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作者的话 不明眼 作者 2022-07-09 明天正文完结!之后会有所有人物的后续番外!从小何开始! 第44章 进击的网红店 在黄粱一梦成功晋级成为全市榜上有名的网红店之后,不论是韩沙还是白柳都跟我聊过转型的事情。 毕竟,29 号作为凶宅的真相已经被解开,随着案子的细节被公之于众,靠凶宅来做营销显然不是长久之计,黄粱一梦早晚都得找些别的出路。 为此我和白柳还有韩沙商量过很多个解决办法,但 29 号凶宅的前身摆在这儿,就算是贞子想转型做偶像也没办法一步到位变成初音未来的,在前后毙掉无数个方案之后,最终,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何剑的电话。 在 29 号的案子濒临收尾之际,何剑告诉我林秀芬已经被转送了疗养院,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亲人在身边,所以现在的相关费用都由公益组织垫付,长期的话他们现在还在想办法。 而也就是在一瞬间,我脑内突然就冒出了一个闪念。 既然 29 号的悲剧始于林秀芬,那么最终,29 号的宿命自然该是避免下一个林秀芬的出现。 毕竟,如果没有人拉一把,有些人的命运就像是蛋糕一样易碎。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白柳出面去谈的。 渝江董明珠的面子放在这儿,事情的顺利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前后不过半星期,渝江几家公益组织已经和我姐达成协议,之后他们会组织还有行动能力意识清晰的老人来店里做帮工,一来帮助他们重新接触社会,二来黄粱一梦也会给老人们提供适当的工资作为补贴,改善他们的生活。 在转型真正实施之前,韩沙已经帮我想好了宣传理念。 “公益网红店……站在道德制高点,我倒要看看你爹还有什么牌可以打。” 那天晚上韩沙对着一纸策划满脸冷笑,要是不知道他在筹备开业,我还以为他是在写什么白一鸣暗杀计划。 韩沙认定我爸不会轻易放弃折腾我的店,然而这段时间我爸一直没作妖,我心里也很清楚,肯定是我姐下了功夫。 在这方面,我姐远比我要心狠手辣,装乖女儿的时候是贴心小棉袄,现在既然敢放开手直接跟他对着干,老头想要再阻拦,就必然会见识到我姐铁血高达的那一面。 这么一来,为了安度晚年,他下一次动手前也会掂量一下。 想到这儿,我心里安定了不少,事实也证明,如今的黄粱一梦不比之前,两千多条的点评都是我一边在凶宅里当小白鼠一边一条条挣出来的,即使是再装修开业,黄粱一梦也不会再是一家无人问津的路边小店。 它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观音里前三的招牌。 这次重装修,观音里地产甚至还要请我吃饭,毕竟这段时间因为 29 号的案子,十多年前强拆的丑闻再次把观音里推到了风口浪尖,韩沙这么鸡贼的人,鼻子闻一闻就知道那是鸿门宴,二话不说替我去了,回来之轻描淡写告诉我,这回装修的钱有人替我出了。 最终,我还是保留了 29 号最初的样子,红色的洋楼,复古的内饰,我还在门口修了院子,种上了玫瑰。 重新装修后 29 号多了室外的座位,每天最多可以接待的人数翻倍,本来如果只有我和宋楠师两个甜点师当然不够,但是,现在我们还有雷虹。 就和小宋这个入殓师转行做蛋糕师一样,警察转做这行我之前也是闻所未闻,但直到雷虹开始在我这儿干活儿,我才知道,为什么山城鬼见愁会拿她没办法。 雷虹,她简直不是我嫂子,她是我大哥。 正所谓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雷哥做蛋糕之利落,打扫卫生之干净,对待客人之周到,驱赶黄牛之凶狠,几乎样样都挑不出毛病,想想要换了我是何剑他爸妈,知道他非要和雷虹这样的儿媳妇离婚,我他妈肯定当场扇死这个逆子。 可以说,自打有了雷虹的加入,黄粱一梦简直是如虎添翼。 新版的菜单做了全面的升级,除了原来的黄符蛋糕,我新添了随机印花的老黄历轻乳酪蛋糕和白玫瑰奶油小方,饮品也多了红糖汤圆拿铁和老观音里豆奶冰粉,有心打算将我的阴间菜单一点点往复古方向扭转。 而至于店里原来的公益套餐也被我保留了下来,其中大半的收益捐给 29 号的受害者家属,剩下的小半则用来保证林秀芬之后在慈善院的生活。 既然 29 号是个有故事的老房子,那么老房子配老人—— 总有人惦记着那些被人遗忘的梦。 最终,我将这句话印在了黄粱一梦门口的地毯上,而一周后,我姐让它变成广告出现在了观音里地铁站里。 可想而知,短短几天,黄粱一梦的点评数量直奔两千五,评分也从 4.6 上升到了 4.8。 随着每天营业额飙升,老韩的表情愈发慈祥得像个老父亲,又过了两周,赶上店休,我带着黄粱一梦全员去罗汉寺还了愿,晚上约了何剑和白柳,打算吃一顿迟来的庆功宴。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初秋,我种在院子里的木芙蓉都开了,而晚上七点半,29 号桌上的火锅才刚刚煮沸。 “央子,全桌就你一个不吃辣,你借个子母锅会死?” 白柳显然对要和我一起坐在菌汤这边很不爽,但这毕竟是庆功宴,她这个幕后老板总不能和底下这帮毫无眼力见的员工抢位置,最终也只能屈尊和我还有宋楠师待在一起。 “是老韩借的,你要不爽可以直接扣他钱。” 一想到半个锅都是我的,我的心情倒是不赖,顺带把事儿甩给韩沙——我甚至怀疑他借这个鸳鸯锅就是为了让白柳不痛快。 闻言,韩沙只是笑眯眯道:“老板这段日子辛苦,人都瘦了,借个子母锅我怕饿着他。” “呵。”白柳皮笑rou不笑,毫不客气一筷子抄走了韩沙刚下进牛油锅里的毛肚,“那行,一会儿我叫你下什么你就给我下什么,要拍马屁,我就让你一次性拍,个,够。” “东西够吃吗?不够我再切点?” 这时雷虹切完最后的土豆片,提着菜刀从厨房里出来,由于大哥气场太强烈,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她雇来打工的,慌不忙道:“嫂子你还是别忙了,赶紧来吃吧…… 再让你一个人忙下去何队该找我麻烦了。” “找你麻烦,他敢?” 雷虹斜睨了一眼何剑,顿时把后者看得苦笑起来:“好不容易大家聚聚,你是知道的,说不好我一会儿就会被 call 回局里。” “帮我涮几个丸子,我去洗个手。” 社会我雷哥,一句话就让鬼见愁服服帖帖地开始帮她涮火锅,我心里正感慨我大哥的魄力,一旁的宋楠师小声问:“老板,你想吃点鸭血吗,我帮你下?” 在吃辣水平上,宋楠师和白柳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不知为何,宋楠师倒像是对她现在的座位还挺满意,满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这个鲜鸭血是我买的……看颜色就知道很嫩,以前在殡仪馆的时候,这种颜色都是刚进来不久的。” “……” 要说 29 号里最亘古不变的,就是宋楠师的语言水平。 好在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有句话韩沙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宋楠师确实和我很像,我是从小被我姐保护的太好,而宋楠师则是压根没有机会接触到外头的世界。 黄粱一梦重新开业后,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宋楠师,想不想带她父母来 29 号坐坐,让她们直接参观一下,说不定就能放下心来。 然而,对于我的提议宋楠师却只是支支吾吾:“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店里的事情,我爸妈现在已经没这么反对了,他们后头会过来的。” 不管怎么样,如果真有那天,我肯定得好吃好喝好好招待两老,毕竟,宋楠师这种吃苦耐劳天赋又高的美女徒弟实在是不好找。 现在她好不容易出师了,我可不能轻易把人放跑。 随着火锅再次煮开,雷虹也上了桌,按道理是要喝酒的,但碍于何剑一会儿还得回局里,所有人的杯子里也只剩下豆奶。 我举起杯子。 “这店能开的这么折腾,可以说在场各位都有责任,不过——” 我笑道:“黄粱一梦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各位的辛苦付出,我是有良心的老板,今天这顿饭用来谢谢大家。” 说完,韩沙嗤笑一声,杯子便碰了上来。 “都被坑没七家店还能有良心,我要是白一鸣知道有你这样的儿子晚上都睡不着觉。” “现在你是顾问,要是让他被坑没第八家店,我是会找你算账的。” 闻言,白柳只是凉凉看他一眼,也和我碰了碰杯:“我负责监工。” “我负责,好好帮老板的忙。”宋楠师小声说。 “听说某人之前把老板骗的很惨。”雷虹干脆地与我撞了杯,又斜了一眼何剑,“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得把他的债一起还了。” “我都说了,那真不是骗……”何剑最后无奈地端起杯子,“再说这不是都结案吗?” 喝完一轮,按道理已经到了闷头抢菜环节,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我接下来的重大计划摆上台面。 我清了清嗓。 “其实……按照黄粱一梦现在的势头,我觉得在一年之内,我们可以考虑开分店。” 我话音刚落,韩沙眉毛一扬,立刻就要反驳,而我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这个分店上次转型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了,毕竟,我们联动了养老院之后,也有其他的公益组织找上门,其中就包括,渝江罕见病关爱协会。” 果不其然,一瞬间韩沙就哑了火,甚至颇为震惊地看着我。 白柳则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托词,满脸无奈:“是他们找上你还是你找上他们?臭小子,开个网红店野心倒不小,你以为你管得过来这么多事?” “毕竟,如果这是mama的店,她也一定会这么选择吧。” 在火锅氤氲的水汽里,我又想起mama微笑的脸。 对于我来说,蛋糕一直就是我和mama之间的纽带。 即使是被遗忘,被忽视,被看轻……无论是多么不起眼,多么弱小的存在,他们都可以在纽带的另一端找到关心他们的人。 想到最后,我都要把自己感动了,本想再进行一番豪谈阔论,谁想这时白柳在手机上翻了翻,冷不丁打断我:“央子,你手头的钱现在够租多好的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哪想到她效率这么高:“等下姐,我没说这么快就要……” “做生意可不等人。”刚刚打了一针鸡血的韩沙瞬间就进入了商业顾问的角色,“有商铺房源?” “有。” 白柳转向我,不知为何,她脸上的表情让我的大冤种雷达久违地响了起来。 要知道,我姐当头一棒一直可以的。 “央子,我这儿有个挺便宜的房子,就是……” 白柳斟酌了一下:“你这回……能接受死过几个人?” 【正文 完】 作者的话 不明眼 作者 2022-07-10 感谢大家陪我走到这里,这个故事就和在凶宅里吃蛋糕一样,凶宅是皮子,蛋糕才是本质,老板的创业故事到这里结束,不过黄粱一梦的故事远没有到头,之后的番外会写一写后续属于每个人的小故事,正文没来及放进去的,包括小何的过去,老韩的女儿,小宋的追爱,老板和jiejie一些私下的相处等等都会放进番外里,我们明天先从何副队开始,再次感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番外一 白奶油 1 渝江的秋天多雨,连着下了一周,整个城市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