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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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走了。”刘灵毓在薛落雁的面前挥手,薛落雁呆愣了片刻,点头道:“走,走,去其余的地方看看。”帝京六街三市,已经很好了,处处张灯结彩,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那种欢闹的气氛,却还始终凝聚在众人之间。 薛落雁快乐的很,薛落雁尽量让自己融合在人群里,体验人们的欢心,至刘灵毓,才和薛落雁走出来一段距离,就感觉头昏脑涨的。 “怎么了?”薛落雁因看到云笙这模样,立即问。 “也没有怎么,不过是……恶心。”刘灵毓面上的笑容变魔术一般的消失了,痛苦却昭彰起来。“其实,落雁,我只怕是不成器了我最近感觉自己总想要呕吐,我……我不成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不会的,不会的,这里有医馆,我们进入看看。”薛落雁和刘灵毓的面前,好巧不巧的就出现了一个医馆。 刘灵毓是怕的,不情愿到前面去,任凭薛落雁将自己恒拓带拽,那刘灵毓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反正就是不到前面去。 倒是薛落雁一笑。“罢了,你既然不去,谁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你去不去的,我先给你号脉,试一试,其实,事情也是应该从两个方面去考虑,要果真有什么病,早发现,早治疗,你莫要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卫可期呢。” “我明白。”刘灵毓点头。 刘灵毓勉为其难的将手腕给了薛落雁,薛落雁看到刘灵毓这模样,不禁一笑,道:“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为什么却要如此这般呢?” “没事,你看看吧,别人看,我还不放心呢。”刘灵毓乌溜溜的大眼珠,心疼的盯着薛落雁,硬着头皮说。薛落雁看到这里,淡然一笑——“放心就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刘灵毓眯缝眼睛,薛落雁的手落在刘灵毓的手腕上,她对于号脉,确切的说,在五年前可谓一窍不通,但这近来几年,她乃至于自己的朋友等,都怪病缠身。 这让薛落雁不得不提高警惕,也让薛落雁不得不去学习,去揣摩,经过学习后,现如今的薛落雁已经算是半个行家。 还记得,之前最后一次号脉,是在山谷里,号脉的对象是刘泓,但现如今,一切却好像一场梦一般了。 薛落雁的手触碰刘灵毓的手腕,刘灵毓灰心丧气的闭上眼睛,她是怕,怕确诊为什么疾病。 别看刘灵毓一天乐呵呵的,是个与世无争的乐天派,但在对疾病的恐惧上,说起来还是万分的焦虑,看到刘灵毓这模样,薛落雁轻柔的笑了,用沉默的淡笑,来抚慰刘灵毓那千疮百孔的心灵。 “怎么,还没有好吗?”刘灵毓问。 “快了,快了,你莫要说话,莫要打扰我。”薛落雁凝神握着刘灵毓的手腕,刘灵毓比刚刚还要灰心丧气了,嗒丧脑袋,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怎么这么慢啊,我怕,但是……落雁,要是有什么疾病,我也是希望你……” “放心。”薛落雁截口道:“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哎。”刘灵毓叹口气。“那就好,我还是怕,就怕,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却不早早的告诉我,这让我就比较伤感比较难过了。”薛落雁道。 “这个,我明白。”刘灵毓点头,薛落雁还没能听出个所以然,这就好像拉锯战一般,在折磨刘灵毓,刘灵毓只能静悄悄的等着,等了许久,薛落雁这边才出来结果,她简直不敢相信。 “你……不成,不成,我可吃不准了,还是要到对面的医馆去。”薛落雁一把将刘灵毓手腕用力握着,不由分说指了指对面的医馆,刘灵毓是不情不愿的,“落雁,究竟怎么一回事啊,你倒是告诉我啊?” “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我们还需要过去让他们看看,放心就好。”薛落雁似乎比较激动,看到这模样,刘灵毓可谓是万念俱灰了,老天啊,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老天啊,要果真是这种情况,可如何是好啊?她带着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带着一种钢铁般的意志力,朝着对面去了。 薛落雁进入医馆,拉着刘灵毓坐在椅子上,“有人吗,有人吗?能不能出来看看我家的娘子啊,求你了,快点儿。” 今日,医馆里面倒也是冷清,那柜台后的太师椅上,趴着一个睡着了的男子,那男子齁齁大睡,却让薛落雁给吵醒了,此刻的薛落雁,看上去很焦急。 而能到医馆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性命垂危,或者有十万火急的不治之症呢?他早已经将这一切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了,越是看到薛落雁焦急,他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什么事情啊?” “给我长姐看看脉象,好吗?”薛落雁恳求。 “好的,那一位就是你长姐了?”医官指了指刘灵毓,刘灵毓柔柔点头,怯生生的上前一步,两人四目交投,面面相觑了会儿,这边厢,医官从容不迫的道了:“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大毛病,容我请脉,再做决定。” “嗯,那就快点儿。”薛落雁一边说,一边急切的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倒是刘灵毓,胆战心惊。 这片刻,医官握着刘灵毓的手腕,听了刘灵毓的脉息,笃定的说道:“这是喜脉啊。” “什么脉?”轮到刘灵毓感觉不可思议了,她就那样呆愣愣的,木呆呆的盯着对面的人看。 “什么脉?”再一次重复。 “喜脉。”他点点头,“难道姑娘最近连妊娠反应都没有吗?这是喜脉啊,依照我做医官多年的经验,这不但是喜脉,还是个男孩儿呢。” “果如是?”刘灵毓万千之喜,他虽然向来是个疯疯癫癫的大姑娘,但毕竟要做娘亲了,她也是开心的,因了这喜脉两个字儿而热泪盈眶,看到楼临霁这泪凝于睫的欢喜模样,对面的医官连连点头。 “姑娘,是确确实实的喜脉。” “你不会看错?”刘灵毓一激动,好像脚下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就起来了,用激动而欢快的眼神盯着薛落雁,薛落雁看到刘灵毓这模样,唯恐对孩子造成伤害,立马握着刘灵毓的手。 “你莫要激动,莫要大悲大喜,安安分分就好。” “落雁……”刘灵毓的泪水扑簌簌就滚落下来。“我已经二十六岁的人了,我总以为,我……我这一辈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但老天爷是那样的厚爱我,就在我看不到希望的当口,给了我这样一枚橄榄枝啊。” 刘灵毓一边说,一边激动的,伤情的朝着天空做了一个礼拜的迷信动作,看到楼临霁这模样,薛落雁倒是笑了,道;“其实我刚刚就看出来是喜脉,但我如何酒缸断定呢,所以抓着你过来,让他给瞧一瞧。” “感谢。”刘灵毓点点头。 “哎呦,光知道感谢你眼前人了,却忽略掉了我不成?”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对面的人。 “对,还有您,您老人家,我也感谢您。”刘灵毓一边说,一边将荷包拿出胡乱将银子给这医官,医官却坚辞不授。 “我的好姑奶奶这不过是号脉罢了,不需要银子的,看病,才给银子呢,我倒是知道您心情好,就随便拿一块,算是讨个彩头吧。”刘灵毓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薛落雁的手中将一枚银子拿出来。 薛落雁看到这里,欢欢喜喜的到这刘灵毓出来了,刘灵毓一脚踏入外面,却感觉到天空都变了颜色。 “今天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刘灵毓夸张的抒情,薛落雁拉着刘灵毓往前走,却好像男人婆一般的碎碎念,“我啊,必须要告诉你,做了准mama以后,有很多的事情都将成你将来的注意事项。” “这第一呢,你走路就要跑慢吞吞的不能这之前一样,那样大张挞伐,你做事情呢,更应该慢条斯理的,不要急三火四,接着呢,就是吃东西,吃东西呢,可不是冷热酸甜想吃就吃呢。” “除了吃东西,最为主要的就是注意你的自身健康,这一切的一切,你都需要合理的去安排与处理,好了,莫要焦虑,也莫无端端就欢喜,心情这样,对孩儿不好的。” 薛落雁一派过来人的口气,但与此同时,薛落雁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天啊,什么时间也赏赐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给自己吧? 但是,薛落雁悲哀的想,那是没有可能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怎么可能会……薛落雁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能此刻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感与悲痛,不能让悲痛与伤感填充在内心,不能,不能,一切都不能。 薛落雁咬着牙齿往前走,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刘灵毓开心的好像吃了蜂蜜的花蝴蝶一般,一边各处走,一边笑嘻嘻的看向远处,她的激动,是暴露出来的。 两人出门来,上了驰道,这边有马车距离皇城又是比较远的,所以,薛落雁需要找一辆可靠的马车,带着刘灵毓回去。 驰道上有那样多的马车,但是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一派车毁人亡的模样这样的马车,不是薛落雁的选择。 原来,帝京从慢节奏已经变成了快节奏生涯吗?原来,帝京的老百姓都在如此这般的忙碌吗?薛落雁从马车的速度能感觉到人们生活的速度,薛落雁能感觉到一切。 好像有什么酵素丢在空气中,等待发酵一般,薛落雁往前走,发现一辆牛车来了,那牛车倒是四平八稳的模样,走的很是是老兵皮的景况。 薛落雁一笑,“真好,就这个了?” “落雁,确定这个?”刘灵毓摸一摸老牛的耳朵,薛落雁笑道:“是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这个安全。”薛落雁道;“反正你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