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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审视着怀中的猎物,傅新眉目傲然地宣誓着她的归属,“既是我的女人,往后就只能忠诚于我,不仅人得属于我,心里也不许惦记别的男人,记住了吗?” 疯子!他真的疯了!她心中有怨,懒得接腔,傅新未能听到满意的答复,再次申明,语气明显不耐, “我最讨厌装聋作哑,回答我!” 没完没了的争执令她心力交瘁,李锦悦无处可逃,忿然扬声,“记住了,记住了!” 她的眉头皱得那么紧,声调明显高扬,惹得傅新极为不快,“这么大声作甚?我又不是聋子,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 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吧?明明是他强迫她回答,难道她还得笑着答话吗?心知他不会讲理,李锦悦终是没反驳,红着眼咬牙恨道: “不敢!” 说是不敢,可她那小嘴儿撅的太明显,“有情绪也给我忍着,做我的女人就该温顺些,不许逆我之意!” 警示过罢,傅新凝视着她,看她密睫湿润,一脸委屈的紧抿着薄唇,猜她肯定心怀怨怼,于是俯首近前,噙住她那倔强的红唇,狠狠的惩戒着。 吃痛的李锦悦别过脸去,被嫌弃的傅新心火顿冒,迅速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脸与他对视, “为何闪躲?你很讨厌我吻你?” 他的力道太大,捏的她骨头酸痛,他总是这么凶悍蛮横,不顾她的意愿,屈辱感一再上涌,李锦悦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汹涌落下,抽泣着怨怪道: “你这哪里是亲吻,分明就是啃噬,你咬疼我了!” “不许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低斥了一声,傅新再次凑近,将唇瓣贴覆,放缓力道,没再啃咬,轻轻的吻着她,甚至用柔舌撬开贝齿,将她的小舌紧紧勾缠,控制自己不再用蛮力,吻得缓慢而轻柔。 深吻许久,他才将唇分离,轻喘着问她,“还疼吗?” 李锦悦没答话,也没敢哭出声,缩着肩哽咽落泪,傅新吻着她面上的泪痕,既咸又凉,他知道她很不情愿,可猎物已经闯进他的世界,那就只能永远待在他的领地,他不会轻易放手! 当他想要踏进花谷时,才迈了一步就被她使劲儿推拒,哭着喊疼,“不想要,真的很疼,你别进来,求你别再这样。” 已然到了这一刻,他如何停得下来?那晚中了药,他失去理智,今晚的他是清醒的,看她如此恐惧,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终是没强闯,只停在花谷外缘的丛林间,来回逡巡着,直至释放…… 李锦悦尚且不懂他这是何意,只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她松开,回身平躺。而她仓惶挒开,离他远远的,兀自蜷缩着,压抑低泣。 她想驱散这噩梦,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抹去这段可怕的记忆,梦碎后的夜那么冷,凉透了心,再难暖热…… 章佳氏并不晓得他夫妻二人之间生了多大的嫌隙,她只晓得两人终于圆了房,那么年底应该又能抱孙子了吧? 二月间,冰融雪化,天渐渐回暖,却驱不散李锦悦心中的寒意。 心情不同,看待景致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于东珊而言,早春时节,褪去厚重的狐裘,换上夹棉氅衣,顿感一身轻,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也令她十分愉悦。 月底的一天,萨喇善出宫时遇见傅恒,顺便相邀,说后日是他的生辰,请傅恒去喝酒。 “二十八?”傅恒直叹不凑巧,“我答应东珊,后日休班带她去西郊放风筝,若只有她一个倒也能改日子,可她还邀了她娘家的两位meimei一道,已然讲好,我若失约,岂不令她难堪?” 一听说要去踏青,萨喇善登时来了兴致,“近来天暖,我也正准备带淑媛去放风筝,可她不愿出门,若有九嫂相伴,料想淑媛亦愿同往。” 两厢商议之下,萨喇善决定后日同去西郊,晌午在酒楼中摆宴庆生。 果如萨喇善所料,听说有娘家人随行,淑媛未再拒绝,答应将孩子放在府中,出去游玩一日。 春风过境,浅草初发,今年西郊的杏花开得格外早,白瓣黄蕊,如玉似冰,在暖风中尽情舒展。 一众人乘坐马车来到西郊,一下马车,傅恒夫妇便带着两位meimei去往六角亭附近的木桥边,只因他与萨喇善约好在此处汇合。 人尚未近前,离老远,淑媛便瞧见一位身着水绿色绸绣竹梅纹夹氅衣,风姿绰约的贵妇人,正是九嫂东珊无疑,九哥则是一身绛色缎绣银杏暗纹夹袍褂。 九哥高九嫂大半头,这夫妻二人走在一起,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萨喇善虽未见过东珊的meimei们,但看她身边跟着两位小姑娘,长相有几分相似,便已猜到是她的亲眷。 他一向自来熟,还把姑娘家当孩子,见面就笑容满面的跟人打招呼,“小meimei几岁了?要不要吃糖葫芦?前面有卖的,我带你们去买。” 孰料这两位姑娘皆不理会他,躲在东珊的身后没接话。 傅恒摇首啧叹道:“上来就套近乎,旁人还以为你拐带孩童呐!” 拉着meimei们的手,东珊笑嗤萨喇善,“她们一个十五,一个将近十三,都不是小孩子,哪能被你哄骗?” “也就是说明年都要参加选秀咯?”那拉家的女儿,果然出众啊!萨喇善打趣笑道:“能选中自是福气,如若选不中也不怕,哥哥给你们说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