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综漫]非人类秘史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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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你我可多的是机会碰面。你能逃到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屑老板和产屋敷家在平安时代的纠葛是我编的,没有洗白老板/黑主公的意思,就算他是屑屑不需要洗我也喜欢他。

    顺便月彦这个名字真的太大正昭和风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老板的化名而不是平安时代的本名,然后鬼舞辻这个名字我觉得算是变鬼之后的代号一类的。不过为了不制造歧义,干脆就用这个名字凑合一下了。

    第24章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这种张狂到几乎失礼的话的时候我却并没有生气。大抵因为在我对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样的话的确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吧。

    但也多亏了他这个跟未来同样欠揍的说话方式,再怼起他来,我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了。

    “您这样真的很冒昧。”我斜了他一眼,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那么就容我借着这份冒昧再讨教一下你的名字吧。”他却丝毫没有自觉。

    我冷嗤了声:“晴明先生总说,名字是世上最短的咒,却可以束人身心。”

    “你这样莫名亲近,我便当你是不怀好意了,又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你?”

    “那么如若我把名字交给你,你可会将我束起来?”他有些玩味地扬着声调。

    “我才没那么……”

    “月彦。”他没容我说完拒绝的话:“产屋敷月彦,我的名字。”

    “你尽管把这个名字收好,哪怕你真的是鬼神也无妨。左右被你束了去,反过来说也算是将你束在我身边了。”

    ……你听听他这说的像是人话吗!

    讲道理他这会儿不是个正经的人类吗?还是说他未来当了千来年不正经的鬼的本质原因是他本来也不是啥正经人?

    本来受平安时代熏陶而沉静了不少的脾性一秒钟被这个男人的傲慢打回原形。

    所以道理我都懂,那么我现在可以打他了吗?不留活口那种。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对产屋敷月彦恨到牙根痒痒却苦于某些原因无法动手的心情与之前鬼舞辻无惨抓着我想拷问蓝色彼岸花下落的心境有多么异曲同工,直到安倍晴明笑得像个狐狸一样地嘲笑我说这就是天道好轮回。

    “讲道理我跟你讲这些可不是让你看我笑话的!”我有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家寮里最近可还有空的房间,我觉得我还是搬回来住比较妥当。”

    “雅小姐若是想把名字授予在下,在下也是随时欢迎的。”安倍晴明用扇子撑着额头,用着半带玩笑的口吻。

    我睨着他,撇着嘴说道:“你们这些狡猾的阴阳师,总想着趁人为难的时候占上些便宜。”

    “可是雅小姐主动提出要入在下的阴阳寮来着,怎的这会儿又埋怨起在下狡猾。”晴明却是不急不躁地与我打趣。

    “我便是把名字给你,你又能把我如何呢。养我这么个无用的鬼,多不过是平白费一份粮食。”

    “可你又能躲到哪儿去呢?”他语声端的发生了变化,分明起伏并没有多大改变,可听上去却好像带了几分正经。

    这倒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躲到哪儿去……什么的?”

    “就算躲进在下这里,雅小姐也终究躲不过血咒下的绊,不过徒增烦恼,提心吊胆地度日罢了。”他坐正了身子,将折扇收进手心。

    “况且在下这里也没有像须佐先生那样的医师替你调养,到底不便。”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我也终于收敛起了跟安倍晴明斗嘴的心思,只幽幽叹了句:“可真的没办法解开吗?这个咒。”

    “恕在下无力。”晴明说:“更何况这咒术终有一半是雅小姐你的心结。”

    我沉默。

    心结……吗?是啊,他说的没错,可不就是心结。

    闭上眼,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与安倍晴明的争论终究是没有意义的,我只是想逃避而已,但我其实也很清楚,此间纠缠哪里是那么容易逃开的呢。

    站起身,我冲晴明颔首:“我知道了。我这便回去了。

    “不留下来用过饭再走吗?”晴明挽留道。

    “不了。”我说:“偷跑出来的事情如果让须佐先生知道的话,怕是又要挨骂。”

    “外面可在下雨。”晴明又问了句。

    “这点倒不需要大人您费心了。”我苦笑:“我这种见不得光的鬼总归是要天天带着伞的。”

    “那么去吧。他就在外面等你。”晴明挥手作别。

    “我知道。”

    如晴明所说的一样,我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守在寮外的某人的气息。

    他对我的事情似乎格外执着,虽然仅只见过一面而已。我当然明白这中间有血的缘故作祟,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纠缠终究是件让人困扰的事情。

    我总是不愿意面对他的。

    可安倍晴明也这样说,我躲不开他。

    外面的雨并不急,只是细细碎碎地随着微风散开,即使撑着伞,它也总能打湿人的衣裳。因为没有阳光的缘故,空气里的春寒总比平日要更甚。

    产屋敷月彦将狩衣穿得齐整,倒是比在庭院里只穿了件单衣的时候看上去端庄了许多。他撑着伞站在那里,几缕墨色微卷的长发从乌帽子的间隙散落了下来,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倒也是别致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