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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凝偏头看着窗外,眼神是散着的。周阔海不收汪雅梅入门,不是不近人情,自己毕竟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没谁可以例外。 周阔海师长之心已可窥一斑。 汪凝在这里一次次感受到家的温暖,从张野到他的家庭,又到周阔海…… 张野隔着周阔海探身捏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放心,只要咱们团去参赛,没有不得奖的。” 周阔海听着张野的话,偏头一瞧,看见汪凝红着的眼角,“呦,怎还把小孩惹哭了!” 汪凝回头忍着眼泪说:“谢谢太爷爷,谢谢舅舅。”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周阔海又说:“玉堂,就排西厢记吧。” 张玉堂说:“听您的。” “整出西厢记能演好些天,参赛不现实。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咱们掐头去尾……” “不演当间儿。”张野拦住老头的话,打了个趣。 “那就别排了洗洗睡吧!”老头被逗乐。 汪凝也被逗笑了,张野满意地闭上了嘴,他打趣为的就是逗汪凝。 周阔海迷迷糊糊地说:“掐头去尾,不演当间儿……” 张野又乐了,“师爷,您还是洗洗睡吧。” “呸,被你带沟里了。”周阔海继续说:“咱们只演当中那点精华。你带这么大个团,整天忙得脚后跟打屁股,过两天又要出团,我不难为你,这剧本、谱子我来改。” 张野说:“师爷我帮您。汪凝,算你一个呗。” “好。” “汪什么凝,要叫师哥。”周阔海拍了他一巴掌。 张野忽觉得有些害羞,愣没叫出口。汪凝目不转睛看着他,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声师哥,张野默默把眼神移到窗外。 “玉堂,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 “师爷,您今儿是喝不少哈!”显得话可真多。 “既然要让雅梅参赛,戏份得往红娘身上偏重。” “她拿手的就是小花旦嘛,这个自然。” “我这个大胆的想法是……”周阔海说:“尽量寻出个平衡点,给张生和崔莺莺加点戏份,既显得重些,又不抢了红娘彩头。” 张玉堂顿时明白周阔海在想什么了,看来老头一点没喝多。 周阔海嘿嘿笑了下:“叫纯纯演崔莺莺,凝凝演张君瑞。大赛中央台直播,让俩孩子搭阵东风露露脸……” 下面的话张野一句没听进去,中了下怀。和汪凝同台,一个张君瑞一个崔莺莺,半夜私会西厢眉来眼去的……画面太美,张野没敢想。 他偷瞄了眼汪凝,那人专心致志听得很认真,你特么是块木头么? 张玉堂犹豫了会儿,说:“师爷不是我驳您,俩孩子高三压力大,明年还要参加高考……” “完全没压力!”张野说完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大言不惭,这些日子功课明显吃力。 汪凝给他补了定心丸,“舅舅放心,不会耽搁高考的。” 张玉堂怎能放心,还要反驳,周阔海板脸道:“我又不占用太多时间,孩子都有底子,哪怕一天抽一个小时呢,周末再用点功。离比赛还有大半年工夫,怎么也抠出来一出戏了……” “太爷爷别说了,我爸他做不了我的主。”张野拦道。 张玉堂连身子都转了过来:“张纯纯我跟你丑话说前头,还有凝凝你也给我听着” 张野不待他说完,拍胸脯壮志凌云地打了包票:“张玉堂你给我听着,就北大了,我和汪凝明年把通知书拍你桌上!” 张玉堂:…… 这还能反驳什么! 张野骄矜又较劲的这股劲儿,汪凝很乐意看。或许他本身缺少着这种东西,他对张玉堂点点头,小小地挺了张野一下。 少年人有时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尤其喝了点酒。 周阔海挑着大拇指在张野和汪凝面前各晃了一圈,对张玉堂说:“你小子十七八的时候胜他俩吗?你成名早,那是你登台早,你要不拦着纯纯,早成名多年啦!你和清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老头我上了年岁就什么都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张玉堂,今儿我也给你撂句话,搞不好这次给你摘三朵梅花回来你信不信!” 这牛吹的,张野都缩缩脑袋没敢接话,怀疑老头撒癔症。 张玉堂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咱爷俩都去当评委也没可能的,师爷您歇会儿吧。” 周阔海颇为不屑地哼了声,靠实在了打了个哈欠。 车厢里安静下来。 穆小乙的酒喝多了,没有天旋地转的那种感觉。头也晕,但晕得很奇妙。张野正昏昏沉沉着,张玉堂手机响了。 张玉堂刚接通手机,王芳菲尖叫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团你们快回来吧,范星芒在团里闹着跳楼,文化局的领导们都来了! 张玉堂忙回过头来,还好周阔海已经睡着。 一日里汪凝情绪几番起落,这时又绷紧了身子。张野按着他的手,所有劝慰的话都曾说尽,这时无声地看着他。 “停车。”张玉堂说。 司机靠边停下,张玉堂紧皱眉头思考了没几秒,说:“纯纯你去开间房,和凝凝把太爷爷带过去睡一觉。”他不想让两个孩子还有老头掺和进来。孩子不该承担这些,老头年纪太大,生不起范星芒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