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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家都是还在聊天,哪里有人在睡觉? 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 这郝月桂分明就是在嫉妒她。 自从用了这雪花膏后,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变得红润润的, 气色也跟着好了很多。 哪里像郝月桂, 皮肤蜡黄蜡黄的,简直就和农村姑娘没啥区别。 陶小甜哼道:“郝月桂同志,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会儿大家都没睡觉,我唱个歌碍着谁了?” 郝月桂一本正经道:“碍着谁?当然是碍着我了。陶小甜同志,不是我说你,咱们下乡插队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你整天往自己脸上涂抹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符合劳动人民的做派,这些东西以前可都是资本家才用的。” 动不动就给别人戴帽子,这人可心肠可真是太歹毒了。 陶小甜对着镜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水灵灵的自己十分满意。 和陈年年这个大美人她是比不了,但比起她们同行的知青,她也算是拔尖的。 以后要是能够回城,她肯定能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 被无视的郝月桂有点气不过,她眼尖,早就看出了陶小甜那雪花膏不一般,明里暗里说了几次让陶小甜把雪花膏借给她用用,陶小甜都不愿意,还说这是从香港带回来的,可贵可贵了。 平日里还把这雪花膏看得十分紧,她想偷偷用一次都找不到机会。 那么大一盒,她用用怎么了,陶小甜可真是太自私了。 “陶小甜同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陶小甜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我都已经写信给我妈了,让她再给我寄几盒过来,这样子咱们整个知青点的女知青都可以用了。郝月桂同志的话让我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这种资本家用的东西,若是被人看见了,那可不得了,我还是别连累大家了。改明我我就去县城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可千万别寄了。” 听到这话,旁边说话的一群知青就不乐意了。 她们用的雪花膏都是镇上供销社买的,效果普普通通的,顶多是让脸变得不那么干燥紧绷,比起陶小甜用的可差远了。 她们老早就想问问陶小甜能不能帮忙寄一瓶,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出口。 既然陶小甜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她们是怎么也不愿意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的。 “我说郝月桂你可别动不动就说别人小资做派,这雪花膏能在供销社里销售,那就是经过了国家和领导允许的,难不成你还想反对领导的做法?” 扣帽子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平时是别人不稀罕搭理她,这会儿影响到了大家的利益,谁还惯着她。 郝月桂她急了:“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知青们没理她,全都去围着了陶小甜,七嘴八舌道:“小甜,你这雪花膏效果真好,都这么久了,你皮肤还这么白。” “小甜,你真能让你爸妈再寄几盒过来吗?” 陶小甜微微一笑:“当然行。” 说完,她脸上又带上了点为难。 “咱们知青点的人都是兄弟姐妹,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这雪花膏不便宜,我就是个帮忙带货的,肯定不会赚你们一分钱,但这成本还有邮寄费,你们总得给我吧。” 柏红点了点头:“这是肯定的,我们可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说到爱占便宜时,还看了郝月桂一眼,就差直接点名了。 郝月桂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笑了笑:“柏红说得对,我们都不是那种人,小甜,你放心,只要你爸妈寄过来了,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也不少。” 陶小甜和郝月桂一起住了这么久,早就见识过她变脸的速度,听到这话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她和郝月桂这么不对付,她才不想卖给她。 “小甜,你这个大概要多少钱啊?” 问这个问题的知青叫汪美莲,父母都是普通个体户,平时养一大家子的人都不容易了,哪里还能让她把钱拿去这样糟蹋。 陶小甜也不知道这个价格到底该怎么卖,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事我还没有问我父母,但是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这肯定比供销社里卖的贵。” 汪美莲张了张嘴,她想说自己不要了,但是出于自尊心又有些说不出口。 郝月桂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不屑的的嗤了一声,。 第二天是休息日,陶小甜一大早就跑到了陈年年家里。 上工的时候人多眼杂,想说点什么私密话一点儿也不方便,陶小甜就和陈年年约好了今天到她家里聊雪花膏的事情。 去的时候刚好就看见陈天弘坐在院子里编竹篮和背篓。 这会儿陈年年不在,陶小甜就坐在陈天弘旁边观察着他的动作。 “天弘哥,你编得可真好,你什么时候学了这门手艺啊?” 陶小甜和他们家走得近,关系也比较熟络,久而久之,陈天弘也把她当成了一个小meimei。 听到她这么问,陈天弘道:“这是我以前跟着一个老篾匠学的。” 为了学这门技术,陈天弘还交了拜师费,那时候他腿脚利索,陈贵财虽然心疼钱,但是也没有舍不得。 后来家里自留地的活全都落到了他身上,这门手艺就被他给荒废了。 搬出来后,他轻松了不少,闲着没事,又开始编制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