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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洲?”李青小心翼翼走过去,担忧问:“你怎么样?” 许净洲回头看他,“青哥。” “诶,”李青蹙眉,“怎么看你不太高兴,是因为网上的事?” “不是,”许净洲撇嘴,“是魏总。他刚才把我带到精神科做检查,非说我有病,我都跟他说过我没有病,他就扛着我出去,” 小和尚念经似的,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李青捕捉到这一大串里的重点词汇:“精神科?” “是啊,”许净洲眨眼,“青哥,你看我像是有精神疾病吗?” 李青摇头,“不像。” “就是,”许净洲抱怨:“他还说帮我出钱,我又不想欠他人情,他还帮我。”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魏总要带小洲去精神科做检查,但当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李青摸了下这额头,又看了眼旁边医生开出的检查单,“我听路导说你是晕在机场了,明明拍戏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 “啊?”许净洲愣神,“我晕了吗?” 李青抬头瞥他。 “不然呢?”他觉察出什么,“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医院?” 许净洲张口,刚要回答他这个问题。 男人推开病房的门,拎着几袋子水果走进来,抬头看向这边。 “魏总。”李青有些意外,“您还没走啊。” 魏准没出声,把一袋子水果放到桌上,从里面挑出个橘子,递给许净洲。 这人盯他一眼,冷哼。 魏准:“……” “青哥,”许净洲就当没看见这人,扭头,“我要出院,去拍戏。” 李青刚要开口说你这还拍什么戏, “给我好好养着,”魏准突然插嘴,也不因为刚才被冷落生气,慢条斯理剥手里的橘子,“都生病了,还拍戏。” 说完塞一瓣橘子在许净洲嘴边,指尖轻触对方柔软唇瓣。 许净洲也不躲,就这么瞪他,“生病了我也要拍戏,拍戏是我工作。”大抵是觉得这样辩解太过无力,这人还跟他举例类比:“魏总,如果你生病了,你肯定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公司,对吧?” 魏准不冷不热笑,“有什么不能?” 许净洲:“……” “你不要强词夺理,”这人气上了头,“你非要我停下拍戏,那你也别管公司。” “行啊,”魏准挑眉,“正好我回去数数还有多少存款和不动产,够你和我一动不动窝家里活多久。”他粗略一算,逗他:“大概能活五十年?” 许净洲:“……” 魏准:“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家里,把病养好再说。” 李青在旁边听着,愣是差点没忍住笑。 他一偏头,瞥见床上青年睁着眼,眼圈突然开始泛红,眨眼间就能落泪似的。 魏准看他这样,愣是一口气噎在心口。 “……” 许净洲低头吃了他手里的橘瓣,细细嚼,垂头丧气的模样。 魏准叹一口气,“你拍戏也可以。” 上一秒快要哭了的人一眨眼舒开眉眼,笑得比谁都明媚,“谢谢魏总!”他一个劲招呼李青,眨眼,“青哥快收拾东西,我们回去选新剧本。” 魏准:“……” “魏总,你信他。”李青觉得好笑,“小洲可是个演员,哭戏一绝。” 许净洲不理他,见李青不动,就自己开始收拾东西。 他刚翻身下床,就被人又原模原样按回去, 许净洲瞪大眼,不可思议看他, “巧了,你一个小骗子,遇上我这个不讲理的,也算绝配,是不是?”魏准看都不看他,把他用被褥裹好, “睡一觉,”魏准被他盯得想笑,错开视线,“晚上带你回去,在家养病。” · 魏准就坐在病床边等他睡着, 起初许净洲还跟他犟,大眼瞪小眼的看他,后来大抵是瞪得眼睛酸涩,慢慢耷拉下眼皮,整个人往被褥里缩了缩。 也就十几分钟,这人呼吸便平稳下来,睡得很安静。 魏准起身,示意李青出来一下。 有关许净洲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小洲啊,”李青蹙眉回忆:“我带小洲时间不短了,这孩子从小就是普通出身,到现在也一直都是普通经历。” “老家在山里,父母管不着他,他自己出来打拼,被星探发现进了演艺圈,开始演 戏。”李青说:“小洲原来的演技特别差,也是最近才突飞猛进。” 魏准问:“他有没有受过比较重大的打击?比如亲人去世,被背叛欺骗这类。” “没有吧,最起码家庭上是没有的。”李青绞尽脑汁想,突然想起件事,“不过之前跟他聊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件事。” 魏准盯他,“什么事?” 李青刚要开口,到嘴边的话却生生止住。 告诉魏总,小洲有男朋友?魏总怕不是会被活生生气死。李青心下琢磨,小洲也是最近好不容易小火起来,最近还需要魏总帮忙,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事给捅出去。 “就是,”李青含糊其辞:“小洲以前谈过一段恋爱,不过听他说,他那次恋爱谈得很甜蜜,对方也没有背叛或者欺骗过他。” 魏准眸光凝滞, 他心口有些泛酸,“许净洲谈过恋爱?”他蹙眉,“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