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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夫郎太宠我 第76节

    谢榕有些惊讶:“这……”

    张枫揉了把谢榕的脑袋,动作不像谢榕那样轻柔,但却带着股宠溺的温情:“那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在军营里的时候,看着那名字,就能想起你。”

    “那时候,他们每天晚上都要聊女人哥儿……聊和她们在床上的那些事情。”

    “可我不一样,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么被你……”

    “好了好了……”谢榕的声音软了下来,伸手堵住了张枫那张什么话都往外说的嘴。

    “你现在还怀着孕呢,听这个……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谢榕最后挣扎着,想要让张枫放弃叫他读小黄/书的念头,可惜还是被否决了。

    张枫只说了三个字,就叫谢榕乖乖听话,红着脸读了起来。

    只是很简单的三个字“我想听”而已。

    第93章

    张枫想听, 谢榕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一向正经温润的人,就这样红着脸,声音低沉的读着, 屋内炭火烧的旺, 他们躺在床上,身上只着单衣, 却一点也不冷, 甚至还有些冒汗。

    张枫才刚怀孕,还没有显怀,谢榕的手掌总是无意识的搭在张枫的肚子上,无声感受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等到谢榕终于把小/黄书上的一个章节读完之后, 张枫抬腿压在谢榕身上,手攥着谢榕的手,意味不明道:“月份这么小, 现在能摸出来个什么?怎么也得四个月之后,才能有胎动。”

    谢榕笑着抱住张枫,语气亲昵, “我就摸一摸……而且, 我也不光是在摸孩子。”

    张枫黑沉的眼睛里闪过笑意,拉着谢榕的手,吧唧亲了一口:“随便你摸。”

    刚才读书时的旖旎气氛还未消散,如今张枫的话就像点燃了什么一样, 引得谢榕气血有些上涌。

    他喜欢张枫,喜欢和张枫做/爱, 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夫, 没人能说他们什么。

    要是换在平时, 谢榕早就拉着张枫欢乐了,只可惜……他的夫郎现在怀了孕,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

    张枫的脉象不稳,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而置他们为出生的孩子于不顾。

    谢榕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又汹涌中归于平静,揉捏着张枫肌rou紧实的腰肢,半晌才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把张枫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叫来了下人,把安胎药给张枫喂了下去。

    张枫从来都不觉得药苦,每次喝药的时候都很干脆。

    不过他喝的痛快,落在谢榕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什么醉杨梅、桃子干、百合糕……一股脑的都端在张枫面前,生怕苦着他的小夫郎。

    甚至就连张枫都逐渐习惯了,喝完药之后就自己眼巴巴的看着谢榕,等着谢榕给他喂蜜饯吃。

    甜丝丝的果液香气在嘴里化开,像是能甜进人的心里。

    能于凛冽寒冬中,得这样一隅温暖宅子,身侧还有相知相伴的爱人,实乃幸事。

    天色渐渐暗了,两人洗漱完之后,便相拥着躺在了床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怕黑的谢榕,又能吹灭烛火、安稳入眠了。

    *

    皇帝封妃的那天正好刚下过一场雪,道路湿滑,摆摊的商贩因为积雪的缘故,全都休息了一天,只偶尔有几个小孩子在街上玩雪打闹。

    马车中,张枫给谢榕掖住毛毯后,才沉声道:“嘉文,方才手底下的人打探到,谢安淮会在今日的宫宴上对你下手。”

    他的声音分不出喜怒,但眼中早已满是冰冷,但凡是和张枫亲近些的,都知道张枫这是生气了。

    张枫一般不生气,但若是关系到谢榕,那么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同,一点小事就能让张枫紧张万分,更何况是谋害谢榕……张枫没有提着刀去找谢安淮算账就算不错了。

    “阿枫别气,他伤不了我的……反倒是你,要是被气的动了胎气,那我可怎么办?”谢榕安抚的晃了晃张枫的手,笑容不见一丝阴霾。

    张枫面色缓和了几分,语气却仍然有些强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榕揽着张枫的腰,闻言并不反驳,只顺从的道:“都听阿枫的。”

    张枫原本凌厉的目光有了一瞬的沉滞,他看向谢榕,声音里带着愉悦:“不问问我要怎么做?”

    谢榕的头埋在张枫的肩膀,手下是张枫结实的手臂肌rou,他闻言笑道:“随你,我只求你开心就好。”

    他从张枫怀中浅笑着抬起眸子,声音温柔:“我知道的,你都是为了我好。”

    张枫被谢榕的眼神看的心软不已,没再说话,眼睫颤了颤,手掌在谢榕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

    谢榕舒服的笑眯了眼睛。

    马车压在雪地上,碾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白雪堆积的到处都是,像是要将世界重新洗净,恢复以往的澄澈安宁。

    皇家宫殿,幽深华贵,无数奇珍异宝陈列其中,有资格参加皇帝封妃之后的晚宴的,除了皇亲国戚外,就是深得皇帝宠爱的近臣。离着宫门前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所有百官都要下马步行,以免冒犯天家威严。

    谢榕和张枫紧挨在一起,隔着很远就看到了谢安淮厌恶的眼神,对方腰板挺的笔直,似乎这样就可以彰显出他不与谢榕同流合污到品格。

    “呵。”谢榕淡笑了一声,视线轻飘飘从谢安淮和嘉华公主身上移开,然后拉着张枫的手,一步步往皇宫走去。

    张枫的手很暖和,两人一起走在寒风中,倒也分外和谐。

    宫宴上,张枫一直守在谢榕的身边,严防死守,保证没有人可以真正近谢榕的身。

    谢安淮的看过来的视线虽然隐晦,但以张枫的敏锐力,还是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中的阴狠。

    眼前的果酒气味醇香,透着股诱人的香味,谢榕做出一副要喝酒的模样,把酒杯放在手中,轻轻摇晃,修长白皙的手指如玉般漂亮干净。

    谢安淮很能沉得住气,看起来不动声色,稳如泰山,可嘉华公主显然要差上一截,眼神飘忽,手里的帕子差点都要被捏破了。

    “小谢,这宫宴真是没意思,听说今晚醉芳楼有一批新人挂牌子,要不是我爹非要我来,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抱上美人了!”许昌文压着声音大发牢sao。

    谢榕附和道:“伯父也是为了你好,皇家宴会机会难得,是个拓展人脉的好地方。”

    许昌文喝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闻言更是激动:“老子就不是做官的料!都说了我不想做官……麻烦的很!”

    谢榕和许昌文靠离的很近,他状似不经意的按住了想要继续争辩的许昌文,抬手笑着为他斟了一杯酒,“这是千金难得的桃花酿,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许昌文醉眼朦胧,纳闷道:“我刚才怎么没看见还有桃花酿?快给我来一杯!”

    “还是我们小谢对我好啊。”

    谢榕动作一顿,沉默了下,才看着许昌文的眼睛,正色道:“王家姑娘……不,昌文,你可有悔?”

    “悔?”许昌文像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话,嗤笑道:“本少爷从小到大什么都有了,想要的也都得到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这两个字,跟本少可没关系。”

    谢榕闻言笑了一声,似是释怀:“也是,是我多嘴了……这桃花酿很是稀奇,昌文快些尝尝吧。”

    许昌文不疑有他,举杯一饮而尽,谢榕也紧跟着喝掉了自己手中的酒。

    对面的谢安淮和嘉华公主同时送了一口气,一同默默等着谢榕因为下了毒的桃花酿而毒发身亡。

    不过一片歌舞升平中,他们预料中的场景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许昌文捂着肚子满脸惊慌痛苦。

    “小谢……我,我肚子好痛……”

    “是吗?”谢榕声音沉稳,“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坏了肚子?”

    鲜血大口大口从许昌文的口中喷出,就这么一会,就让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倒地不起了。

    “昌文!”许蒙大叫着跑了过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稳重的模样。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儿!”许蒙抱着地上的许昌文大喊道:“赶紧找太医……”

    皇帝顾山也被这种场面吓了一跳,连忙道:“快传太医!”

    “爹……”许昌文害怕的眼泪直流,最终却只能叫出一个“爹”字,很快便咽了气。

    许蒙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着殿内众人,像是在思考如何将这帮人全都杀光。

    手握重权的丞相一怒,无人敢与其争锋,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视线,谢安淮更是捏紧了拳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谢榕早就识破了他的计划?

    想到这个可能,谢安淮竟猛然生出了一身冷汗。

    好像是为了印证谢安淮的想法,他只感觉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抬眼一看,正好对上了张枫那道没有感情的目光。

    谢安淮被那眼神看得一僵,后退了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许蒙捕捉到了谢安淮的动作,眼神阴狠的看向谢安淮,颤巍巍站起来身,缓步向对方走去:“是你给我儿下的毒?”

    谢安淮胸口心跳剧烈,勉强道:“不是……”

    许蒙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谢安淮没有说实话,他狠狠瞪了谢安淮一眼,转身对着皇帝跪下,渍渍泣血:“皇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

    嘉华公主害怕的双眼充血,呆呆愣在原地。

    皇帝顾山觉得晦气,拜拜手道:“此事全权叫由爱卿处置。”

    谢安淮眼看大局已定,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一副任由其处置的模样,不做挣扎。

    眼看着谢安淮就要被人拖出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皇帝不耐烦的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很快有一侍卫闯了进来,满头大汗道:“启禀皇上,有人造反了!”

    “你说什么?”皇帝大惊,殿内众人亦是哗然。

    许蒙愣了好久,然后猛然眯起眼睛看向谢榕,怒气冲冲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如此信任你!”

    “在你被谢家赶出家门之后收留你,让你做我最信任的下属……你竟然和别人里应外合,盗走我御林军的令牌?”

    普天之下,能猜出御林军令牌在哪之人,除了谢榕外,不会有第二个。

    周围的达官显贵已经都看呆了……

    什么叫谢榕偷走了御林军令牌?

    他偷令牌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谋反做皇帝?

    怪哉!

    谢榕闻言神色平静,看向许蒙的眼中无悲无喜:“你以为我当年为何要脱离谢家?”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却见谢榕拿起给许昌文倒酒的杯子,手腕微动,杯中酒水瞬间流出,腐蚀了地面,“不过是为了铲除你这个祸害而已。”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