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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边站着个挽高髻的女人,正拿着手机跟别人讲电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放下手机,笑着冲他快步走过来。 出于礼貌,许净洲没有避开。 “你好,请问,你是许净洲吗?”女人笑得亲切,“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贞,是魏准的mama。” 她轻挑起眉,“今天来找许先生,是有些事想跟您谈谈。” · 原文剧情中,有关魏准的身世再三强调,倒也记忆深刻。 许净洲没有拒绝对方的邀约,上了车。 车内香水味极其刺鼻,看起来应该是这位魏家女主人的专车。许净洲不太适应这种气味,转开车窗,想要透透气。 “不好意思,”坐在副驾驶的杨贞突然出声,笑着说:“我最近很怕冷,就不要开窗了吧,反正车程很快。” 许净洲眨了下眼,“杨夫人要带我去哪?” 杨贞从后视镜看了这人一眼,轻笑。 先前听说这个人跟小鲸长得像,她就没当回事。想着再怎么像,应该也是个高仿品,她在豪门待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人比周家小少爷还好看。 这人的出现倒是个意外。 杨贞心底讥讽,怪不得魏准那白眼狼被迷得七荤八素。 “许先生都上车了,应该是能猜到我要带你去哪吧?”杨贞说:“是魏家的前辈们想要见见你,毕竟早有听闻你的大名。” 她若有深意:“听说你和我们阿准的关系很好啊。” “是吗?” 青年乖顺坐在后座,茫然抬起视线,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表现得有些慌张无措,“我和魏总其实不熟。” 杨贞没出声, 确实。金主和□□的关系,除了对彼此的身体比较熟悉,还能有别的? 等司机开车到魏家时,已经将近傍晚。 杨贞一路上都没怎么跟这人讲话,像是后座坐了团空气。 车停下后,许净洲解下安全带准备下车时,方才听到这位杨夫人开口,语气懒散吩咐司机,“稍后记得把车做个全面清洁,太脏了。” 司机闻言听出什么,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杨夫人,”许净洲眨了眨眼,“魏家长辈今天见我,只是因为我和魏总的那些谣言?是不是只要我解释清楚,就可以走了?” 杨贞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她话音一顿,又笑了,“是心虚吗?” 许净洲跟着进屋,闻言忍不住咕哝:“我心虚什么。” 魏家企业在书里的设定很强,宅子也大得出奇。许净洲进门的时候,留意到餐厅里坐着个熟人,仔细再看,方才认出对方是谁。 周鲸。 见到他来,周鲸很熟稔的从橱柜里拿了高脚杯和餐具,又十分周到的替他摆好纸巾。细心周全的模样,活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这位是小鲸,”杨贞给他介绍时,若有深意的强调什么:“阿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两个人感情很好。”她笑了笑,“以前还总开玩笑,说他们长大后说不定会结婚呢,毕竟没谁比我们小鲸更了解阿准,了解魏家。” 对方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坐下。 杨贞:“……” “杨夫人,魏家长辈呢。”许净洲问。 “没有魏家长辈,”周鲸接过话,说:“是我想跟你聊聊。” 许净洲这才转过视线,盯向他,“既然是周先生想找我聊,那我们可以去其他更方便的场所,为什么一定要在魏家?” “还有,”他神情变得冷淡许多,“为什么要骗我?” 杨贞就坐在旁边,似乎对这场好戏十分感兴趣。 周鲸依旧是副主场人的架势,但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原本还算和善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神情里流露出讥讽, “找你来这里,有很多话想跟你讲清楚,但其实这么多话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周鲸笑了笑,“就是想让你认清自己几斤几两。” 许净洲垂眸,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好像在原着里的某处出现过。 “阿准被领回魏家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我。”周鲸不紧不慢讲述道:“我当时对他很好,他也很感激我。” “阿准身份原因,很讨圈子里其他小孩的嫌,当初也是我站出来护着他,做他唯一的朋友,”说到这,周鲸抬眸示意身后,“从我对这房子的熟悉程度,你应该就能看出来吧?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他十分刻意的话音一顿,强调:“跟阿准一起。” 许净洲正在夹菜,听他讲了这么久,渐渐失去耐心,蹙眉,“周先生是在为讲故事做铺垫吗?你铺垫了很久,我听得好无聊。” 周鲸:“……” 许净洲抬眸盯他,“可以进入正题吗?” 周鲸说:“他说过要跟我结婚。” 许净洲动作一顿, “我们相恋五年,最后因为一些意外和误会分手,他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周鲸看到他异样反应,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不自觉勾唇, “所以他才会找到你,”他把语气放得很重:“当替身。” “……” 青年眉眼间的柔和散去,轻轻蹙起。 他天生气质干净,看起来柔软无害,原本周鲸看到他时,也没把他真正当成一个强有力的敌手。觉得就是个哭包,说两句重话可能就会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