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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先给谁卖就先给谁卖!” 岑息端着老板娘笑盈盈递过来的豆腐,忽然有点觉得像烫手山芋。他这辈子,除了将关雎放在眼里心里,其他女人如同草芥,一眼扫过去都记不住,从未注意过这些门道,当下觉得这事不妥,颠了颠手里的豆腐,放到了头前那人手里,“给你了。”说罢绕去别处了。 老板娘盛着新鲜的热豆汁,没来得及叫住人,遗憾地叹了声,目光在人潮中那道颀长的背影上,流连了许久。 对于岑息招蜂引蝶的体质,关雎亦迟钝半拍,潜意识里觉得不肯可能,所以也就不甚在意。 快打烊的时候,豆腐坊的老板娘亲自送了豆汁来,刚巧见岑息拉着关雎的披帛说些什么,关雎自顾自在药柜前忙活,全程面无表情,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老板娘眼神一闪,觉得外界传言这对夫妻多么恩爱,似乎也不怎么准。 岑息俯身同关雎耳语:“有人要来抢你男人了,快把我收好。” “要点脸。”关雎横了他一眼,转而问门口发呆的老板娘,“姑娘看病?” “啊?哦……我送些豆汁来给关大夫尝尝。我们做邻居也近一年了,平日小病小痛没少麻烦你们。” “姑娘客气。”关雎转身包了两包菊花和枸杞,也不占她便宜,“天热了,降火。” 关雎清冷的态度,让老板娘也待不住,一步三挪地回去了,倒是之后来得越发勤快,几乎成了他们家专属供豆汁的。 一日阴雨天,医馆没什么人,歇得也早。岑息正打算抓些药材回去泡酒,就见豆腐坊的老板娘撑着油纸伞袅娜而来。 岑息不耐烦应付她,道:“今日要关门了,姑娘请回吧。” 老板娘轻笑道:“医馆不是救死扶伤么?怎么还拒人于外?” 岑息很想问她是死了还是伤了,但顾及自家招牌,才没一口气怼过去,道:“姑娘若实在急,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人。” “你不是人么?” 岑息扬了扬眉,靠在药柜前,脸上犹有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并不通医理。”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岑息觉察她意图明显的勾引,心里不但没有触动,反而觉得好笑。罢了眼神渐冷,凌厉如同一柄箭,将她慑退在三步开外。 “我看姑娘已是病入膏肓,没救了,不如出门右拐,街尾那家棺材铺应该还没关门。” 老板娘被岑息一刺,脸上有些不好看,咬了咬牙开门见山道:“岑公子何必委屈自己做那痴情种,我观尊夫人也未对你多上心,你一片赤诚之心得她冷眼相待,何苦呢?”老板娘说着,又往岑息那厢贴了贴。 未等岑息动杀意,门外响起一声软软糯糯的“爹”。岑息放眼一看,见女儿正从高高的门槛上往里翻,笑了一声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怎么过来了?你娘呢?” 小姑娘抬着嫩藕似的小胳膊,指了指外面。 关雎收了伞进来,见堂里有人,本着医者职责,开口问道:“姑娘看病?” 与之前毫无分别的问话,老板娘却品出点不一样的滋味儿来。来看病自是有病,不看病又来干什么?似乎怎么都像骂人。老板娘估摸她刚到,没听到方才的话,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了过去。 “近日茶饭不思,确实有些不舒服。关大夫可有良方?” 关雎瞥了眼她脸上的艳色,给她把了把脉,便起身去抓药。 “多思多劳于身体无益,这药三碗水煎一碗水,多休息即刻。一个人不容易,且珍惜才是。” 老板娘并未理解关雎话中的忠告之意,接过药包,隐含刺探:“是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个倚靠,将来也不拘做什么穷人妻富人妾,指望能有一处安定便好。” 关雎默了默,点头,“慢走,下次再来。” “……” 老板娘碰了一鼻子灰,走得有点急,拐弯的时候差点摔个大马趴。 岑息抱着女儿哀哀怨怨地靠过来,“关关,她勾引你男人,你不吃醋么?” 关雎只是轻瞟了他一眼,低头收拾着柜子上的药渣,正当岑息灰心丧气的时候,却听她道:“我给她掺了巴豆。” 岑息一愣,抵在她肩上,笑得胸腔直震。 “不怕她找回来,砸了咱家招牌?” 关雎胸有成竹,“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岑息想到医馆每天来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把她当亲闺女,又忍不住笑,罢了慨然一叹,盯着关雎一如既往冷艳的面庞,忽然想起老板娘的那番话,眸光明明灭灭,倏然扣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