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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向不会喝酒,小向硬喝。 喝得头晕目眩的小向躺在男朋友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带,清醒程度逐渐降低。 “焦显是个死心眼,把你带回家了,我们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饭前白毓的悄悄话像是单曲循环加了立体回音似的在他脑中回荡。 “阿姨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而且我能感觉到,你也是个死心眼。” 焦显拿着温热的茶水回到房间,见床上的人双眼失神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模样,将水杯放到一边,上前把人拦腰抱起坐直身体,温声说:“不脱衣服直接就这么睡了?”说着,便想帮他换一身舒服点的睡衣,可这人却不配合,手脚僵硬的垂着不听指挥。 向驰望着男朋友含笑的眼睛抬手扣住他的后脑轻轻地啄了一口。 “死心眼。” 焦显只听见囫囵含糊的三个字,挑眉问:“你说什么呢?” 向驰没回答,摇摇头,自动自觉地脱掉衣服,脸颊红润,双眼迷离。 “才四瓶就这样了?”焦显捏捏他烘热的脸,捡起床上被他随手甩开的上衣,“你不行啊。” 脑子虽然不算清醒,但部分功能却依旧运作在本能中,比如男人的尊严。 “你说我不行?”向驰剑眸一眯,异于酒气熏醉的犀利瞬间觉醒,大手出其不意地扣住焦显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拽翻压在床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笑眼明亮的小狐狸,威胁道:“我不行?” 碍手的衣服再次被无情甩到一边,小狐狸好整以暇地躺好,单手摩挲向驰那略微扎手的下巴,言行不一道:“酒后办事容易不举啊,要不咱们改天?” 向驰非常禁不住挑衅,弯下腰咬了口狐狸耳朵,低声说:“哼,我今天就能办到你不举。”吐息间都是酒气,字句模糊发软,醉得不轻。 细密的吻落在脸侧,焦显摸摸怀里的头:“真办?算了吧,洗澡睡觉明天再说,嗯?” 没有回音,亲吻逐渐变缓,最后一下落到额角,随即彻底停息,耳边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焦显想笑又不敢出声,轻拍拍他的后背,说:“你先起来,躺好再睡。” 安静无声。 “向驰?” …… “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吗?” …… 年假快得仿佛一场梦,醒来还是要工作生活。焦诚作为一个手握一线团队的大工程师,假期一结束便不容犹豫地返回岗位出国带项目了。白毓是舞蹈学院的老师,年后有晚会的训练和彩排,假期同样戛然而止。 向驰这几天都住在焦显家,每天被叔叔阿姨爱心投喂,睡醒了吃,吃好了玩狗,玩累了出门逛街,逛累了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回房间睡觉。新概念养猪,腐败且充实。 “你们自己开车出门注意安全,外面雪不小,正滑呢。”白毓穿戴得体地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理了理头发,不放心地叮嘱着。 “知道了阿姨,放心吧。”向驰老实应和,直将人送到电梯才回到屋内。 他走回到厨房将牛奶送进微波炉,“叮”声刚起,大门的指纹识别便传来“门已开”的提示音。 小区花园里有一个小跑道,焦显早上去下面跑了几十分钟,严冬下顶着满头大汗回到家,看得向驰不自觉锁紧眉头。 “你这是怕感不了冒?”说着,拿过一张纸巾替他擦汗。 “没事。”焦显喘着粗气,跑得脸颊泛红。 “是没事,吐晕过去的是别人。”向驰瞪了他一眼,冷漠戳破他的自信。 “就那么一次。”焦显笑着凑上前讨了个吻,问:“我妈走了?” 向驰点头,“刚走。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焦显脱下外套看着男朋友精壮修长的身材,说:“这么贤惠啊?” 向驰摸着走到腿边的翠花,“我还能更贤惠,你想感受一下吗?” 这几天向驰很是收敛,誓要做一个正直的优秀青年,绝不越雷池半步,大年初四前那些天的那个禽兽仿佛是他分裂出来的幻象。 有rou不吃不是rou食动物该有的习性,何况是挨过饿的妖精。 小狐狸勾上他的脖颈,低声说:“行啊,怎么感受?” 另一边完全没有作为“食物”的自觉,搂住人吻一口:“我这么贤惠,得听你的,你想怎么感受?” 焦显贴近他的耳侧说了句什么,向驰目光霎时深沉,神色不明地盯着怀里的人。 …… “你怎么这么会?”向驰这一早晨有点怀疑人生,总感觉宝贝的车技领先他不是一点半点,他也就赢在技术,创新度上跟人家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焦显侧窝在他臂弯里笑得双眼弯起,向驰看看他,捏上他的后颈。 “不是我会,是你看得少。” 向驰疑惑:“你都是从哪看得这些乱七八糟的?” 焦显阳光地说:“乱七八糟吗?那以后不来了。” 向驰卑微服软:“也别,这么严格。” 小狐狸轻颤着低笑,向驰拍拍他:“歇会儿就去吃饭吧。” 焦显“嗯”了一声,说:“可是你好像不是很想歇啊。” 向驰忍无可忍困住他:“你不乱动就歇了!” 要不是下午要去开会,今天非得治治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