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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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陆华浓倒抽了一口冷气,忽对这少年生出了一分惧意,只因她看出这少年并不像是在说笑。 “得罪了。”紫衣少年忽将陆华浓抱在怀里,将陆华浓两手反到背后,左手制住她两手,右手开始往陆华浓衣内摸去。 此时陆华浓又羞又气又急又恼,嘴里大声的叫骂着各种污言秽语,将紫衣少年祖宗18代全都问候了一遍,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两腿拼命的乱踢。 紫衣少年却不慌不忙,轻车熟路的解开了陆华浓亵衣上系的结,将亵衣自陆华浓胸口一把抽出,面不改色的交给了金三少。 “哼,苏公子果然厉害,这等无耻之极的事也做的出,我金法王输的心服口服。”只见这金法王对着紫衣少年抱了一拳,脸上写满了轻蔑,“荒郊野外,欺负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这种事,也只有你苏公子才做的出。” “多谢夸奖,在下受之无愧。”紫衣少年的脸皮真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听见金法王如此讥讽刺却还面不改色,竟能笑嘻嘻的回应对方。 这时陆华浓却再也待不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 “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报仇,我要剥你的皮,削你的骨,吃你的rou,喝你的血。”陆华浓一边抹眼泪,一边往树林深处狂奔,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跑了不知多远,此时树林间只闻虫鸣,几点月光自树缝间洒下,更显得阴森可怖,这时陆华浓方才感到几分恐惧,她定了定神,用手抚了抚胸口道,“不怕不怕,我是好人,鬼都不吃好人的。” “更深雾重,姑娘独自一人行走在荒郊野外,真教人看的可怜。”陆华浓回头一看,只见那金三少缓缓走来,身后依然更着那影子一般的黑衣人。 “是你!”陆华浓大怒,“你跟着我做什么?” “方才在下看见姑娘神色匆忙的跑进客栈,又狼吞虎咽的吃酒菜,这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寻常人家的女子怎会独自跑来,而姑娘你的包袱里…”金三少大笑道,“居然有1千两银子和不少首饰,而姑娘你却又会一点拳脚功夫,所以在下猜,姑娘你必定是专门去大户人家偷盗的小贼,这些财物都是你偷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包袱里有…”陆华浓突然惊叫一声,跌足道,“你才是贼,你偷了我的包袱,把我包袱还来。” “在下可没有偷姑娘的包袱,是姑娘你自己从客栈里冲了出去,将包袱留在桌上,在下只是好奇,所以看了看姑娘包袱里装了些什么。”金三少大笑,左手的核桃转的更快,“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做小贼岂不可惜?不如做我金三少的小妾,保你以后锦衣玉食,生活无悠。” “放你的狗臭屁。”陆华浓大骂道,“姑奶奶什么锦衣玉食没见过,我会稀罕当你那什么小妾,你这只大肥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就凭你也敢?” “啧啧。”金三少叹道,“姑娘你怎地满嘴污秽。” “哼!”陆华浓大骂道,“总好过你这满脑袋污秽的人!你给我滚。” “我金三少偏偏要你做我的小妾,你能如何?”金三少慢慢向陆华浓走来,双眼充满了秽意,一张肥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容。 陆华浓突然想到,自己武功不如他身后的黑衣人,而这里又是一片树林,荒芜人烟,就算此刻他将自己如何,自己也反抗不得,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她眼波流转,对着金三少颔首一笑,柔声道,“你,真的喜欢我么?” “想通了?”金三少乐道。 “其实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一个四处行窃的小贼。”陆华浓低下了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真是我见犹怜,“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真是过腻了,如今既然你肯娶我,你又这么有钱,我为何不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金三少慢慢靠近,走到陆华浓身边,竟将陆华浓的小手牵住。 “只怕三少爷以后不肯好好待我。”陆华浓从金三少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假意抹了抹眼泪,“我还希望三少爷可以明媒正娶我,我可不希望当个没名没份的小妾。” “这没问题,我们这就回徐州成亲。”说完金三少牵着陆华浓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急驰而去。 徐州金府今日热闹非凡,只因金家三少今日纳妾,谁都知道金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只因金家有钱,金家的钱垄断了中原的各种生意,上至烟草古玩,下到粮食纸张,没有金家的首肯,任你是谁也无法在中原做成一笔大生意,不管是朝廷显贵,或是江湖帮派,谁都不愿得罪金家。 金府喜房里,陆华浓正坐在床边独自落泪,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嫁衣,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当初自己为了逃婚而跑出来,没想到今日却要嫁给一个大胖子做小妾,早知今日,当初不如嫁给赵文算了,至少赵文好歹也算长的不讨人嫌,想到自己今后的悲惨命运,陆华浓不禁伏倒在床失声痛哭。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陆华浓抬头一看,竟是那日在客栈中羞辱自己的紫衣少年,陆华浓不禁大怒,猛的将少年的手甩开,骂道,“无耻!你来做什么?” “想逃就跟我走。”少年低声道,又拉起了陆华浓的手。 “放手,你这无耻之徒,你又来做什么,你害我害的还不够么?”陆华浓大骂道。 “你…你再叫大声些好了,你快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我看你怎么走。”少年怒道。 “你滚,我不要你这yin贼救。”陆华浓又甩开了少年的手,怒道。 “好,我就让你看看yin贼是怎么样的。”说完少年将陆华浓推倒在喜床上,压住她身,不等陆华浓开口叫骂,他便用手捂住了陆华浓的嘴,另一手撩起了陆华浓的嫁衣。 陆华浓只觉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感在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一瞬间,她竟似被一阵电流击中,整个身子顿时瘫软,手脚使不出力,嘴里也再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喘息。 “还吵不吵?”少年笑着问,“不吵的话,咱们就走。” 陆华浓点了点头,于是少年松开了手,哪知少年一松手,陆华浓突然放声大叫起来。 “你自找的。”少年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双眼摄出骇人的寒光,将陆华浓的嫁衣高高撩起,两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陆华浓只觉得这少年的手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魔力,被他摸过的地方又酥又痒,还连带着一股电流,这时陆华浓抬头向那少年看去,只觉得少年压在她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让她感到窒息,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少年手中竟是如此渺小,自己的反抗竟是如此无力。 “知道怕了?”少年邪邪一笑,面带得色,陆华浓此时已说不出话来,双目含泪,用力点了点头。 “你若早这样乖乖的岂非什么事都没了,何苦找罪受?”少年又是一笑,竟在陆华浓脖子上亲了一亲,“恩,好香。” 陆华浓此时动也不敢动,嘴里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她心里知道这少年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自己倘若再与他作对,受苦的还是自己。 “那你还骂不骂?”少年笑着问,陆华浓只觉这少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似要将自己吃下肚一般,她赶紧摇了摇头。 “好。”少年终于起身,陆华浓赶紧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紧闭着嘴,也不敢再骂他。 “把衣服脱了。”少年道。 “什么?”陆华浓跳起来大叫,心想,这人果然是个无耻的yin贼,倘若他真要硬来我便放声大叫,就算把金三少等人叫进来,我也要他好看,若想要我乖乖听他话自己将衣服脱下那可真是妄想。 “你再叫我便把你扒光。”少年冷冷道,接着抛了一件衣服过来,“你难道要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同我逃跑?你不觉得太惹眼了么?” “你转过去,不许看。”陆华浓盯着少年,心想只要他敢向自己靠近一步,我就马上跳起来大叫,谁知这少年竟真的转过身去,再也不看陆华浓一眼。 陆华浓咬了咬牙,心想,与其嫁给那猪一样的金三少,还不如跟着这少年走,管他要将自己如何,反正都是被糟蹋,不如选个看的顺眼的,想到这,她索性豁出去了,三下两下便将衣服换好。 只见这少年拦腰抱起陆华浓,便从窗户跃了出去,紧接着小跑到一面高墙处,纵身一跃,竟飞出了高墙,然后又是一阵狂奔,往密林深处跑去。 “等等,你要将我带去哪里?”陆华浓被少年抱在怀中,浑身不自在,又见这少年不知要将自己往什么密林深处带去,心里也生出了一阵恐惧,便开始自少年怀中挣扎起来。 “你以为金府是什么地方,你若不想被金三少抓回去的话,这徐州你是呆不得了。”少年道。 “我们这是去哪里?”陆华浓问。 少年没有理她,脚步又加快了几分,陆华浓只觉得两旁的树木竟像灯影戏似的飞快流转,心想这少年年纪看起来轻轻,轻功必定十分了得。 “你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我若此刻将你丢下,你必定又去做那四处偷钱的小贼了,年纪轻轻的姑娘,何苦去做小贼,若是被人抓住,少不得要吃皮rou之苦。”少年看着陆华浓道,那双眼里竟似意味深长。 “你…原来那天晚上你一直跟着我的。”陆华浓咬了咬嘴唇,恨声道。 “不错,我一直远远的跟在金三少身后,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会打你的主意。”少年笑道。 “你此番费劲心思的救我,到底有何目的。”陆华浓冷冷道,她知道这少年花了那么多心思救他,肯定有什么目的。 “因为我不想你落入别人手中。”少年突然看着陆华浓,那眼神就好象要把陆华浓一口吞下去。 “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入你手,你爱怎样便怎样,我打又打不过你,骂又骂不过你,只能任你宰割。”陆华浓索性将双眼一闭,自少年怀中换了个舒服的躺法,开始闭目养神。 “你知道布衣帮么?”少年微微一笑问。 “布衣帮?你说的可是那打着tf朝廷的江湖第一大帮布衣帮么?”陆华浓道,这布衣帮从陆华浓还没出生时就存在,如今势力已遍部大江南北,上至朝廷官员,下到街边小贩,皆有可能是布衣帮的帮众,布衣帮一直以同朝廷作对为最终目的,朝廷对布衣帮也是拼命的打压,奈何两方势力都过大,几十年过去,布衣帮的势力却越来越大,帮众也越来越多。 “不错,我们此刻正是要去布衣帮的分舵,你可知道这布衣帮共有多少分舵?”少年笑问。 “布衣帮共有大小分舵一共108个,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街边乞丐,人人都可能是布衣帮的帮众,而且这布衣帮108分舵的舵主个个也都是武功高强之人。”陆华浓道。 “果然是行走江湖的女飞贼,连这些都知道,我得奖励你一下。”说完少年竟在陆华浓脖子上亲了一亲。 “你…”陆华浓又气又恼,瞪着少年,只见这少年嘻嘻哈哈的看着自己,她只得将火气强压下来,转瞬便对着少年嫣然一笑道,“别说是我,就连路边挂着鼻涕的三岁小儿也知道这些。” 少年看见陆华浓对着自己笑了笑,竟呆了一呆,脚步也不觉慢了一慢,片刻回过神问,“你可愿意加入布衣帮?” 陆华浓呆了一呆,自己的爷爷是朝廷大名鼎鼎的陆学士,我若加入布衣帮,岂非是跟朝廷作对,跟自己爷爷作对?转瞬想了想又道,我此次离家方知江湖险恶,自己那点拳脚功夫根本难以自保,倘若我加入布衣帮一来行走江湖有个靠山,二来布衣帮人多势广,我打听父母的事也方便的多。 陆华浓盯着少年看了看,又想,我若加入布衣帮,和此人就算是一个帮派的人,他总不会再对我做什么,我若不加入,说不定他现在就会对我怎样,到时可真是呼喊无门。 “好,我加入。”陆华浓咬了咬压道。 “好。”少年大笑三声,抱起陆华浓跑的更快,陆华浓只觉自己仿似在云里雾里,顿觉2日来自己也吃了不少苦,此时浑身酸软,筋疲力尽,竟沉沉的睡去。 那少年看见陆华浓躺在自己怀里睡去,嘴角微微一笑,加快脚步飞奔而去。 陆华浓回到了那间小屋,那个她魂牵梦绕了15年的家,她推开门走进去,接着她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她正在灶头作饭,看见陆华浓进来,对着陆华浓微微一笑,接着她又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正在收拾着吃饭的桌子,看见陆华浓,父亲对着陆华浓挥了挥手,接着陆华浓走进了房间,她觉得好困,想睡觉,刚进去她就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声,父亲母亲在吵架,陆华浓赶忙冲了出去,只见父亲正在同母亲争执些什么,而母亲怀里抱着个小孩子,哭成了一个泪人,母亲抱的小孩子是谁?陆华浓走近了去看,猛然见她发现母亲抱着的小孩子居然就是她自己,接着整个房间开始天旋地转,陆华浓看见父母站在窗边,脸都变成了青绿色,扭曲着,而那房子却在往天上飞,越飞越高,离她越来越远,陆华浓拼命的伸出手想抓住房子,想,眼泪不停的流,她开始痛哭,一边痛哭一边大叫,“爹…娘…,爹…娘…”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1826 6:18:41 本章字数:5774 睁开眼,陆华浓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软床上,起身打量了一番,她确定自己是在一个女儿家的卧房,房里有梳妆台,有衣柜,有屏风,甚至还有一架古琴。 这里,想必就是布衣帮的分舵,而那紫衣少年武功非凡,就算是舵主也未必不可能,他能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环境优雅的房间休息,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倘若得罪了他,以后少不得要受苦,既然现在寄人篱下,就难免要看人脸色行事,虽然他确实对自己很无礼,不过自己也该赶紧去跟他道个谢,免得他日后报复。 想到这,陆华浓起身洗漱了一番,在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方才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头急驰而过,陆华浓赶紧拉住了小丫头问,“你这是要赶去何处?” 只见这小丫头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水,道,“苏公子回来了,他这次可是谈妥了一笔大生意,我们得赶紧给他做些好吃的。” 陆华浓心里不禁恨了恨,好你个苏公子,别人倘若知道你这大生意是靠羞辱我这小女子做成的,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嘴上却说,“我正好找苏公子也有点事,不如咱们一块过去吧,来,我帮你拿点东西,瞧你累的。” 这小丫头见陆华浓帮自己拿过了一个盆子,不禁十分感动,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这…这可谢谢姑娘了,那咱们走吧。” 穿过了一个小庭院,便来到了一个大厅,只见大厅左边一幅上联四海之内皆兄弟,右边一幅下联九州方圆是一家,正中一块高匾聚义厅,那紫衣少年此刻正站在大厅中央。 “苏舵主有理了。”陆华浓向紫衣少年颔首一笑,柔声道,“多亏公子相救,否则小女子已经落入jian人之手,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此话一出,四周坐的那些绿林好汉们也不禁吃惊起来。 一方脸大汉起身抱拳道,“弟兄们只道舵主此行将绸缎生意谈妥了,万万没想到舵主竟能在谈妥绸缎生意的同时路见不平,救回了一位女子,我杨大力对舵主真是佩服万分。”,只见这大汉生的是浓眉大眼,高鼻阔嘴,这模样纵不算鬼哭狼嚎也有几分凶神恶刹,尤其是他那满身结实的肌rou,只怕他一只手比寻常人一条腿还粗。 那紫衣少年听见这话,竟也脸不红心不跳,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在下分内的事。” “舵主客气了,有舵主在,这天下哪有坏人容身之处。”陆华浓笑的更甜,一双勾魂眼微微合起,只教人看的心醉。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紫衣少年道。 陆华浓心想,可不敢告诉你们我真名,倘若真有一天和朝廷对上了,被我爷爷知道了还不气死他老人家,于是她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道“小女子唐赛儿,见过舵主。” “赛儿姑娘,你也别舵主舵主的叫我了。”少年走过来,满面笑容,“这里是苏州分舵,这里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大家都称呼我苏木白,你若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我木白。”说完便将唐赛儿拉到了大厅中央。 只见大厅中央放了一张八角大桌,桌上放了一个大酒杯,这酒杯竟有面盆那么大,桌上还放了小刀,香炉,黄纸等等。 “赛儿姑娘,今日能与赛儿姑娘歃血为盟,实乃我布衣帮苏州分舵一大快事。”说完苏木白拿起小刀,在自己指间轻轻一划,几滴鲜血便滴在了酒杯内。 四方坐着的人也纷纷走上前来用小刀划自己的手指,这些人里有浓眉大眼的大汉子,也有俊俏的小生,更有看似柔弱的女子,不一会酒杯里的酒便被众人的血水染成了血红色。 唐赛儿心知自己是逃不过了,这手指非划不可,于是她一咬牙,拿起小刀往葱葱玉指上轻轻一划,心里惊了一声,好疼! 苏木白大笑一声,快活无比的端起那酒杯,大喝一口,道,“好,好的很,喝下这血酒,从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