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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殷天正捻须,面露不悦,殷野王更是直接拍案而起,恶狠狠地瞪着余蔓。 “无忌,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还要去哪儿?” “舅舅,我和不悔meimei......” “别听她的,只管跟舅舅回家去。” 张无忌抬高声调,语气非常认真,“不行,得听不悔meimei的。” 一时间,憋笑失败的声音从各方传来。 一口老血卡在喉头,殷野王七窍生烟,指着余蔓正要开口大骂,却被余蔓笑眯眯的一个脱帽动作,气得后仰。最后,砰一声坐回原位,败下阵来。 “外公,无忌改日再来看您。”张无忌向殷天正拜了拜。 殷天正轻叹一声,微微点了下头。 “不悔meimei,既然来了,参拜过圣火再走吧。”张无忌对余蔓说。 “好。” 张无忌向杨逍提出参拜圣火,杨逍欣然应允。圣火就在他身后不远,无需引路。 “请。” “慢着。”沙哑的嗓音,是韦一笑。 脸色青灰眼圈青黑,一双眼睛幽幽闪着鬼火,韦一笑咧开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阴气。 “你说你们是波斯明教弟子,有何凭证?” “有信物吗?有书函吗?” 第15章 我从波斯来 “我当着六大派的面,连我师伯师叔都得罪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张无忌气愤地说。 他当时那么急着站出来,是因为光明左使“遇害”,他认为中土明教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当年紫衫龙王黛绮丝来中土,可是既带来了书函,又出示了信物。”韦一笑怪声怪气。 张无忌皱眉,反驳道:“黛绮丝受长老之命到访贵地,自然有书函有信物。” “我和不悔meimei不过是恰巧遇见你们有难,好心出手相助,韦一笑,你别不识好歹。” 为了低调,为了避免打草惊了黛绮丝这条蛇,他和不悔meimei将带有明教痕迹的物品都留在了波斯,除了一张嘴,他还真拿不出其他证明。 “二位好意,韦某心知。”韦一笑慢条斯理地弹了弹半长不短的指甲,弹完还吹了口气,“可不能你说是,我们就信了,得有凭有......” 余蔓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冷冷道:“这个行吗?” 杨逍离得最近,定睛看清余蔓手中的那根令签,也是他第一个惊呼出声。 “圣火令!” 明教圣物圣火令自石教主手中遗失,时隔两代,竟于今日重现。 韦一笑也顾不上挑刺了,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和其他人一拥而上围观圣火令,目不转睛。 张无忌使劲揉眼睛,不止旁人震惊,他也意外至极。 “圣火令......哪儿来的?”张无忌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要知道,即便是在波斯,他们也不曾持有过圣火令这样的圣物。 不悔meimei这个人,时而胆大心细,时而胆大包天,他真怕,真怕这圣火令来路不正。 “常胜王给我的。”余蔓勾起一边的嘴角冲张无忌挑眉,很得意的样子。 临行前,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之常胜王,私下将圣火令交给她,嘱咐她如若在中土遇到危难,可以用圣火令号令中土明教,以解燃眉之急。 张无忌酸了,从前差别对待就非常明显,可这次他还是酸得面目全非。 “常胜王那是爱屋及乌,你少得意。” 余蔓眉开眼笑,摇头晃脑,“我,就,得,意。” “当真是圣火令?”杨逍激动地注视着余蔓手中的圣火令,喃喃道。 “不信,你验一验。”余蔓大方把圣火令往杨逍面前一送。 此言一出,殷天正、韦一笑和五散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表情也有些微妙。 杨逍微怔,随后笑道:“那杨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要接过余蔓递来的圣火令。 “这圣火令一共六枚,乃我中土明教镇教之宝,为历代教主所有。”韦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张无忌立刻警觉起来,他担心有人生出强夺圣火令之心。 常胜王把圣火令交给不悔meimei,是为了给她撑腰,回到波斯后,这支圣火令是要原样还回去的。如有闪失,可是大罪。 “想讹我给你们当教主?”冷不丁一声质问,余蔓神色淡淡的,却能将嘲讽之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凉凉吐出一句,“想得美。” “这烂摊子我可不管。” 像是被人卡紧了脖子一般,韦一笑生生哽住,眼珠突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似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愕然之相。 “喏,杨左使你验仔细了,别过后说我诓骗你们。”余蔓把圣火令往杨逍手里一塞,然后自顾自走向圣火。 张无忌紧张,恨不得将圣火令抢回才心安。 余蔓回头叫他,“走啊,不是你要参拜圣火?” 二人参拜圣火,心不在焉如余蔓,还用波斯语吟诵了一小段经义,张无忌在圣火前一言不发,很不像他。 参拜结束,二人折返,杨逍将圣火令双手奉还给余蔓。 余蔓接过,敲敲掌心,“既然把圣火令亮出来了,那我就多说两句。” 殿内诸人,有如杨逍者静静聆听,也有如韦一笑、殷野王者面露不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