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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净就把之前两家抱错孩子的事儿跟他讲了一下,听的他目瞪口呆。心里越发的佩服方书净,没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曾经过那么富足的生活一下子回到了乡下,这样大的落差足以摧毁一个人,但他却挺住了。 怪不得他虽出身农家,气质却温润如玉,原来早就把他打磨出来了。 不过刘林却有些担心,徐文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的人,不知道要耍什么阴招。 没一会儿徐文果然来了,还带了一个书生过来。刘林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书生他认得就是上一次的魁首叫何玉。也是一个少年天才,当初没有入他们山林书院,但是甲班的人对他都不陌生。好几次论辩和写诗都不落下风。 何玉还是童生,野心甚大,想要在一年之内连中三元。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跟徐文搅和在一块。 徐文道:“你刚才不是嘲讽我学问不行么,我特意找来一个帮手。人家也是童生,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刘林在旁边听的吐血,把上一次魁首拉出来还算不欺负人,那什么才算欺负人? 徐文道:“不如你们切磋鄙视鄙视。谁要是落败了谁禁考一年这么样?” 他在包间的门口吵吵嚷嚷的,本来这边的书生就多,他们这一吵把很多正在喝酒聊天的书生给喊了出来。纷纷凑出来凑热闹道:“怎么了?” 随后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当书生的听到这个打赌之后都倒吸一口凉气。 “对上何玉啊,谁敢啊。” “怎么了,我来的晚,有没有人跟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 禁考一年太毒了,耽误一年有可能彻底会坏了时运。 这事儿若是答应下来,堵上了自己的前途谁敢不拼尽全力 。 要是熟了,就是用自己的前途来为对方扬名。 可要是不答应,回到书院一样会被人嘲笑。当书生的连这点血气都没有,也叫人瞧不起。 徐文在旁边得意洋洋,而何玉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浑身带着一股让人讨厌的傲气,就好像认定了这一场比赛不会输似得。 大伙儿都爱凑热闹,之前书生过招大多就是赌一些好酒,第一次有赌这么大的。 很快就连店小二和店掌柜的都给惊动了。 店掌柜,道:“两位公子,若是要切磋的话,我们把一楼大厅给腾出来。” 就连听到风声的甲班同窗们都赶来了,看见他们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样子就生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分明是欺负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何玉是个大才子,虽然是童生,但水平很高,压着没考是想要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来碾压方书净还提出什么一年禁考这种阴毒的办法。 “你们太不要脸了,要比冲我们来。”方书净为人谦和大方,彬彬有礼,总是把自己带的小咸菜拿出来分享,谁都可以借到他的随堂笔记,现在看着别人这么欺负人,当下一个个都站出来了。 “既然何大才子想要赐教,不如车轮战,看看您究竟能过几关。”其中一个甲班的书生冷声的说着。 “就是,听闻何大才子虽只是童生却有考举人的实力,这样的实力不在考场上比拼,反倒是用来赌博。我算是头一次见了。” “对啊,禁考一年算什么。既然要玩就不如玩大一点,咱们玩禁考十年的。” 这些甲班的学生伶牙俐齿,从来不肯饶人的。挤兑的何玉跟徐文俩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何玉敢跟方书净挺腰子,还真不敢跟甲班的人放肆。之前说什么他虽是童生却有考举人的才能这也是干爹找人传出去的,要树立他才子的名声。山林书院作为知名的大书院底蕴很厚实,这里个个卧虎藏龙,跟这些人比,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方书净心中一暖,虽然这个他们挑衅在前,但是被同窗好友护在中像有人撑腰的感觉很好。 徐文见何玉的心态有点崩了,道:“我们是在跟方书净说话,不是跟你们说。比与不比跟你们无关。” 刚才他们那点想欺负人的小心思已经被点破,这个时候他们还执意要跟方书净比。 一时间围观的书生们对何玉投出鄙视的眼神。 何玉自从十六岁扬名,什么时候受到过冷眼,本来徐文让他来比试一番他也没放在心上。但这一次却不同,感受到大家对他的不屑一顾有些心慌了,道:“你到底比不比?” 方书净道:“比就比。”他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 徐文听到他答应的话心里一阵阵的狂喜:“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可不能说话不算话。”随后立刻张罗掌柜的铺好笔墨,觉得方书净这次死定了。何玉可是私塾先生亲口说的才子,方书净就算学问再好那也是普通人,普通人跟才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掌柜的早就早到了几个相熟的读书人,都是镇上德高望重的那一种。 连他们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赌前途的,一个个都很慎重。其中一个长须老者道:“不如就以秋霜冬雪为题,写一个骈文。” 骈文讲究的是,四六句韵律和谐,对仗工整,而且还得押韵。非常难,而且限时一个时辰。 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就代表日后的前途。 甚至不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