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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辰赶紧收回了视线,摆了摆手道“什么习惯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温谨画了什么。” 商鸠笑道“待我画完了,你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好好好……”云天辰双手环胸,看了一圈商鸠的庭院,又摇了摇头,心道这宫中没什么可以画的,除了花就是树还有亭子,千篇一律。 云天辰摸着下巴,眼睛又瞟向商鸠的画作,见笔停下了,才发现商鸠正含笑的看着他,开口问道“天辰想好画什么了吗?” 云天辰拿起笔来道“当然想好了,我这就画!” “好,那就期待天辰的画作,我可是要挂在书房中好好欣赏~”商鸠道。 云天辰抬起的笔一直未落下,还在纠结画什么,美人图?不行,太俗了,还是说画春日风景?不行,不够特别…… 这时他突然瞥见商鸠腰间的玉佩,突然想到什么,微笑的落笔。 商鸠在画上添上最后一笔,又仔细看了看才放下,转头见云天辰正认真作画,便没有打扰。 云天辰画完最后一笔,拿起画作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画作藏在身后,走到商鸠面前道“温谨猜我画的什么?” 商鸠抬眉道“我猜是……美人图?” 云天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原来温谨也认为我云天辰的脑子里只有美人啊~真伤心~” 商鸠听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云天辰立即扬起笑脸道“我知道,温谨自然懂我,我当然想过画美人图,可是温谨的书房已经有美人图了,嘿嘿,所以,我画了点别的东西。” 云天辰将手中画作拿到身前,微笑道“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商鸠轻蹙眉头看着这幅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后问道“这是天辰自创的作画风格吗?怎么看着好像不太对……” 云天辰疑惑,自己看了看,才发现,画拿反了! “呃,是画拿反了,现在你看。”云天辰眼含期待的看着商鸠。 商鸠这才看清楚画上的东西,那是一参天大树,树上还挂满了绑着红色锦带的祈福铃,树下一名少年正开心的笑,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这个景象,让商鸠顿时回忆起几年前与云天辰到鹄山风亭挂祈福铃时。 那时正入夜,花灯自山顶长延至山脚,微风吹来,铃声悦耳,风亭潭边的木栏上挂满了祈福铃,他手中拿的那只,是云天辰挤进人堆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靠着他小胖子的体型。 “温谨可喜欢?”云天辰微笑道。 商鸠微笑点头道“喜欢。”将画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拿在手里。 “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愿望?”云天辰问道。 商鸠点头道“记得,印象深刻。” “你怕是对我那副狼狈的模样印象深刻吧~”云天辰笑道。 商鸠失笑道“这也是其中之一!” “那你画了什么?”云天辰问道。 “雪鹰图,送给你。” 商鸠将手中画递给云天辰。 云天辰看着手中画,比他画的好太多了,那是一只站立在一块秃石的雄鹰,目光锐利,在漫天飞雪中依旧昂首挺胸。 “多谢温谨的画,我很喜欢。”云天辰笑着将画收好。 “对了,我听说韩先生要离开寒阳了,他有说何时走吗?”商鸠问道。 “前几日我去过他宅院,五日后应该是今天,他没有告诉你吗?”云天辰道。 商鸠点头道“嗯,我提醒过先生,尽量不要往宫中送信,现在我身边除了展德,没有人能相信。” 云天辰看了一眼展德,点了点头道“二皇子私底下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还会派人来你寝宫窃听。” 商鸠道“去我书房吧。” 两人来到书房,不寒和展德守在门开,商鸠坐下后才继续道“你还记得上次韩先生提立太子的事吗?” 云天辰点头道“记得,难道与此事有关。” “因为韩先生提了此事,所以现在朝中有很多朝臣都有意让父皇立太子,父皇只字未提,可我觉得,父皇心中,已经对立太子的事有了考虑,因为近日,父皇在朝堂之上让我大哥提议治理西北一带匪贼之事。”商鸠道。 “西北一带战乱才平息不久,匪贼乘火打劫,是需要好好整治一番,我二哥留在那儿也是这个原因。”云天辰道。 “嗯,我当时也在朝堂,见到我二哥神色,似有不甘,所以后来就发生了窃听的事,我估计,他现在私下在于大哥争名夺利,太子之位又得闹出多少事端。”商鸠蹙眉道。 “温谨,你真的对太子之位没兴趣?”云天辰问道。 商鸠点了点头,微笑道“我早就说过,无心太子之位,我倒觉得我大哥能够胜任,他的性子与父皇很像。” 云天辰笑了笑没有接话,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关于那封告诫信。” “怎么了?”商鸠问道。 “昨日,我去了如兰馆,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了,莺时再见几个字。”云天辰道。 “莺时再见?” “嗯,莺时三月陈玄砚礼,此人知道我会去玉楔。”云天辰道。 “你要去玉楔观礼?”商鸠略显惊讶道。 云天辰轻笑道“是呀,温谨难道也去?” “我还不确定,如果三月无事,我就去。”商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