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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期看了罗兰几次,都没得到回应,伸长腿碰了碰罗兰的小腿:“怎么也不说话?心不在焉的。还没睡醒吗?” 罗兰说:“食不言寝不语。” 一句话把金凤期的话全噎喉咙里了。 吃完了饭,陈松开车,赶到广告拍摄地点。金凤期闭着眼睛,靠着罗兰休息。 下午风有些大,偏偏金凤期拍的是个男装广告,要不停换衣服,更有不少明年的春款西装衬衫要拍。罗兰看他脸都给风吹红了,翻出暖宝宝想给他贴上,被品牌方负责人给阻止了。 “衬衣里头贴了暖宝宝不就看出来了吗。” 罗兰无法,坐在一边看着。陈松抱着金凤期的羽绒服,待金凤期拍完,立刻上前替他裹上。 “金哥,冷不?” 金凤期打了个喷嚏,打着哆嗦穿上衣服。 “嗨呀,可别感冒了,老大,我看以后还是别大冷天地给金哥接这种工作了吧。”陈松提议。 罗兰淡淡道:“钱有这么好赚吗?又想赚钱又怕吃苦,这世上可没这么轻松的事。” 陈松讪讪道:“哎,老大说的对。” 金凤期有些无措地看着罗兰,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那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有点饿了。” 罗兰察觉到自己口吻有些生硬,不由得有点想唾弃自己。这是在干嘛呢,不过是看了个金凤期的采访视频,就一直心情不太好,可金凤期从来没明着说过喜欢他,不过是自己禁不住美□□惑,被金凤期给撩到了罢了。就算是金凤期存着几分刻意,可大部分责任在于他自己意志不坚定。 他和金凤期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是一个团队,想要走得远,就不能心生间隙。罗兰下定决心要约束好自己,金凤期要撩就随他去。 想清楚这一点,罗兰态度软化许多:“行,去吃东北菜。” 陈松立刻眼睛一亮。 自从来到东北,陈松的口音就有逐渐放飞的趋势。原本他跟在金凤期身边走南闯北的时候,还尽量纠正一下自己的口音,免得产生沟通障碍。自从回到东北,有时候罗兰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此时一个东北人陈松问道:“晚儿去哪儿吃啊?” “去八大碗吧。”罗兰来之前查了攻略,这家店挺有地方特色,想去尝尝。 陈松吆喝一声:“好嘞!” 他风风火火开着车,开了导航,把人拖到八大碗门口。金凤期和罗兰戴上口罩,三个人进了饭店。 罗兰点了个溜达鸡炖蘑菇,让陈松和金凤期再各自点了个菜,又看了一会儿,问服务员:“这个雪绵豆沙是什么?” 服务员:“甜品。” 罗兰看看图片,琢磨着可能是冰淇淋一类的,点头道:“那再来个这个。” 他点好了菜,和陈松、金凤期两人走到里间,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定。陈松给俩人倒茶:“这一下午冷死我了,怎么地,这东北地气温还适应吧?” 罗兰故意逗他,冷冷道:“东北的气温挺适应的,你的口音我不太适应。” 陈松一脸无辜:“我寻思着,我这不说的普通话嘛!” “你对普通话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 三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先上了第一道菜,一个大盘子,用东北话说:老大了。大盘子里装着十来个白面包子,上面撒着绵白糖。 罗兰有点纳闷,跟服务员说:“我们没点这个菜啊。” “这雪绵豆沙。” 嚯,好家伙,罗兰目瞪口呆的,豆沙包子撒绵白糖就是东北的甜品啊? 那这一盘子甜品吃下去,他们还吃不吃饭了啊? 金凤期忍不住好笑。 罗兰还在垂死挣扎,想着或许这雪绵豆沙跟普通的包子不太一样,试探着夹了一个咬一口,淦!明明就是豆沙包! 和普通的豆沙包一模一样的那种! 罗兰满心疑惑:“陈松,你说这个雪绵豆沙,豆沙包都已经是甜的了,为什么还要撒白糖呢?” “嗨,雪绵豆沙它就是这式样儿地!”陈松chua一下夹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香啊!” 罗兰仍旧疑虑重重,慎重地看着豆沙包:“这真的不是主食吗?” 他跟金凤期说:“你少吃点,别吃撑了,还有别的菜呢。” 接着,还没看见人影,就先听见声音,是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鸡叫。而且听这鸡叫,由远及近,是冲着自己这桌来的。 罗兰不可思议,把金凤期挡着,免得被别人认出来。他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帅小伙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轿子上绑了个录音机,咯咯哒的鸡叫声就是由此而来。 周围的食客们似乎是习惯了,没几个人看热闹的。 轿子抬到近前停下,一小伙熟练地取出一面锣,边敲锣边吆喝:“XXX,XXX,XXXX……” 之所以都是XXX,是因为罗兰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究竟是台词烫嘴,还是双耳失聪?他甚至怀疑这小伙子只是把舌头卷起来发出有节奏的意味不明的词组。 金凤期已经忍不住,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脸埋在臂弯里笑到颤抖。 罗兰一脸呆滞,愣愣看着小伙子敲完了锣,念完了“咒语”,把“溜达鸡炖蘑菇”端上来,然后抬轿子离开。 罗兰表情麻木,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的洗礼,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看着陈松说:“松啊,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