟,只是,在宗门时,谁与他走得近些,出类拔萃些,总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硬生生的与他生分了。 简单若是在此,定会说,这不就是那男版的白莲花吗?白莲开一朵,周身全遭殃。 栾佑宁,不必再装了,你的良苦用心,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你明明知晓在那青蟒面前,隐身袍如同虚设,还如此拾掇我去,好一招借刀杀人,看在师兄情谊的份上,我救你一命,但也仅仅是如此,今日,我们便分道扬镳罢了。微生说完,不过瞬间,身影便消散在暗色之中。 栾佑宁阴鸷着一张脸,在暗色下如鬼魅附身,阴险可怖。 吞下一口回元丹,栾佑宁又来到方才的悬崖边,那四级青蟒的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在尸体周围,张扬光亮的红色长鞭懒懒的落在地上,栾佑宁捡起长鞭,若有所思,他记得,轩辕山庄庄主之女轩辕瑶便有一根红色长鞭,以她那骄纵的脾气知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轩辕瑶在宗门小比上用那红色长鞭重伤了缥缈九天宗云尚真人的徒弟,端木芸。 端木芸,也就是栾佑宁的小师妹,而轩辕瑶,则是元瑶真人的内门弟子,因为弟子的事情,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人,更是相互嘲讽,绕道而行,每每见面都要讽上几句。 栾佑宁指尖停在长鞭首端的位置,果然,在最上方发现了独属于轩辕家的印记,一只展翅飞翔的火鸟,原来如此,这轩辕瑶好毒的心思,抢夺了忘忧果也就罢了,还毁了他的计谋,这次机会没了,要想要寻找下次机会就难了。 彻底丢了脸面的轩辕瑶,找不到贴身跟随的护卫,认识到只能依靠自己,便隐藏了自己骄纵任性的性子,恰巧又遇见缥缈宗的弟子,便一同去了景宁,景宁是轩辕瑶一开始就准备去的,只是从轩辕山庄出来,恰巧在翦悦城落脚罢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那么一个程咬金,将她困在翦悦城这般日子。 一路上,为了自己的脸面,以防被人扔在半路上,轩辕瑶强忍着性子,在到达景宁后,忍着脸上的不自然道了谢,才随意找了处客栈落了脚。 她定要前往轩辕山庄的分部之一,通缉那损她,伤她之人,还有那些狗屁护卫,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简单已经泡了五次药浴,因为药浴,她的皮毛已经彻底变成了淡青色,以前还有些许的白色痕迹,现在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其实若是细细看,淡青色比白色还要好看上不少,达奚似乎也是习惯了她的这般打扮,也没再提过要将她的绒毛全部剃掉的话了,这让简单安心不少。 药浴是每两天一次,今日是最后一次药浴,说起来,她已经到达这地方有十天之久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另外则是晚上的时候悄悄地修炼,被四级青蟒重伤,打回了原形,想要恢复人形得有段时间磨了,都怪五年来跟穆清学的都是理论知识,没怎么实战过,这生疏的,一出门就被上了一课,唉,这就尴尬了,她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简单浮在水面上,畅快的游动,相比起第一次,她要放松不少,仰泳,自由泳,蛙泳,怎么舒服怎么来,达奚望着在木桶中变着花样游泳的简单,抹掉脸上的一滴水珠,嘴角微微的抽搐着,似乎,他的威信度有点下降啊,是这段时日他太过随意。 小狐狸,身子骨不错,换个造型应该会更有活力。达奚的话音刚落,简单僵硬着身子浮在水面上,眼睛闭的紧紧的,她怕,自己睁开双眼会忍不住一掌糊在他脸上,这臭男人,就只会用这招威胁她。 这十天来,简单算是见识了这男人的本质了,在外面一副高冷的宛如天神,唇角抿着的那条线从来就没转过,在她面前,就是各种黑心无赖,连笑容都是坏坏的,简单真心怀疑,在外面晃悠的那个人与在她面前呈现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药浴彻底结束,简单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能感觉得到,那药浴中磅礴的灵气,所以在全部吸收完毕后,简单感觉自己隐隐有了突破的痕迹。 达奚夹了一块金黄色染着红色汁液的鱼rou放在小蝶中,放在简单面前,简单怏怏的瞟了一眼,嫌弃的瘪嘴,这是在喂猫呢,本小姐是狐狸,狐狸,好吧,烤鱼也是她的最爱,管她是猫还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