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魔尊错娶仙君之后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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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正只能转而招收弟子,希望弟子中有争气者,将来能辅佐贺重敛,替贺家光耀门楣。因此,贺家弟子众多,算上在外执行任务者,足有三百多号人,且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

    厅中这六十人都是贺正的心腹,资质好,修为高,看到被人搀扶着的重明,忍不住翻白眼,毫不掩饰轻蔑之意,反倒对男装打扮的君凤多看了两眼,难掩惊艳之心。

    修仙之家不拘小节,通常会允许姑娘们换上男装出门,因此,君凤一身男装出现,倒也并不令人惊讶。

    显然,这些人并未见过灵风仙君的相貌,否则,不会如此淡定。

    昨晚抓到的那名黑衣人正满头大汗地瘫在地上,想必被施了什么咒术。他脸上的黑巾已被拿下,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大概二十出头,眉目清秀,看上去有些斯文。

    很难想象,他会做出半夜闯入别人家偷盗嫁妆这种事。

    重明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不认识这个人,难不成他跟君凤有什么关节?重明用眼神询问君凤,君凤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两人无声交流,在外人眼中便好似眉目传情,惹来几声轻哼。

    “既然来了,听听他怎么说。”贺正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扫了重明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君凤一番,什么都没说,开始逼问黑衣人夜闯贺府的目的。

    起初,黑衣人死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还是抵挡不了贺正的咒术,说出了实情。原来,他趁乱闯进贺家,是为了寻找君凤嫁妆里的那枚天神心镜碎片。

    重明一听,暗叫糟糕,明镜里之外的人怎么会知道天神心镜的存在?那可是他的父亲,前任魔尊留下来的遗物,一直供奉在明镜里,除了魔界几个首领,极少有人知道。

    难不成是在他被杀死之后,进入贺重明体内之前的这些天里,有人把它从明镜里带出来了?

    碎片又是怎么回事?有人把天神心镜打破了?不可能吧,那面镜子结实着呢,曾经被他不小心碰掉过很多次,“哐”一声摔地上,“哐”一声摔地上,都没摔出一点裂痕。

    “说,天神心镜是什么东西?”贺正旁边的一名少年拔出佩剑,用锋利的剑刃抵住黑衣人的脖子,急声问道。

    这名少年大概十六七岁,长得十分俊美,是一种飞扬锋利的美,在一众年轻弟子中分外惹眼,只是性子比较急,藏不住半点心思。重明猜到,他是贺重明的异母弟弟贺重悦,贺正的第三子。

    根据他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贺重悦是个执着的武斗派,特别喜欢跟人切磋较量,每天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而且,他非常喜欢练剑,立志要修成剑仙,为贺家扬眉吐气。

    正因为如此,他跟贺重明的关系极差,只因他不喜欢贺重明病病歪歪半死不活无法修炼连剑都握不稳的窝囊样子,认为贺重明没有半点贺家人的风范,只会给贺家丢脸。

    黑衣人解释道:天神心镜外表为一面水蓝色琉璃镜,实际上,里面隐藏着一种无上神功。传说,资质出众者,可修炼成神;资质中等者,可修炼成仙;即便资质愚钝者,也能修炼成散仙。

    据说,重明就是练了天神心镜中的神功才成为六界最强者。而他之所以没能成神成仙,反而成了魔尊,是因为他品行恶劣,不走正道。

    如今,镜子破碎,需要找齐所有碎片,合而为一,才能修炼里面的神功。他要变强,为自己家人报仇,所以才冒险来贺家寻找。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不就是传说中重明手里的那部无上神功吗?原来藏在一面镜子里。

    重明哭笑不得,早就听说有人造谣,说他有什么无上神功,所以才能在短短时间内修炼成六界强者。以前他出入明镜里,经常发现有人跟踪他,窥视他,就是想得到所谓的神功。

    没想到如今竟把一面镜子传得这么厉害。

    修仙修心。他修炼的神功可不是从什么镜子里学来的,而是通过修炼心神强化体魄,纯正,厚重,是真正的修仙者心法。

    只是,天神心镜为何会破?又是谁把这面镜子带出明镜里的?目的是什么?重明询问黑衣人,黑衣人却说不知道,碍于他人在场,重明也不好多问。

    如此一来,情况不妙,无论黑衣人口中的心镜是真是假,一旦传播出去,必会引发六界大乱,难以收场。

    “大嫂,你嫁妆里真的有他所说的心镜碎片吗?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贺重悦三两步窜到君凤面前,急声问道。

    君凤被贺重悦惊得后退了两步,靠在重明身边,点头道:“嫁妆里是有一枚琉璃镜碎片,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天神心镜的碎片。”

    “大嫂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在山上砍竹时捡到的,觉得漂亮,就留下了。”

    重明看向君凤,觉得自家娘子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先是砍竹子遇到师父,送给她宝物护体虫衣,后又捡到天神心镜碎片,内含无上神功。人间的山林里有那么多好东西等人捡吗?

    但见君凤说得坦然,重明也不好当众调侃。

    在贺正的示意下,君凤去存放嫁妆的房间里找到了那枚碎片。

    此碎片呈扇形,透着水蓝色光泽,大概是整面镜子的五分之一,镜面微微凹陷,远远看去,仿佛能看见一条不太明显的通道,在引诱着人进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