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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遂命掌柜的都包起来,“皆买回去便无需纠结。” “……!”这也太奢侈了吧?她并不缺首饰,纯属图个新鲜罢了!东珊连连摆手,不让人装盒,“等等,我也不是每个都喜欢,全带回去只会落灰。且让我再挑一挑。” 迟疑了好一会儿,东珊最终选择了一条紫牙乌串珠,透亮的紫珠圆润而静谧,散发着冷艳而迷人的光芒,让她挪不开眼,且紫色的珠子佩戴在身更衬得人肤白肌嫩,是以她决定要这个。 选罢之后,东珊还打算为婆婆也挑一件礼,但婆婆惯见珍宝,一般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她便向傅恒请教,什么礼适合婆婆。 这个傅恒还真的说不好,他们家的确什么都不缺,母亲喜欢什么?翡翠?可是家中各类翡翠多的是,若非遇到珍品,实没必要再买。 掌柜的最是了解各种年纪身份的人该送什么,像富察家主母这样的,必得是珍稀之物才拿得出手,遂提议道: “夏日将至,团扇最为实用,团扇种类繁多,最珍贵的当属缂丝团扇,正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如此珍品,料想太夫人定然喜欢。” 说着掌柜的便让人去将团扇取来,东珊仔细一看,原是一把五瓣牡丹缂丝团扇,精巧细致又不失大气,的确很适合婆婆。 傅恒夫妇皆满意,便让人装盒。 东珊只听说缂丝珍贵,却不知具体的价格,直至听到掌柜的说这扇子三百两时,着实惊了一跳! 这算下来足有六万块啊!还真的是寸丝寸金,一点儿都不夸张!一把扇子居然六万,那么一身缂丝衣裳又得多少钱? 不过再贵也是傅恒出银子,她只是出主意而已,反正是给他母亲买的,送给自家人,倒也不浪费。 如此想着,东珊心下释然。付账时,恍然瞥见柜台后方放着一串海蓝宝,东珊忙问傅恒今儿个是初几。 “二十三,怎么了?” 东珊暗叹自个儿最近过糊涂了,居然连苏棠的生辰都给忘了,只因苏棠最喜欢海蓝宝,她瞧见这珠子才想起苏棠来,打算买来送给苏棠做生辰贺礼。 傅恒自是应得干脆,本打算带她去襄勤伯府送礼,想了想又觉不太妥当, “苏棠头一回在婆家过生辰,肯定是要那些亲眷们一起过的,咱们晌午过去不太合适,要不这样,先派人将礼送去,我再让图海问问休如,晚上他若得空,就让他带苏棠一起出来,咱们一道用宴,权当给她庆贺。” 还是傅恒考虑得周到,东珊无甚异议,任凭他来安排。 图海接过礼盒,赶往襄勤伯府送礼,傅恒则带着东珊去酒楼尝鲜。 时常在家用膳,偶尔去一趟酒楼,感觉很是新鲜。东珊甚少来此,傅恒最为了解此处的菜品,点菜的活儿便交给他来负责。 此刻傅恒不禁想起,两人尚未成亲之际也曾在酒楼中用过一次宴,当时他点了太多的菜,还被东珊给教育了一番,而今情景再现,傅恒抬眸笑问, “老规矩,四个菜?” 东珊以手杵着下巴,柔柔的望着他,笑笑点头。如今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默默的看着他,满目的崇敬中夹杂着一丝爱慕,如此情意绵绵的眼神,看得傅恒心间微暖。 爱与被爱,皆是一种幸福。 九爷来此,下人不敢怠慢,菜品很快上桌,两人正品尝之际,忽闻门外传来敲门声。紧跟着图海推门进来,神情紧张地回禀道: “爷,夫人,襄勤伯府出事了!容爷的夫人要生了!” “怎么可能?”东珊闻言大吃一惊,还以为图海说岔了,“苏棠才六个多月的身孕,怎会临盆?” “府中人是这么说的,好像是说她家夫人发现容爷和另一位姑娘有染,怒火丛生,动了胎气,这才早产。” 这话傅恒就更不信了,“瞎扯什么呢?休如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姑娘什么来头?” “听说是他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叫什么雪。”图海走得匆忙,只听了一遍,也记不清名字。 东珊却觉这名字很耳熟,苏棠身边的确有这么一位丫鬟,“雪念?鄂容安曾经救过雪念,雪念视鄂容安为恩人,可是鄂容安根本不喜欢她啊!怎么可能与她有牵扯?” 摇了摇头,图海不敢把话说太死,毕竟他只是道听途说,“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将贺礼放下就走了,没能见到容爷和他的夫人,只听那些下人们说,稳婆已经到了,却不知这胎是否能保住。” 第95章 是他强迫我的 东珊一听这话, 再也坐不住, 想去看望苏棠,却被傅恒给拦住, 说她现下有身孕, 不能去见临盆者。思量片刻,傅恒嘱咐图海差个小厮到襄勤伯府等消息,一有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此事一岔,东珊情绪低落, 忧心忡忡, 吃着菜味同嚼蜡,总在担心苏棠会不会出事,勉强用了几口,她便放下筷子。 匆匆结束午宴之后, 她无心再逛, 两人打道回府。 直等了一个半时辰都没动静,东珊这颗心七上八下,躺在帐中的她本来打算午歇, 却怎么也无法安眠, 一睁眼就是苏棠的模样。 苏棠身形瘦小, 生孩子本就不易, 现下又动了胎气,并非瓜熟蒂落,极有可能难产,大人遭罪不说, 孩子能否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此刻的襄勤伯府已然乱作一锅粥,喜塔腊氏对长子的媳妇儿很是疼爱,苏棠性子温婉嘴也甜,很会讨婆婆欢心,婆婆只盼着她能给西林觉罗氏添个孙儿,哪料养了六个多月的胎,竟会突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