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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实在有事耽误了,下次不会了。” 失去笑意的副主席十分少见,对于这种摸鱼的情况社团里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显然今天他们太明目张胆,搞的副主席一只眼都没法闭上。 “工作清单在你们手里,即使不来也得发给部员吧?合作活动需要对接想不到吗?” 到了这个阶段小青瓜混成老油条不是新鲜事,但混成连业务能力都丧失的油条,他是极度厌恶的。 上午第一节 刚下课监管老师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工作清单,小部员联系不上部长,其他存着稿的部长赶紧补发过去一份才让他们有活干。 开小差都开得稀烂,他有点理解不了。 “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意外。” 男生赔着笑脸,女生却一直不说话,被拉着手也不情不愿地挣开,偏头看着扶手面无表情,留给他的余光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在乎。 焦显烦躁升级,但他不像正主席那样善于洗脑式谈话,长篇大论他没有耐心,到底只是个社团,他实在懒得咄咄逼人,于是干脆地笑道:“如果社团与个人生活冲突解决不了就跟我说,我替你们想办法。” 他说得温和真诚,笑得真情实感,“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表达“能干干,不干滚”。 两人大概是听懂了,女生收敛了不满和委屈,正式地下了在焦显看来屁用没有的保证,眼看要到期末,这时候从社团走人如同临交卷前撕答题卡,谁还能跟学分不过去。 他没说什么,转身直奔下面的宝贝。 向驰笑吟吟地看着难得一见的野狐狸,又看了看他身后在小声吵闹挣扎的那对情侣,抬起手臂架在焦显脖子上凑过去看他的眼睛:“真凶啊小狐狸。” 这双眼睛几乎从不在他面前失去笑意,分明是锋利的眸子,看他的时候却总是柔软的,即便是上一秒还很烦躁的样子,现在被他揽着的焦显也已经笑了起来。 “嗯,有点烦,不干活还净给别人添乱。” 向驰忍不住快速在他脸颊上啃了一口,搭在肩上的手指也不老实,微微曲起刮蹭着焦显的下颌骨:“你这活什么时候完事儿?” 这会儿的风消停不少,两人就这样挤着走向主校区的食堂。 “下周吧,快了,剩下的都是杂事了。” 焦显从兜里拿出几块糖,是刚才小部员给的,一把四五个,同一个牌子不同的味道,他把手送到向驰面前,问:“吃吗?” 向驰看了看,又转头看他,低声说:“我想和你一起吃。” 焦显点头:“嗯,你选。” 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向总望着那一双明显没懂的纯洁双眸,无情开口,果断污染:“我说的是,一起,吃。” 沙哑的耳语带着气声,温热的细流在向驰的肺里转了一圈去了焦显的耳旁,泛着潮气的热浪与外面干冷的细风猛烈撞击,最终,还是向驰的sao气获得胜利,热滚滚的几个字烫得焦显脑子一怔,摊着糖的手一攥。 频段对接,污染成功。 小狐狸耳朵通红,镇定地把糖揣回兜里。 “那晚上回去再吃。” 向驰收不住笑脸,再次露出那邪中带着嚣张的唇角。焦显的坦荡简直可以称为他的软肋,不仅肋软了,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都吃了?” 焦显也不看他,兜里的手随机捏着一块糖,糖纸咔嚓咔嚓碎响,传不出口袋,他自己却听得清楚。 他摇摇头:“都吃了对牙齿不好。” 一天一块,可持续发展。 “你怎么不说对舌头不好。”向驰痞笑着,拇指轻摸着手边的鬓角。 焦显看向他,幽幽地说:“那确实对你的舌头不好。” 一提这,向总就不太服:“同样是新手,凭什么你进步这么快?” “人各有长嘛,可能是天赋吧。”焦显难得嘚瑟起来,想到人前冷漠疏离的向驰私下里被他亲得直哼哼,他就忍不住想甩甩尾巴。 “嗯,人各有长,你多长?” 向同学跳跃的思路差点绊他宝贝儿一个大跟头,焦显抿抿嘴与身边的人对视几秒,在那露骨坦然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干巴巴说:“不知道。” “哪能不知道呢?说说嘛,别害羞。” 他绝对是人家退一步他便追两步的流氓,逮到小狐狸的害羞阈值一个劲儿的挑战,但近墨者黑这句话很少出过差错,何况这墨黑得纯天然品质高。 焦显踩上食堂的台阶,脑子微微镇定,微笑着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亲自……取数据。”“量”这个字卡在嘴边,来回转旋了几圈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脸皮不够黑,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露骨到这种等级的话。 向驰望着强撑淡然的小狐狸绷不住笑了,焦显本就硬按着胸口的活火山,被他这么一笑,直接翻倍喷涌,脸颊都上了点色。 “好,我不仅亲自取数据,我还有对照组,结论更准确。” 焦显也忍不住笑意,拉着人上楼:“吃米线吗?” “有rou吗?” “没有。” “别啊,没有rou哪来的力气做实验啊。” “你没力气我有,我来做。” “你觉得一位被称呼为老公的人做被试合适吗?” “哪有那么多合适不合适的,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