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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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立刻道,“是大掌柜找的人,以后就在府里当差了。” 王曦不住地点头,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三间正房带两个暗间两个厢房的院子。 她的小厨房很快规整好了,暖房的宴请就是她们做的。 得了信陆玲等人纷纷送了贺礼过来。 陈珞的是一对尺高红珊瑚摆件。 王晨摆在了王曦的厅堂。 接着宫里的懿旨就来了。 王晨代表王家接了旨,两家开始正式商讨起婚事。王曦则把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写了信告诉了吴二小姐。 陆玲和刘少奶奶等人都来参加了她的小定。 长公主府送来的金钗小巧玲珑,只有十八两,做工却极为精致,万事如意云卷纹的钗头,用锉金的工艺切割成不同的阴阳面,让那金钗比普通金钗更亮了几分,也更立体显目。 来给王曦插钗的居然是年过六旬的临安大长公主。 她一边把金钗插到王曦乌黑浓密的青丝间,一边笑道:“没想到我临老了,还被宝庆派个这样的差事。这姑娘可真是漂亮。不要说宝庆了,就是我,也稀罕。”还夸那金钗,“倒不像别人家,也就是图个喜庆,这个平时也能戴,倒是用了心。” 来参加插钗礼的人都呵呵地笑,觉得这小定实在是有面子。 之后王家的答谢宴也不简单,山珍海味不说,一碗杏仁奶皮酥的甜点让女眷们纷纷称赞,还有问做法的。 永城侯的女眷都来了,却是作为姻亲而不是亲戚,单独坐了一桌。 侯夫人等望着正席和清平侯府等人笑语殷殷的临安大长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去的时候三太太和侯夫人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认回王家表小姐吗?” “要是你,你愿意认回来吗?”侯夫人叹气,反问三太太。 这话她也曾经私底下同侄女潘氏说过,侄女也是这样反问她的,她这才收了认亲的打算。 好在是给永城侯府女眷的时间不多,进入二月,她们就开始忙着常凝几个的婚事了。 王曦也慢慢地习惯了六条胡同的日子。 她一大早给王晨问过安之后,兄妹俩会在一起用早膳,后之王晨去铺子里或者是出去办事,王曦则在家里收拾她的陪嫁,中午的时候王晨不回来,但陈珞也搬到了隔壁,常常会从后门溜进来蹭饭吃。下午王曦或者是趁着春光还好的时候晒晒太阳,画个画,逗猫喂鸟的。到了晚上,王晨没有应酬的时候兄妹俩会一起晚膳,再各忙各的去,有应酬的时候王曦则一个人用晚膳,陈珞倒是从来不来。 但再晚一些,等敲了二更敲,陈珞反而有时会来见她,或是带了新鲜出炉的小食,或者是带了外地的瓜果,或者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而且很神奇的从来不曾和王晨撞见过。 王晨心知肚明,见两个还像小孩子似的,手也不曾拉一个,王曦又得了他的东西就高兴,他更不会去挑明了,只派人看着,随他们闹腾了。 等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先是常凝那边来下小定,接着是常妍和常珂。 常凝那边比照着常家大小姐常露,常妍则是比照潘小姐,到了常珂这里,比照的是王曦。一个中规中矩,一个热闹喧嚣,一个很有排面地请了清平侯府的侯夫人来插的钗。 太夫人脸色不太好看,问侯夫人:“那温家什么时候和清平侯府的关系这么好了。” 侯夫人巴不得三房压二房一头,笑道:“温家毕竟和江川伯府有旧,江川伯和清平侯府关系很好,请了他们府上的侯夫人来插钗也是人之常情。” 在太夫人看来,温家应该请襄阳侯府的人来插钗才是。 不过,这是姑爷家的事,她不可能管到姑爷家去。 等到这边下了聘,宫里也热闹起来。先是淑妃被放了出来,接着三皇子和五皇子提前启程去了藩地,四皇子也被封为了宜宾王,会在五月和谭四小姐成亲,然后就藩。 王曦惊奇道:“是去宜宾吗?那离我们家还挺近的。” 陈珞此时正在王家蹭午饭,听了不以为然地道:“又偏又远,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四皇子能去就藩,庆云伯可是下了一番力气的——宁嫔那个族兄严皓,只被免了官,回乡种田去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起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原本以为他从中推波助澜,庆云伯死死地捏住严皓的脖子,最终庆云伯还是不愿意和皇上翻脸,退了一步。 皇上封了四皇子,让四皇子去就藩。 可就算这样,宁嫔身上毕竟有了污点,想做皇后是不可能了。 就看皇上有没有这个狠心杀子了。 还是一杀杀两个健康成年的皇子。 他觉得除了警告大皇子一声,也应该提醒二皇子注意一下七皇子了。 七皇子过了年好歹也有十六岁了,宫里的孩子懂事更早,他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觉得他能坐上那个宝座吗? 陈珞打定了主意,就不叫王曦cao心这些了,他问她:“你大嫂什么时候到?是先到通州码头吗?会不会行程有变?” 他作为王家新晋的姑爷,肯定是要陪着大舅兄王晨去接人的。 王曦也正为这个忙着,她笑道:“我大哥说最多五天,她就该到了。这边的房间仆妇都安排好了。就看长公主什么时候有空,我嫂嫂好去给长公主问个安。” 定了亲,就是正经的亲家了,王曦嫂嫂来了京城,肯定得去拜见长公主。 陈珞道:“你放心,不管你嫂嫂什么时候过来,我母亲肯定都有空。” 重视这个亲家,那就什么时候都有空。 王曦颔首。 第二百三十一章 托付 说实话,长公主从心里来说,并不是很重视亲家的。主要是她的出身,对于不了解的人家,她是很难从心底真正的去敬重别人的,不敬重的人,她就很难真正的看重,就算是做出看重的样子,那也是流于表面。何况她儿子的亲家,她觉得与她的关系不大,大家大面上顾得上就行了。 但和王家结亲之后,又有点不一样。 陈珞太看重王晞,连带着也就对王家很不一样,她和儿子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很多,觉得还是这样客客气气地相处的好,并不愿意和儿子的关系再回到从前。那花点功夫和精力应付王家也是应该的。 知道了王晞大嫂什么时候来京城,她就和青姑商量着:“她来的时候,派个管事的在城门那里迎一迎,送上些吃食,第二天再下了帖子,请她到家里来做客,然后把清平侯府和江川伯府的人也请上,给她作陪。” 这就是很给面子的做法了。 还顺带帮她推开了京城功勋权贵之家的大门。 青姑笑盈盈地应“好”,还道:“我去跟二少爷也说一声。” 一来是让他知道长公主对他的好,二来也是给王家打个招呼,让王家有个准备,就算是有要紧的人家投拜帖,也好把日子错开了。 长公主“嗯”了一声,低头在妆奁里扒拉着那些珠宝首饰,寻思明天进宫怎么穿戴。 倒是王晞这边,刚刚把大嫂住的院子重新又看了一遍,潘小姐,也就是刘少奶奶那边派了人过来给她下帖子,说是刘少奶奶明天想来拜访她。 王晞一时也想不明白刘少奶奶找她做什么,应了一声,让人准备了些刘少奶奶喜欢的点心瓜果,等了她过来。 她过来的时候脸色发白,抓着王晞的手就说要单独和她说话。 王晞瞧她这样子猜着应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把身边服侍的人都打发出去了,还亲自斟了杯茶给她,这才坐到了她对面的炕桌旁,低声问起来她的来意。 刘少奶奶喝了几口热茶,觉得心里没那么慌了,这才低声道:“这件事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商量谁好了。” 她看着王晞嘴角微翕,没等王晞开口,已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姑母那个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那是个能顶事的人吗?我哥哥那就更不用说了,年轻气盛,我瞒着他还来不及呢,哪里敢跟他说。” 王晞听着这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她那边遇到什么事了,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可她还是道:“你说,我听着呢!” 多的承诺,她也不敢给。 刘少奶奶听着却松了口气。她从前在娘家的时候还盼着能嫁了人,娘家是后盾,婆家是依靠。但到了京城,看她姑母这日子过的,她早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反倒是认识了王晞,觉得她在家里能被宠成这个样子,可该拿主意的时候半点不含糊,等认识了陈珞,陈家来求亲,也没觉得受宠若惊,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意选择了自己的婚事,一副容辱不惊,不卑不亢的模样儿,才是真正的有底气呢! 她不免有些奇怪她这底气从哪里来? 这次她来,就是想问她的。 王晞听了哭笑不得,以为她嫁了人之后遇到事,可这些事估计也不大,就是从姑娘家到成了人家的媳妇,到底有些改变,而这些改变呢,估计又让她有点不安。这才来寻求她给个说法,好让她心里好受些。 她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直言道:“我祖母说,她从小教导我,把我当男孩子养,就不相信我连个自己的日子也过不好。千好万好,都是别人的,自己要好,要有自己立得住的本事。那就是要会识人,会做事,再有个一技傍身,那就走到哪里都不愁了。” 刘少奶奶愕然,道:“你有什么手艺?” 王晞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我这里,开个点心铺子怎么样?” “那当然是一等一的。”刘少奶奶愕然。 王晞又笑,道:“我开个卖秋油,卖陈醋的作坊怎么样?” 刘少奶奶恍然大悟,道:“那当然都是可以的。” 王晞厨房的很多吃食的配料,都是自己做的,包括那涮锅子的底料。 “所以我祖母常说,民以食为天。”王晞笑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甚至知道怎么烧炭。要说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就是不会种茶了。主要是我对这个没兴趣。” 但其他的,她只要掌握一样,又知道怎样经营,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所以这才是王家给她最大的陪嫁! 刘少奶奶隐隐有些知道王晞为何这么有底气了。 不管什么时候,怎样的处境,她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决心和技艺,这才是最富贵的财富。 王晞不由抿了嘴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问她:“你能留在这里用晚膳不?要不我让人炖个乌鸡红枣春笋汤,这个还挺好喝的。我从前不知道嫩竹笋炖了乌鸡也好喝。不过,也可能只有炖了杭州那边的春笋味道才最好。福建那边的春笋我就觉得就没有杭州的好,倒是冬笋比其他地方好吃。” 刘少奶奶哭笑不得,阻止了王晞,道:“我找你还真是有事相托。” “相托“这样的词都用上了,王晞也就正襟危坐,道:“你说!” 刘少奶奶斟酌了片刻,这才慎重地道:“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儿做生意吗?我怕是帮不上你的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和你一样,也入股,但不插手铺子里的事,而且这股金你也不用急着分给我,等我用的时候你再慢慢地给我。” 这是遇到了婆家想吞儿媳妇的陪嫁吗? 王晞非常的惊讶。 刘家看着门风还是挺清正的,要不然潘家也不会认为这是门好亲事了。可后来她听了刘众的话,觉得可能刘侍郎是个伪君子,但越是这样的人家,越是要面子,更不可能做出侵吞儿媳妇嫁妆的事了。 何况潘良玉才刚刚嫁过去,潘家如今也没有败落之相。 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刘少奶奶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虽是刚嫁过去,可也发现了点不对。前些日子有人来找我公公,我婆婆当面挺热情的,可转眼这个人就死在了护城河里,说是晚上喝多了,掉进去了。 “当时我和那个打过照面,瞧着不像是那种喝酒能喝得掉进护城河里去的人。我这心里不太安稳。跟我夫婿委婉地说了几句,他比我还紧张。后来还莫名其妙地被公公禁了足。 “我就怀疑刘家做过什么别人都不知道的事,这事还有伤德行。 “我估摸着我夫婿也是知道的。 “他要是不管我呢,我也就算了。可他这些日子悄悄地塞给了我几千两银票,全是那十两、二十两的,说让我找个可靠的人放着,以后慢慢地拿出来补贴着买些笔墨。 “再多的,我问不出来,他也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