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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按照太医的方子,司徒越的病渐渐的好了,临近年关,司徒越连日里召见户部官员,但是常常的有吏部的人招来,那些镇守各方的封疆大吏打了申请要回来朝贺,司徒越一一批复,皇帝打算在大年初一禅位,打申请的官员特别的多,于是,司徒越苦恼了一阵子。 加上吏部要在年底对官员进行考评,这是一项关系着官员升迁的考核,千万人注目的事情,司徒越好胜心就上来了,暗暗咬牙要将这事办的漂亮。以至于每每到了午夜,司徒越还在熬油费蜡,尽管两只眼皮都睁不开了,还要坚持着把今日该做完的事儿给做了,如果有一点点的时间,要把明日的东西也做一点,毕竟今天做了今天的,再做一点明天就不用太费劲了。 司徒越困得喝了几杯浓茶,一个户部负责清查的官员拿着一个盒子上来了。 “大人,这是今年皇商交上来的用物。” 司徒越放下茶杯,接过来盒子看了几眼,一般来说,官员们很少把东西抱到堂上请司徒越看,毕竟大部分的事儿是不能让一部长官亲自处理。 “何物?” “江南皇商金陵薛家交上来的宫花。按照宫中采买的规矩,宫花分主子们的宫花和宫女们的宫花,主子们的宫花,以各色纱罗为主,装饰以琉璃,宝石等物,直径在一寸......” 司徒越打断他,“这宫花到底怎么了?” “尺寸和材质不对,给主子们用的太有失身份了,给宫女们用也太华丽了。” 宫花而已,司徒越佩服死他了,“给宫女们用吧,做出来了不用太过可惜,让他们重新做一些给主子娘娘们用,要快,如果薛家做不好,后年也不用来了,直接撸了皇商的资质就是了” 司徒越看着官员带着几个小吏抱走了几盒zigong花,那点子睡意彻底的没有了,用小银勺到了一些水在砚台了,拿起墨锭开始磨墨,脑子里开始回想着今日见了那些人,说了什么话,一点一点的回忆起来,在皇帝禅位的关键时刻,尽管知道自己没戏,由不得不谨言慎行。 作者有话要说: 刚下火车,现在困得迷迷糊糊的,喜欢能在回到家前别睡着。 第55章 腊月三十, 司徒越裹的和熊一样去太庙跟着众人祭拜,和往常一样,司徒越站在皇帝身侧放盘子,执壶, 焚香祭拜。皇帝冷着脸跪在太祖和太宗前面, 说了几年庆王叛乱之事, 说到心疼处,掉下一串一串的眼泪, 最后,说了解决之法: 庆王之心, 自朕登基之日而起, 种种缘由,也是因为朕是皇帝而兄长是亲王,朕思来想去, 太子一旦能担起大事, 皇帝又精力不济之时退位让贤, 使得社稷平稳, 家族和睦。朕开此头,为表率,将皇位在明日传下。 回到宫中, 崇政殿内的宫人把皇帝一切的用物挪到了西苑,西苑挨着皇城,中间有一门想通, 皇帝此时的后妃和幼子们都搬了过去,把皇城让了出来,诸位皇子跪地,三王更是说无论是谁当了皇帝, 也断断不会让父皇挪出去,说的声泪俱下。众位皇子无论是谁,各个上前表了一番心意。皇帝只是淡淡而笑,并不说话。 初一,本是朝贺,然而今日,金殿上摆了两把龙椅,皇帝自己坐了一把,此时,朝廷上下站满了人,从皇亲到勋爵,从大官到小吏,俱不出声,皇帝坐在上面看了下面一眼,让吏部尚书宣读圣旨。 圣旨是皇帝亲自写下,早上出发的时候才用了大印,内容是将皇位传于皇六子司徒早。 这件事在司徒越的衣料之中,很多人拿眼睛偷看她,司徒越恭顺的随着众人参拜新君,叔叔们的不甘心藏也藏不住,而新帝的得意还是露出了一丝。 自此,众人再称呼至尊父子,多说老皇帝为上皇,新皇帝为今上。以作分别。 朝会结束,今上拦着不让上皇搬到西苑去,又说了太皇太妃年纪大了,西苑空旷,老人家喜欢热闹,看着不舒坦。父子两个分了崇政殿,今上起居在后宫,上皇经常去西苑。 承岳作为新太子,带着媳妇儿子搬到了东宫,晚上在东宫设宴,款待司徒越。司徒越并没有去,伤心之地,去了徒惹伤心而已,朝廷开始办公的时候,今上把她的爵位由郡王升到亲王,家里一应用品都要调换,进出的宫女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正月过完,荣亲王府都在折腾。 司徒诚严的嘴到底是不严实,几番大刑之下,求生不能求死无望的司徒诚严还是说了,“当年之事,时间太远,我只是耳闻了一些,有个叫柳飞子的道士当时在我们王府,他说他有一门本事,用一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贴在草人上,不移动草人,名字的主人不能走出原地三丈远。我祖父就去找了楚王,说是给我二叔家的弟弟上族谱,要翻看一番,担心有重名的,那个时候,我祖父看了族谱,太子的幼子幼女,太过于幼小还没上族谱,也没有名字,其他人的,都抄了一份回来。后来,柳飞子离去云游,他的师弟杨木子来了,杨木子没这个本事,只会一些旁门左道,我就再也没见过柳飞子。” 司徒越不相信封建迷信还是被这种cao作给惊了一身冷汗,是了,她还想着当初的东宫为何没人跑出来,看来是跑不出来,司徒越当时还想着,是下了毒还是关闭了各个通道,为何一个人也没能出了东宫呢。 在回去的路上,司徒越在脑海中无数次的设想无数次的被推翻,十分的不可思议,然而她还是相信事情不是司徒诚严说的那样,她所有的认知一直是九天之上没有神仙,九幽之下没有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