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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想不到这种情况有什么微妙的干系,但无疑对方宁书来说,这种细枝末节的洞察作用,非常有利于他此后对厉焕性格把控。 抛开各种情况不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事情。 厉焕所作所为对他没有丝毫恶意,又有了共命蛊为联系,那他便相当于是有恃无恐,也许正好可以趁此情况,得寸进尺的和他培养培养革命友情? 方宁书估判好自己目前得天独厚的优势,顿时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而可能是因为刚醒来,精神劲儿还没恢复,想了许多的事情之后,他脑袋变得有些昏沉。 合眸,靠到床上休息,在不知觉中,方宁书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他是被饿的。 连续几天一点五谷不沾,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有些遭受不住,方宁书从屋里出来见不到一个人影后,看到外面长街有路边烛灯亮着,略一思索,便从墙上翻。墙而出。 他最近消瘦的厉害,面色也不好看,浑身都是绷带,还有不知道谁给他换上了通体月牙白色毫无累赘普通至极的衣服,因而走在朝灵山脚下也无人能认出来。 找到摊位点了碗热腾腾的混沌下肚,方宁书这才恢复了几分力气,目光看向四处。 夜深营业,摊子并不热闹,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吃,周遭碗筷的碰撞声做响,偶尔低低的人言在其中嘈杂。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不远的位子上,有两个人在闲谈,在他对面的人塞了一口凉菜,边嚼边问:“发现什么?” “咱们朝灵山来了不少外人,我听说在馗家都赶过来了,听说是那里出了些问题。”那人那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划了两下,似乎是写出个什么字。 他对面的人道:“怎么会,你多心罢,人家舒意着呢。” “你别不信,我可听说了,现在那上面可是闹腾着呢,就最近几天的事,你没察觉这路上巡视的人都少了吗?” “指不定正在斩什么妖邪鬼怪,去去去,仙家的事是你我能讨论的?吃你的饭!” 对面的朋友懒得再接他的话,那人顿时无聊起来,目光四处游散,便看到方宁书投过来的视线。他愣了愣,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埋下头吃东西。 方宁书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而后抬脚走了过去。 他纵然看起来面色不好,但怎么说都是个骄长大的公子哥,纵然没有平日里那般出行高调,但也绝对不会被人轻看。 他坐过来,明显两人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下来。方才一直开头的那个道:“兄台可是有事?” 方宁书一笑:“劳扰二位,鄙人是从其他城刚刚赶来的,人生地不熟,还想请教两位几个问题。” 说着,他在面上的桌上放了几枚灵石。 灵石这种东西是修士们才会用的,凡人们大多都很少见过,这晶莹剔透的灵石一出现,两人瞬间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盯着。 “听说最近,方氏动静很大?”方宁书声音缓慢,意有所指道。 他话音一落,刚才那人脸色瞬时一变,而后看他。 “阁下不要紧张,”方宁书声音清润,身形纤细,手放在唇边咳嗽几声,霎时一种无害的柔弱感出现:“现在不少修士都在往这处赶,听说是方氏的少族长病重,我只想知道些许详细,在下一介郎中,去毛遂自荐,或许能帮的上一些忙。” 他说自己是郎中,便又遭到了好一阵打量,一人道:“你是郎中怎么连自己都治不好?” 方宁书轻叹一声,苦笑:“医者不自医,不提也罢,阁下住在朝灵山脚下,可有什么那少族长之病的消息?” “那儿有什么病,”方才那人放下些许警惕,看了那桌上的灵石一眼:“我不知道你们修士之前是怎么传的,我同你说,你可莫传出去。” 方宁书连连点头。 “我有一亲戚,在方氏族中当差,最近突然跑回来了,说什么方氏之中……”他压低声音道:“族长与族长夫人吵起来了,你知道吵的原因是么?是那少族长失踪了!” 方宁书一愣,而后笑道:“听闻方少族长一直在族中没有出去过,怎么会失踪?我这边的消息是方少族长因为一些原因被误伤,此刻性命垂危,急需医治。” “啊……”那人也是道听途说,被方宁书这般一堵,霎时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道:“少族长修为高强,谁能伤他?” “我听闻是他母亲为了炼……”方宁书话到唇边,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赶忙闭嘴。 这一闭嘴,霎时引起了面前两人的好奇心。 方宁书被看着,好似暗自苦恼,轻叹了口气,“罢了,你们两个凡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方氏的夫人,似乎是不久前被妖邪所控,将他儿子狠狠重伤,现如今那少族长将死垂危,方氏夫人依旧没有清醒,也不知那妖邪厉不厉害……你们可不要同别人说。” 他这样提点。 但面前两个人显然是不小心窥探到了什么仙门密终,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这方氏夫人有如此中邪的遭遇,还重伤了方少族长。那现在方氏岂不是乱成一锅粥? 怪不得最近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两人还想追问,方宁书却再不多说,缄口不言。过了没多会儿,他借口有事,丢下那几枚灵石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