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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风始终闷声不语,偶尔牵着他的手安抚几句,说的也都是“乖”“别闸”之类聊胜于无的废话。萧白石听来丝毫不觉难受。 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他想,人间极乐,竟初次在这间破败的山彳体验到了。 地点,他们的关系…… “应长风……”他费力地睁开眼,不让莫名雾气挡住自己视线,看清向来淡漠的应长风眼角微红,额边一层细密汗珠,居然倾身去吻掉了。 有点咸,但白石并不在意,他被撞得屁股不舒服,咬也难受,但舒爽的感觉却由内而外灌满了他的全身。喊了两句应长风的名字,对方埋着头,耳朵贴到萧白石唇边,先被他亲了亲,才听见他问:“你喜不喜欢我?一点点也行啊……” 应长风cao弄的动作瞬间停了,接着抽出大半,又猛地进入。 萧白石一声惊喘,耳膜被自己的yin叫灌满,但精准地捕捉到应长风说.了什么。 他说得极小声,不好意思一样,刚说完就埋在萧白石颈侧报复地咬他。只是听见了,萧白石便动情更甚,放浪话语不断吐出,激得应长风也越发用力。 “啊、啊!好……好满,要胀开了,唔……” “太热了……哥哥,哥哥轻一点,别这么弄我——” “我不行了,我好想出来……” 听见这句,应长风掐着他性器根部,眸色一暗,贴在萧白石耳边说了几句口诀,萧白石被他这时还念咒的行径闸得几乎哭出来了,但应长风坚持又说了一遍,他残存的理智占据听觉,争分夺秒地听清。立刻明白了。 元阳不失,回转自身是采阴补限之术,他们二人没有这份用处,一直泄身也有损修为。应长风那口诀是丹道基础,萧白石虽想念那日高潮的快意,但也厌恶腿根抽搐的失控。 他感觉身体里的性器缓慢地安静,一抽一抽地继续摩檫过他最舒服的池方,情欲如潮水来得汹诵,褪去却灌满了月色,寂寂无声。 萧白石手脚抱应长风,挂在他身上不放,直到那阵欲望被自己按捺下去。 饶是如此,结合处也一片滑腻,不知是谁流出来的水。萧白石开始害臊,不想看应长风,更问不出口他说的“有”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耳畔风声潇潇,雨势渐收,那破洞里窥见星辰聚集而来。 应长风起身,面颊不正常的红晕始终未退。他那张脸向来寡淡,萧白石却不想还会有这般艳丽的时候,一时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他躺在原处,用衣服遮住一片狼藉。 太累了起不来,萧白石双目放空地盯住破洞中的云流云散,雨后清新的草木气息也润物无声地钻入这间又旧又小的山神庙。 篝火熄了,应长风整理好凌乱衣衫,在旁边坐了会儿,忽然转身问他:“要抱吗?” 萧白石笑开,答应时尾音还拖着微微沙哑的甜腻。说不出哪里发生了变化,但应长风抱他时手很稳很紧,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耳垂上。 离翠微山仅仅数步之遥,鎏金的封山符他们只需要挪个位置就能看见。 可萧白石却觉得,这里虽在翠微边缘,却并不像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少时他漫山遍野地跑,偌大一个翠微山,哪里都是他的,又哪里都不属于他。飞禽走兽、草木溪流,同门师兄弟们的关心,父亲的叮嘱和教诲…… 一百年了,他平凡地在翠微山长大,不是没想过离开,总少一点勇气和机会。 现在他走出翠微山这方小天地,带着最纯粹的情窦初开要和人私奔,以后的漫长岁月他们又要如何萧白石算不到,悲欢离合,他经历过一半,贪心地想:那悲伤与分别,最好不要来。 应长风,这三字刻入他的识海,成了他的心魔,也纠缠他的爱恨,变成他的全部眷恋。 “真好啊。”萧白石被应长风抱着,“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修道不修了,飞升也不飞了……你说行吗?” 过分幼稚的山盟海誓让应长风低声一笑,他伸手抓起一件外衫给萧白石披上,仿佛忘记了他不会冷也不会热,只在这一刻真切将他当做与自己同生共死的那个人。 萧白石料到应长风不会答,他也不在意。他靠着应长风,被温暖的体温裹着,不多时跌入沉沉的梦境。 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绵长,应长风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渐收,红晕消失,满脸艳色这才重新归于平静,细长眼角又恢复了从前最为熟稔的漠然,带一点刻薄与挑衅。 是一念斩妖邪的剑神之姿。 他暗自催动封印,不出意料被反噬得浑身抽痛。 “还是太急躁了。”应长风想着,望了望敞开的破庙门与外间三千俗世。 得到与失去,他选了片刻仍然背起萧白石。 那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咂了咂嘴,应长风偏过头,一堆衣服卷起来搭在萧白石身上。然后他背着萧白石,如来时的姿态,走上来时的路。 封山符识别出来者气息,静默地让开一条狭窄通道。 鎏金闪烁,不久又恢复平静了。 第29章 交换秘密 鸟鸣声,萧白石还在梦里,他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和应长风翻云覆雨一阵后浑身酸软无比,某个地方更是难耐,可意识却轻飘飘的,仿佛正吸收着天地间的灵力用以补充疲累。他的灵识四处试探,眼前却是一片被迷雾覆盖的画面,很熟悉,却暂时辨不出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