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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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谷小白的内心深处闪过了一种莫名的狂喜。 孤寂了那么久,在音乐这条路上,终于有人了解了自己那么一点点的狂喜。 他手中的琴弓动作幅度略微大了一点,让埃斯科巴更能看清自己的手部动作。 埃斯科巴的眼睛一亮。 谷小白这是在……教学了? 这不是在面试吗?竟然当场开教? 以为是个面试,其实是个教学? 舞台上这一切,如此的奇特,但对现场的观众和全世界绝大部分的观众们来说,都完全不存在。 他们现在还沉浸在谷小白和埃斯科巴的演奏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同样是器乐,谷小白和埃斯科巴的演奏,却格外有画面感有感染力。 闭上眼睛,似乎就完全代入到了谷小白的心境之中。 当然,这是现场的效果,大部分的电视前的观众们,因为中间的信号和播放,损失了太多的细节,感受并没有那么深。 他们的关注点在其他地方,譬如为什么这首歌叫做《北大西洋狂想曲》。 这个名字和北约有什么关系吗?毕竟北约的名字就叫做“北大西洋公约”啊。 果然是在讽刺北约的那个舰队吧! 在埃斯科巴的琴声响起时,舞台下方,又有一行文字慢慢浮现了出来。 “第一乐章 别离。” 之前,那欢快的跳跃的二胡,只是一段序章。 正如遇到系统和小蛾子之前的谷小白。 生活如此的单纯和懵懂,只有学习和物理。 他拼尽全力和付文耀竞争校园百子,虽然不一定当时就很占优势,但随着他的记忆宫殿日渐稳固,他的后劲会越来越强,终究会再次超越所有的竞争对手,成为校园百子的最强竞争者。 而之后的轨迹,也一眼可见,硕士、博士,发表论文,在某个领域做出自己的成就…… 虽然中间会很曲折,但他终究会出人头地,也会让自己的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是这一切,在遇到了一个人之后,完全变了。 舞台上,谷小白的琴声变得激烈了起来,动荡不安。 得到了系统的小白,生活变得不在平淡,而多了许多的激荡。 而另外一边,埃斯科巴的小提琴,震颤却又坚定,正如遇到谷小白之前的小蛾子。 坎坷而坚强。 不同的拉弦乐器,不同的演奏着,不同的旋律,在各自进行着。 没有呼应,互相离散。 突然,谷小白手中的二胡,拉出了长长的华丽装饰音。 这一瞬间,谷小白穿越了那彩色的光门。 终于来到了那2700年前的大树下。 几个音符合了起来,彼此穿插,却又若分若合,若即若离。 像是两个正在互相试探的少男少女,彼此相依,却又不敢完全全身心的相信。 谷小白的这首曲子,虽然叫做《北大西洋狂想曲》,但开场却是nongnong的东方风味。 “狂想曲”这种题材,通常拥有浓烈的民族色彩,通常狂想曲都是以地名来命名的,音乐也会用到非常独特的地域元素。 譬如《克罗地亚狂想曲》。 让许多人下意识的觉得,这曲子不该叫《北大西洋狂想曲》,而更应该叫做《北太平洋狂想曲》 这种东方风味,怎么能是《北大西洋狂想曲》呢? 北大西洋在哪儿?没看到啊! 此时二胡和小提琴的呼应,依然是东方式的。 即便是触碰,也是如此的含蓄。 淡淡的,轻轻撩拨一下人的内心,然后就又远离。 当然了,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这音乐真的很好听! 超级好听! 这就够了! 其实,谷小白的第一乐章之内,依然有不同的主题。 这是第一个主题。 相遇。 这时刻,谷小白和小蛾子相遇了。 但是相遇的两个人,却依然不敢交心。 两个旋律若即若离,互相试探,终于…… 完全靠拢了。 谷小白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是在给埃斯科巴教学。 但是没关系,埃斯科巴已经跟上了。 跟谷小白在一起,似乎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全身心地带入到音乐的世界里去。 此时的埃斯科巴,完全进入了心流状态,被谷小白引导着,全身心地演奏着。 谷小白的手缓慢地拉动琴弓,小心而温柔。 似乎抓着的不是琴弓,而是小蛾子的小手,轻轻摇晃着。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手啊,比他的手小,却一点也不娇嫩,而是有着茧子。 这是一个独自在2700年前的世界里生存,没有家的少女的手。 看尽了冷暖,饱尝了饥寒的少女,要学会保护自己。 在遇到谷小白之前,从未有过人让她如此信任。 终于,两个人的手触碰在一起。 那指尖触碰的粗糙感,都化作了琴弦里的震颤,丝丝缕缕,细微却刮人的音色,用两根琴弦和一把琴弓演绎了出来。 这个音色一出,现场的观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有人霍然转头看向后面。 “嘶……” 特么的,谁在摸我的脖子! 后台,安东·约夫姆在抓耳挠腮。 这音色太撩人了,撩人的心动! 撩得人心都痒痒的要颤抖了,似乎恨不得从嘴里伸进去,狠狠地挠一番,让自己的心不那么sao动。 两个乐器彼此呼应着,并行着向前。 就像是两只手,试探着,接触着,终于慢慢握在了一起。 然后松开,再握住。 时而十指相扣,时而指尖触摸。 每一下,都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这是什么样的乐曲啊! 为什么可以把人的心,撩拨成这样子!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啊,让人怎么能不心心念念! 少年少女一相遇,便如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第1881章 一见小白误终生,一见小蛾子倾人国 舞台上,谷小白和埃斯科巴,一把二胡一把小提琴,两个人的琴声,像是两个互相试探,互相靠近的小兽一般,若即若离,若离若即。 相互和谐的两个旋律,彼此缠绕着,终于合在了一起,你追我赶,彼此重复和呼应。 二胡和小提琴的作用和演奏方式相似,但是音色却又大相径庭。 当两种旋律合在一起的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又彼此独立区分开来,正如谷小白和小蛾子的关系。 小蛾子为了谷小白,可以跨越两千多年的时空,不顾自己的生死。 但她却依然是她自己,不会被谷小白圈养在齐王宫里,也不会只围在谷小白的身边。 在谷小白不在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个行走在2700年前的歌者。 是2200年前荒原之上惊鸿一瞥的红衣女子,是惊艳长安的公孙大娘,是南洋之上传说中的女神。 她从谷小白这里学会了很多,也教会了谷小白很多。 超越2700年的时空,少年和少女互相成就了对方,成为现在的自己。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这辈子能见到几个? 这千万年来,又能有几个? 而这样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那纯粹的,炽烈的,不受任何理智所控制的,似乎由生而来,无法消灭的感情,感染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