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快穿]炮灰这个职业在线阅读 - 第182章

第182章

    祁念想又想起那些逗弄教宗说的“告白”的话。

    祁念想感到绝望。

    你说,他上一世为什么非要嘴贱那几下呢!

    “冕下,您看有没有那种可能,您对我的喜欢或者说爱,只是我们上一世相依为命吊桥效应下的产物,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教宗捧着白玫,温和垂眸。

    “想,神明是没有爱的,是你亲手将爱捧给了祂。”

    祁念想脑袋空了空,脸上冒出疑问,什么意思?

    一只荧色的光蝶掠过白玫在空中展翅,洒下闪着碎光的荧粉,火刑架旁堆积的火柴,枯木逢春般抽出新枝,长出嫩叶开出花朵,仿佛被生机所簇拥。

    无数光蝶飞涌而来,转化成修长清灵的身影,停落在祁念想面前,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边落下轻吻。

    木精灵之主,西尔凡。

    祁念想终于迟钝的发现了某些被忽略的事情,在西尔凡又要凑过来吻他时,他脑壳一痛,偏头避开,西尔凡未能完成的吻,转成了温柔眷恋的拥抱。

    这个拥抱很轻,触之即离,这次祁念想终于看清了西尔凡眼中蕴藏的感情,浓烈到深邃的爱意。

    西尔凡停留没有多久,便又再次散去,融到教宗的体内。

    祁念想僵住,转过去看沙拉曼德他们,又在沙拉曼德他们回避的目光中僵硬地转过头。

    教宗缓缓道。

    “自然之主诞生之初,他们不仅分走了神明神躯的一部分,也带走了神明的感情,沙拉曼德带走了燃烧和愤怒,温蒂妮带走了治愈与温柔,戈兰林带走了傲慢与占有,诺姆带走了宽和与善良,而西尔凡带走的则是爱与生机。”

    所以最初火的逆鳞回归时神明感受到了愤怒,又因金的眼睛产生了占有,水的治愈告诉祂何为怜爱让祂生出私心,木的爱意让祂动心有了偏执。

    最后祂所爱的孩子死去,宽厚的土地流泪哭泣,让祂学会了悲伤。

    祁念想内心小人抓狂。

    不是,你早告诉我啊,你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不会……

    行吧,不管好像不太可能。

    祁念想更绝望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明明只是干了点儿好事,怎么就弄成这幅局面!

    “想!你没事吧!”

    加西亚的声音穿过时停的死寂,进入祁念想耳中。

    他的到来拨动了暂停的时间,人群恢复正常恐慌的四散,加西亚挤过人群,焦灼地朝火刑架奔来。

    他看到火刑架上的教宗先是一愣,一股不详的气息从人群中传来,他立刻握剑看向阴冷气息的来源。

    一道黑影快速在人群中闪过,又一声尖叫从混乱的人群中传开,察觉到不妙企图逃跑的里希被一脸戾气的埃文斯踹到在地,抓着头发提起头。

    “你要去哪?里希。”

    “埃文斯!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里希惨叫出声,看到埃文斯出现在他面前脸上瞬间布满恐慌。

    “应该什么?应该成为黑暗教廷的祭品,被黑暗之主吞噬灵魂是吗!”

    埃文斯恶狠狠地质问,不见半点贵族的从容优雅,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不出以往他对里希的怜惜爱意。

    “你怎么知道!”里希尖叫。

    “我怎么知道?你忘了你上一世是如何对我了吗!”埃文斯,或者说回想起上一世记忆的埃文斯冷笑,愤怒道。

    “里希为什么?是我不够爱你吗?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咒,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作黑暗的祭品!”

    “不是,我也不想,是黑暗…主人的命令,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不能违抗祂的命令,埃文斯你要理解我,我也是爱……”

    血从里希口中溢出,他不可置信地仰视持剑刺穿他胸膛的埃文斯。

    祁念想眉头一跳,想到里希主角的身份,他下意识要下去阻止埃文斯。

    教宗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黑暗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逃开的人们被黑暗吞没,黑暗所过之处不见活口,埃文斯喉中发出惨叫,黑暗灌入他体内,很快将他吞噬。

    他剑下的里希奋力挣脱长剑,捂着胸口的伤颤抖呻吟,又恐惧的匍匐跪地。

    黑色的长袍落地,非人颤栗感碾压下来,如同遥远彼岸未知的虚无恐惧的集合体,祂从黑暗中走出。

    “念想啊……”

    听到这个声音,祁念想鸡皮疙瘩起了一声,暗搓搓地往教宗后面移了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主人,神主,求求你救救我……”

    半趴在地上的里希,抓住黑暗之主的长袍,哀求道。

    “看在我为您这么多事情的份上,您救救我吧。”

    “你忘了,可怜的孩子,你不是为我做事,而是同我做交易,你以献祭给我的灵魂交换了地位,外貌,能力,你现在已经没有可以拿来和我做交易的东西了。”

    黑暗之主话语感叹,眼神却没有施舍半分,薄凉冰冷毫无波澜。

    “可惜了。”

    像是对一枚腐烂掉的苹果的可惜。

    死亡的冰冷横在他的脖颈,里希面色煞白,黑色的长袍从他指尖溜走,他徒劳而又神经质的喊到。

    “您不能这么对我,您不是说我是您最爱的孩子么,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