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有毒 第219节
小家伙很郁闷地仰头望着他,“爹,姑姑和姑爹怎么跑了呀?” 景炫清了清嗓子,“他们有要紧事,改天再带你去。爹陪娘去了,你随祖父去书房识字。” 说完,他提脚便离开了。 瞧着大孙子气鼓鼓一脸失望的样子,景良域‘呵呵’牵起他的手,“孜柒乖,今日咱们不识字了,祖父带你去街上买糖葫芦可好?” 闻言,小家伙眸子一亮,瞬间笑弯了眼,“祖父最好了!孜柒最喜欢祖父了!” “哈哈……” …… 马车上,看着男人那快气糊的俊脸,景玓憋着笑坐到他身侧,试着拿手戳了戳他手臂,安慰道,“他们也没说什么,你何必往心里去呢?” 夏炎雳斜眼睨着她,“还要说什么?本王都快被他们说成‘不行’了!” “噗!” 见她还发笑,夏炎雳气不打一处来,将她抱起跨坐在他腿上,勒着她身子恨道,“你当是谁造成的?说本王不够努力,本王还要怎么努力?今晚回去,看本王会让你下床不!” 景玓哭笑不得,“他们只是调侃而已,又不是真的骂你。” 夏炎雳低下头抵着她额头,眸光霸道地瞪着她,“本王不管,你必须给本王生个儿子!” 闻言,景玓也忍不住回瞪他,“生什么儿子,你家是有皇位要继……” ‘承’字还未出口,她便看到他嘴角勾勒起的笑意,顿时忍不住一囧。 人家家里还真有皇位要继承! 而且,他们的儿子要是比司空恒易和庄灵濡的儿子早出生,那就‘精彩’了…… 以前她从未想过这一点,此刻突然提到孩子,她心里拔凉拔凉的,真是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炎雳,咱们还是盼着头胎生女儿吧,就算不为你自己好,为了孩子好,咱们也不能去抢‘皇长孙’的名额。” “……”夏炎雳俊脸沉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而且我觉得还是晚两年再要孩子更合适,本来皇后就忌惮你,太子妃好不容易怀上,如果这时候我传出有孕,你可有想过后果?” 夏炎雳脸色更加难看了,“难道就因为如此,本王连做爹的权利都没有了?” 景玓搂住他脖子,安抚地啄了一下他的薄唇,“我又没说不生,只是不想现在生而已。亏你还去过现代,你难道不知道女子生育的最佳年龄?我这个年纪,你忍心让我冒风险?” 夏炎雳顿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景玓瞧着他那始终不见好脸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一切顺其自然吧,毕竟生孩子这种事也讲究缘分的,谁也没把握一举就中不是?” “好!以后谁都不许提这事,顺其自然!”见她妥协,夏炎雳又收紧了手臂,在她唇上啃咬了起来,“谁若食言,谁就是小狗!” “……”景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然而,夏炎雳却是在心中暗暗的盘算着,也不知道贺老三那老头跑哪去了,逮着他非得让他算算,他们究竟何时才能有孩子! 大不了他不要儿子。 要闺女总成吧! 说完孩子的事,景玓又开始为景小玓的事着急起来,赶紧将他俊脸推开,忧愁道,“小玓的事该怎办?我是真怕夜迟瑟因为你算计他的事报复到小玓头上!” “已经让影磊带人前去神坞国了,有钰王府和安启侯府撑腰,相信夜迟瑟不会乱来。”夏炎雳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还不会乱来?那信使都说了,姓夜的有娶小玓的想法,如果他对小玓真动了不轨心思,就小玓的性子怎么招架得住?”景玓揪心道。景小玓连杜元然的事都处理不来,又怎么对付得了夜迟瑟? “你现在急也没用,要是夜迟瑟真要对小玓下手,你就算现在赶过去,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再者,她人不在跟前,你就算将你们的事告诉那对父子,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他这些话都是实话,可听在景玓耳中,那就是一盆冷水,浇得她心拔凉拔凉的! 他们刚回到府里,影霄便找了过来,向景玓禀道,“王妃,明日太傅夫人寿诞,属下已经将贺礼挑好了,您可要过目?” 景玓心烦地摆手,“不用,你看着办就好。”顿了一下,她把影霄唤住,“明日我不去太傅府,就说我突染风寒,不便带病气去向太傅夫人贺寿。” 去啥赏花,现在就是让她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她也没兴趣! 至于得罪人…… 她得罪的人还少吗?缺那太傅夫人一个? 何况她横看竖看都没看出那太傅夫人是个好东西,谁知道明天去了太傅府会发生何事,她现在没心情陪人玩心计! 影霄正准备退下,突然门房的侍卫来报,“启禀王爷、王妃,淮王府两位侧妃在外求见。” 景玓一听,本就不佳的脸色直接冷到了极点。 景知琇和景知婳这两个东西,真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第204章 不相信自己多了个女儿! “告诉她们,王妃染了风寒,谁也不见!”不等景玓开口,夏炎雳便先发了话。 然后搂着景玓扬长而去。 影霄随即吩咐门房,让他赶紧照王爷说的去做,把那两个侧妃撵走,别让任何人来坏王妃的心情。 大门外。 景知琇和景知婳听完门房拒客的话,都有些不可置信。 景知琇不甘心地道,“我们可是你家王妃的亲jiejie,既然你家王妃病了,那我们更应该去瞧瞧她!” 景知婳也不满地道,“就是,我们可是王妃的亲jiejie,钰王如此不通人情,未免太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 门房侍卫嫌弃得都不想拿正眼看她们。 但凡稍微了解他们钰王府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侍卫们交换眼神后,非但不再理会她们,还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影总管说不让任何人来打扰王妃,那这几日便谢绝访客吧! 见状,景知婳和景知琇只能悻悻地回到马车上。 “四姐,景玓现在是越发得势了,以前她就见不得我们好,如今我们嫁进了淮王府,她指不定多幸灾乐祸呢,又怎么可能搭理我们?依我看,还是别找她了,她是不可能帮我们的!”景知琇又气恨又无奈地道。 “不找她,我们还能找谁呢?”景知婳脸上全是苦涩,“自我们出嫁以后,爹便将我们当做泼出去的水,同样都是他的女儿,景玓回侯府便是欢喜招待,我们回侯府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恨不得将我们轰出去。我们当初是任性了一些,也不该与听信魏清漾的鬼话,可是说到底,我们嫁进淮王府,还不都是景玓造成的!那一次在寺院,她明明知道我们会被淮王欺负,她非但没有出手相救,还让我们丢尽了颜面,我们不得不嫁淮王,可以说全都是她的‘功劳’!” 说到最后,她的苦涩全变成了恨意! 景知琇开始落泪痛哭,“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娘死了,哥哥也死了,我们也彻彻底底被侯府抛弃,根本没有人可依靠!” 景知婳一双美目空洞地看着小窗外。 她们之所以顺应嫁给司空恒玙,是想着有安启侯府撑腰,不管怎样她们都是景家的血脉,不论何时安启侯府都是她们的靠山。 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自她们姐妹出嫁后,侯府对她们姐妹的态度竟是不闻不问! 司空恒玙原本就与太子不对付,如今没了丞相府撑腰,在朝中的势力不仅仅是江河日下,都可以说得上是寸步艰难了。就因为她们是安启侯府的女儿,司空恒玙不但不善待她们姐妹二人,甚至纵容府里的人明里暗里地欺凌她们。 夫家不待见她们,娘家又不理睬她们,她们姐妹二人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举步难堪,被全京城的人都当做了笑话! “四姐,余生还有那么长的路,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景知琇绝望地问道。 “既然景家铁了心要抛弃我们,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讨好他们了!”景知婳空洞的双眼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而且异常决绝,“司空恒玙虽然失势,但我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是他女人的命运,那还不如一心投靠他帮他做事。” “可是……”景知琇怯怯地道,“可是他要我们陪客……这种事我们如何能答应……我们可是他的侧妃啊……要是传出去……” 景知婳捏了捏拳头,咬着牙道,“如果我们帮他做事,他敢负我们,那我们拿捏着他的把柄,也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 太傅府。 听闻景玓染病不能前来出席自己的寿宴,纳兰氏倒是没说什么,但身为庶女的许乔珊却忍不住焦急。 “母亲,钰王妃不来,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急什么?心急能吃上热豆腐吗?”纳兰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眼中全是嫌恶,“就你这样的沉不住,别说你进不了钰王府,就算进了钰王府,你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母亲……我……” “我与钰王妃打过几次交道,别看她柔柔弱弱好欺负,她可精着呢!像钰王那般风流浪荡之人,如今肯为她收心,独宠她一人,就可见她手段非同一般!你再想想那莫晓悠,人家还是尚书嫡女,自小才华横溢,可结果是什么?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又身无长处,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又拿什么去跟钰王妃争?”纳兰氏严厉地训斥着。 许乔珊低着头卑微地回道,“母亲放心,珊儿不会乱来的。珊儿知道爹爹和母亲都是为了珊儿好,珊儿一切都听爹爹和母亲安排。” 纳兰氏脸色稍微温和了一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就好。至于笼络钰王妃,我还是那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儿没机会,但凭我们与太子的交情,总会有机会的。” “是。” …… 御书房。 一大早帝王急召,景良域匆匆来到圣前,行完礼便直言询问,“不知皇上急唤微臣进宫所为何事?” 自他做了安启侯后,他便逍遥在家,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就算偶尔进宫,也是看看自家妹子。 司空擎也不同他虚话,说道,“朕记得你有四女,长女多年前外嫁沂丰城,幺女景玓婚配钰王,老四、老五前不久做了淮王侧妃,为何神坞国太子还相中你女儿,欲与你女儿和亲?” “啊?”景良域又惊讶又疑惑,“神坞国太子要与小女和亲?微臣就四个女儿,全以婚配,哪来女儿再与他和亲?” “朕也是为此倍感不解,所以才叫你来问问,难道你还有女儿流落在外?”司空擎问得很直接。 “皇上明鉴!微臣只有一妻一妾,从未有过外室,更不可能有私生女流落在外,那神坞国太子定是弄错了!”景良域赶紧解释。 “可夜迟瑟让人送来的信中写得明明白白,此女姓景、名小玓,年芳二十五,出生安启侯府。”司空擎拿起一份信件递给他,“初看,朕还以为他提的是钰王妃,可细看年岁,发现又与钰王妃不符。且夜迟瑟还在信中说到,那女子此时就在神坞国,若朕同意让他与此女联姻,不日他便将聘礼送来大蜀国。” 景良域上前,双手接过信件。 看完信中内容,他皱着眉,气恼道,“皇上,这绝无可能!定是有人冒充微臣之女在外行骗!” 第205章 贤婿,可是玓儿又打你了? 对景家的事,司空擎再了解不过,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话。 只是,他沉眉敛目,有所顾忌,“朕也想过那女子是顶着安启侯府之名在神坞国招摇撞骗,正因如此,朕才叫你前来。拆穿她身份不难,可难的是朕拆穿了那女子身份,神坞国会如何作想?若他们怀疑此人是朕派去的细作,那岂不是有损我们两国缔结之谊?那神坞国本就是好战之族,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就让我大蜀国深陷战乱,那也未免太委屈我大蜀国将士了!” 景良域也为之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