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错认白月光后被强制爱了在线阅读 - 第34章

第34章

    虞礼书眉目间似有些疲倦,宴时昼就静静地弯腰跪在他旁,维持着这个姿势,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背部,试图为他消除疲惫。

    直到一辆路过的车发出鸣笛,虞礼书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眸底还残留着朦胧睡意,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宴时昼用手托着他的头部,传递出与冰冷的玻璃不同的guntang。

    赶忙收回头部侧压的力量,有些疼惜地拉住宴时昼的手:“手麻吗?为什么不叫醒哥哥。”

    宴时昼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神专注:“因为想要哥哥多休息会儿。”

    虞礼书温柔地揉了揉宴时昼的掌心,又亲昵地摸摸他的头,任由宴时昼抱了一会儿自己,才轻轻推开他:“好了,我们上去吧。”

    后备箱里买好了今天晚餐的食材,宴时昼拎着两大包食物,虞礼书捧着礼物和预定的装饰花,远远望去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

    “哥哥,我先去做饭。”

    宴时昼第一次来这个公寓,却表现的像个主人,他把食材放到冰箱里,人已经脱下外套系上围裙。虞礼书则拿出铃铛和糖果,一颗一颗往提前送来的圣诞树上挂,客厅的电视开着,欢快喧闹的氛围在原本有些清冷的公寓里弥漫开来,填上一些温馨的烟火气。

    等宴时昼炒完菜端出来,虞礼书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

    宴时昼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虞礼书,他的双臂环绕在虞礼书的脖颈上,整张脸埋进对方颈窝处,嗅着虞礼书身上的气味,嘴角微微上翘。

    “时昼,别闹。”虞礼书感觉自己的耳后被他的碎发蹭的发痒,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宴时昼吃痛抬起头来,正对上虞礼书的电脑屏幕,上面闪烁着两个红点,是来自虞礼书父亲的邮件。

    宴时昼撇撇嘴:这个年代恐怕只有虞父联系自己的儿子是靠发邮件的吧。

    若说宴家压抑窒息,虞家便是古板的可怕,虞礼书的太爷爷是高级军官,爷爷是学界泰斗,父母都是留聘教授,唯有到了虞礼书这里,“离经叛道”,做了“戏子的勾当”。

    “伯父不是不过洋节吗?今天找哥哥做什么?”

    宴时昼没有掩饰自己对虞父的不满,虞父第一次见他就不喜欢他,说堂堂八尺男儿却长得祸国殃民,可谓不伦不类,虞礼书整日和他混在一起,才学了那些个连三教九流都算不上的腌臜玩意儿。

    虞礼书没有介意他的怨怼,也没有撒谎:“父亲介绍了太爷爷战友的孙女过来相亲。”

    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了一下,力道大的吓人,他看不清宴时昼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宴时昼不会再说什么时,对方轻飘飘地笑了:“挺不错的,哥哥可以考虑考虑。”

    “时昼,我不……”

    虞礼书回过头去,宴时昼已经抽身走向了餐桌,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时邮箱又发出一声“咚咚”。

    来者是一封写着“merry christmas”的信件,虞礼书没有多想,点开了附件的图片。

    客厅的电视里继续放着欢快的音乐: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在圣诞节我要的是你)

    “you baby”

    (是你宝贝)

    电脑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温馨快乐的圣诞赞歌,宴时昼含笑抬眸看去,虞礼书的面容苍白如纸。

    第34章 双人平安夜游戏

    quot;哥哥,怎么了?quot;

    宴时昼跑过来,宽大的手抓住虞礼书的脚踝,将他踩在地毯上裸露的足部放到了沙发上。

    刚刚摔在地上的不止是电脑,还有茶几上被碰掉的高脚玻璃杯,血色的红酒染红了纯白的毛毯,玻璃渣隐没在长绒毯之间,只能依稀看清些许光亮,稍有不慎便会扎破皮肤。

    他安顿好虞礼书,再次蹲下身子,想要捡起地上的电脑。

    quot;宴时昼!quot;

    虞礼书突然开口,宴时昼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有些失态的虞礼书。

    虞礼书飞快地越过宴时昼,从地上捡起笔记本电脑,quot;嘎哒quot;一声按下关机键,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部肌rou因为极端的惊悚而细密轻微地**,眼神有些躲闪:quot;哥哥没事,你先去吃饭,我收拾一下这里。quot;

    “哥哥,我来吧。”

    宴时昼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一般,跪在地毯上,细心地把拖鞋给虞礼书穿上,又继续从地毯里往出捡玻璃片。

    虞礼书的脑子里全是刚刚的邮件,他脑子飞快闪过一个答案,愣怔地朝地上的宴时昼看去。

    “嘶。”

    一阵轻微的疼痛声从宴时昼的唇齿间溢出,打断了虞礼书的思绪。

    “时昼?”

    他猛地站起来握住宴时昼的手腕,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被玻璃片划下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宴时昼疼的啜泣,头靠在虞礼书肩膀上,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好疼啊,哥哥。”

    虞礼书最怕宴时昼梨花带雨的哭起来,那漂亮可怜的模样哪怕是颗石头也得碎了心,他弯腰抱住宴时昼的肩膀,用纸巾擦拭着他指缝中的鲜血,语气不自觉地轻柔:“包扎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宴时昼趴在他怀里,红着眼睛,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听见虞礼书的话,点点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