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魔界卧底手册在线阅读 - 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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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族族长脸色凝重,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冷静地回头先看了一眼从凤族来的人。

    “眼下狐族出了些事需要处理,三公子跟着小六离开就好,老夫便不送了。”

    亲眼看见这番异状,凤族三公子如何肯被轻易打发。

    “不破煞剑一直被九吾上神镇压在众神埋骨之地,如今突然出现在涂山狐族,此事定是与九吾上神陨落一事有关,眼下这么着急要我离开,难道狐族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他冷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若是族长您心中没鬼,这是出了什么事,自该连同我一起去查看一番。”

    这凤族的三公子出言尖锐,不过狐族族长也不是没有头脑,如何会受这番激将之言。

    “此乃我狐族内部之事,还望三公子不要僭越。”

    说完,他又朝一直站在一旁的一名狐族子弟吩咐道,“送客。”

    此言,便有要将人轰出狐族之意。

    不过,谁料还没等动手,这时又有一名狐族侍卫急急走了过来,朝狐族族长禀道:“族长,从天界过来的传送阵感应石刚才亮了,来的是凤族卜长老,还有天界西方星君。”

    狐族族长一愣,朝旁边刚走出门的三公子看了过去。

    三公子就站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他脸上有些些许疑惑,显然是对天界又派人来并不知情。

    不过眼下能有卜长老和西方星君过来,三公子立时便松了一口。

    不消片刻,凤族卜长老和西方星君便从传送阵处赶了过来。

    两人先和狐族族长寒暄一二,西方星君便主动道:“天界探查到了不破剑在涂山有异动。我等此次过来,便是过来查探不破剑异动之事。眼下事态危急,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做决断?”

    西方星君一说完,便要往狐族后山禁地处去。

    西方星君乃是管着西方天地之人,狐族便在其辖地之下。

    虽然各族皆是各自处理自己族中内部之事,但若是遇到和天界有关的事情,亦要受其节制。

    眼下狐族族长便是想要阻止也是不成了。

    见有人撑腰,凤族三公子立时便当先朝狐族后山飞了过去。

    接着其余人也都朝着黑色阴煞之气的源地而去。

    众人进到黑色煞气的范围之内,皆是如临大敌。

    但没料到,他们刚到狐族后山禁地,便见最近的一处山洞之外就有一人盘坐于此,而在此人面前,一柄黑色长剑凭空而立。

    剑柄之上所刻之字,正是“不破”!

    凤族长老、天界西方星君、凤族三公子和几名天界侍卫见状皆是一惊,立刻停下身形落了下去。

    谁料刚站定身形,众人便见那盘坐于地的人仿佛在做着什么祭典一般,缓缓用手心擦过剑身,而剑身之上,随之便留下一道鲜红血印。

    “司徒渊!他是司徒渊!”

    “他在做什么?”

    “不破剑剑身嗜血,他竟然用血喂给不破,快阻止他!”

    ……

    一片凌乱之中,无人注意到异动的不破剑在这鲜血之下开始逐渐收敛,四周逸散出来的黑色煞气也开始逐渐减弱消散。

    急急赶来的狐族族长和族中长老见此情状,只觉事情真真是一团乱麻。

    “司徒渊怎么会在狐族禁地?不破剑怎会在他身上?”

    “老邳,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渊不仅身负黑龙血脉,还做下如此大逆之事,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你们狐族还有何话可说?”

    天界之人纷纷询问。

    一片质问声中,司徒渊将突然异动的不破剑收了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朝突然涌过来的一群人看了过去。

    见他突然这番动作,众人立刻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西方星君对司徒渊之事也是知情之人,他站在最前面,朝司徒渊看了过去,只觉这小崽子目光凶狠不是善善之辈,心里莫名地就打了一个冷战。

    等回过神来,他才出声安抚住在此的一众人,又指着司徒渊和不破剑道:“如今其余的都先暂且不论,眼下便先将不破剑还有他,带回天界交给天帝,等天帝决断。”

    *

    天界,上天宫。

    众仙齐聚,空旷的上天宫中,司徒渊此时便站在正中央。

    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体内的封天印已解,但凤族的人还有西方星君还是给他的手上戴上了缚灵环。

    不破剑此前已经被重新暂时封住,众仙并不知此事,如临大敌地将不破剑放入了一个拥有层层封印的盒子中,又将盒子暂时压在了上天宫前的镇石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徒渊站在上天宫的中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收起握紧,额前的几丝碎发遮掩住他此刻的神情。而天帝此时则高高坐于正上方的高台之上。

    说起来,这是司徒渊从记事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眉目掩盖在阴影之下,对身外这一切都仿佛完全没有不见一般,只微微抬头朝着前面远方高坐于宝座之上的人。

    从出生记事开始,经历过那么多,他早已深信自己不会有什么可笑的期待。不过在这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生出了些许的好奇。

    从下面远远地看过去,坐在高台之上的人神情严肃、不苟言笑,但眉目间确实是与他有那么几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