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龙he了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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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珑开开心心吃灵果的模样,想着她一口一句符阴不一样的话,白泽垂下了脑袋:白珑的坚持就是我的坚持,白珑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在这个世界里,白珑比一切都重要,所以男主,我只能跟着白珑一起辜负你了。 **** 不知天的水域一阵动荡,一条黑龙一闪而过,落入龙宫时已化作了金衣金冠的人形。 侍立在此的蛟龙仰慕又敬畏地看着他,其中一人呈上来一枚幻海蜃影珠。 符阴接过来看了一眼,见到其中显现出白珑和齐正非同桌而食、相谈甚欢的画面,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脚步一转,他就要往若水蘅而去,白珑如今还住在那个地方。 谁料刚刚走出几步,就有人传来信报,“尊主,西之域的金公子传来密函。” 符阴脚步顿住,将那枚镌刻了特殊封印的玉符打开。 ——主人,奴已打探清楚苍浩山稚鸡族外围所有封印结界,再过半个月,便有机会打入内围。 信中还附了一张苍浩山外围所有结界与防守的地图。 符阴眯了眯眼,上辈子他是怎么打下苍浩山的?似乎是凭着蛮力横冲直撞,还受了重伤。这辈子,他才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事事冲在前头。否则收那么多部下作甚? 他的目光从周围掠过,被他目光扫过的蛟龙纷纷敬畏地低下了头。 *** 西之域,苍浩山。 咚的一声闷沉的钟响,苍浩山稚鸡族的大门开启。 白衣胜雪的乞九跟在一只稚鸡后头,亦步亦趋地前往苍浩山稚鸡族的大殿。 “九头稚鸡大王近来脾气不好,你一定要记住大王的喜好和禁忌,你要是触怒我们大王,我们一定会将你赶出去。” 乞九温和一笑,“你放心,我只是代表洞虚天境前来向木尊者送一样宝物,绝不敢冒犯尊者。” 在四大域,只有明心境以上大能才能称一声尊者。 九头稚鸡的修为已经快要接近明心境巅峰了,若不是乞九此行是代表洞虚天境的栢问仙,根本不可能得到接见的机会。 入了苍浩山,一路经过哪些极具稚鸡族特色的建筑雕饰,乞九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九头稚鸡。 乞九抬起头,失望地发现坐在上首的大妖是人形,并没有露出她期盼见到的九个脑袋。还以为趁着这次机会能长长见识呢! 乞九心里如是想。 九头稚鸡的人形是个容貌美艳大气的女子,年龄瞧着在三十岁上下,她斜倚在软塌上,似乎有些头疼,拧着眉心一副有些烦躁的模样,但看在栢问仙的面子上,还是温和地问道:“洞虚天境的那位有什么交代?” 乞九将一只黑色的盒子呈上,“师父交代我,将这件东西交给尊者。” 九头稚鸡:“那里面是什么?” 乞九:“师父说,能让您看见未来的东西,这关乎稚鸡一族的生死存亡。” 九头稚鸡捏着眉心的动作一顿,她坐直了身子,伸手一抓,那只黑盒子就隔空飞到了她掌心。 乞九不知道九头稚鸡在打开盒子后究竟看见了什么,只记得她呆坐良久,而后用一种浸透着刻苦仇恨的眼神嘶声呐喊,“集结大军!攻打龙族!” *** “你真的已经认定了符阴?一生一世都不再改变?” 若水蘅的大堂里,齐正非和白珑隔着一张小几相对而坐,白珑正托腮看着珊瑚窗外悠闲游动的小鱼和摇摇曳曳的水草。听到这话她摇摇头,“不对,不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她决定了,下辈子她也要跑快一点,也要像这一世一样提前找到符阴!然后穿着嫁衣扑进他怀里,到时候符阴一定会很吃惊,他一吃惊,白珑就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高兴。 不过隔了短短一个时辰,齐正非的精气神却弱了不少,他勉强笑笑,“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写一封退婚书,我好回去向父亲交代。”顿了顿,他继续道:“写两封吧!我去一趟东之域,在伯父坟前陈情此事,伯父要是看见你找到两情相悦之人,一定会高兴的。” 白珑点头,又有些苦恼,“可是阿爹没教过我怎么写退婚书。” 齐正非看她歪着脑袋苦思冥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字一句教她,“你就这样写:切身承凭父母之命,与齐氏正非立下婚约,奈何缘分浅薄……” 白珑认认真真提笔写字,写下一大段之后发现齐正非不念了,不由催促般抬头看他。 对上她清透的目光,齐正非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自此之后,牛马不干,绝无返悔异言……此书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齐正非是个好孩子,你们就不要讨厌了他了,哎。 第79章 最后一笔落下, 两人以灵力扣下印记,代表着双方心甘情愿退掉婚事,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将两封信收好用玉符封住, 齐正非低声道:“这就好,这就好了。” 白珑歪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 不开心了?” 齐正非一愣。 白珑靠着小几, 双手托腮看着他,“大家都说包办婚姻不好,大家都说婚事要自己做主。唔……老龙王进了牢里后, 龙宫里好多蛟龙都退掉亲事了, 我看见他们退婚以后都可开心了, 说大家终于可以追求自己所爱了。咱们退亲了,你怎么不开心呀?” 齐正非捏紧了手中玉符, “没有,没有, 我很高兴。” “是吗?”白珑觉得更奇怪了, 这个人明明不开心, 为什么要说谎呢?她想了想, 忽而竖起了手指头, “我知道了, 你一定是害怕被你爹惩罚对不对?” 齐正非一顿,顺势答应下来, “对,我是有点怕我爹。” 有了做饭、送灵果和教导写婚书的交情,白珑自觉已经跟齐正非交上了朋友,闻言她拍拍他的胳膊权做安抚, “不怕,你爹肯定不会罚你的,最多,打一下你的手心!”她比了个一,想了想,又有点心虚地加上了一根手指头,“嗯……也许会打你两下。” 齐正非深知父亲是个明理之人,若听明他诉请缘由,只会感叹,不会生气。可是听见白珑这么说,他忍不住好奇,“你怎么知道?” 白珑就笑起来,“因为阿爹说过,志同道合才能做好朋友,你爹跟我阿爹是很多年的好朋友,那他一定是一位跟我阿爹一样的好人。他一定舍不得打你的!”见齐正非笑,以为他不相信,白珑急急证明,“真的!我阿爹就是这样,只有我闯了祸犯了错,他才会用尺子打我手心。你爹肯定不会打你的。” 齐正非看着她焦急辩驳的样子,心里的沉郁渐渐散了。他故意道:“你就这么肯定,也许我爹就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呢?也许他一定要打我呢?” “凭什么呀?”白珑义愤填膺,“你又没有犯错,他凭什么打你?要不然你带我回家,我去说他,他不能这样。” 齐正非忍俊不禁,“他可是长辈。” 白珑:“长辈又如何?长辈也要讲理。不讲理的长辈都进水牢里了。” 齐正非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符阴抬脚走进来。 “符阴!”白珑眼睛一亮,起身就要朝着符阴扑过去,却忘了手还跟齐正非绑在一起,她这么一扑,没把齐正非拉走,反而被反作用力给带得摔在了齐正非身上。 “小心!”齐正非忙托住她。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符阴脸色更沉了。 白珑站稳以后道了声谢,有些烦恼地抓起了两人中间的红线,“这个原来不是会消失了,怎么绑在我和正非身上就跟绳子一样啊?” 符阴手中忽然显出一把小小的木匕首,“我找到法子了。”话毕他抓起红线用力一砍,原先怎么也弄不断的红线应声而落。 齐正非见红线掉落,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还没接到,那红线就化作点点红芒消失了,他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问道:“符阴兄,这把木刀颇神奇,不知……” 符阴打断他,“闲暇时炼制的法器而已,不足为道。” 既然符阴不愿意透露,齐正非也就识趣地闭嘴了,只是他视线收回之前,隐约在那木匕首上瞧见一个闪着红光的花纹,没等他看清是什么,那花纹又隐没消失了。 白珑晃了晃胳膊,发现没了红线的牵绊,行动果然自由多了。 “符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符阴刚刚当上龙族首领没多久,这几天很多其他族的大妖来拜访,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以前符阴每天都是忙到很晚才能回来的。 符阴低头看她,“我提早回来陪着你不好吗?” 白珑愣了愣,隐约觉得符阴好像跟平时不同了,她点点头,又摇头,“可是……” 齐正非看看他俩,起身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话毕就离开了若水蘅。 白珑自觉要把新朋友介绍给符阴认识,见新朋友要走,她下意识抬手要去拉回来,结果刚刚伸出手,就被符阴按住了。她茫然地抬头,就看见符阴对她笑得温柔。 “白珑,我刚刚发现了一种特别好看的小鱼,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 齐正非走出若水蘅,就看见门口有只白兔子蹲着,白兔子旁边还有一壶酒。 齐正非惊讶,“你这是?” 白泽:“送你一壶酒喝。” 小半个时辰后,若水蘅不远处一艘沉在泥沙里的大船上,齐正非抱着那壶怎么喝也喝不完的酒,一边灌一边哗哗地哭,因为避水珠的特殊性,他那泪水脱离身体后化作泡泡在他身边围了一圈,衬得一脸失意的齐正非颇有几分喜感。 要不是男主哭得实在伤心,白泽差点笑出来。 “凭什么……明明是上天给的姻缘,怎么成了别人的?” 白泽:“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你来得那么晚……” 仿佛没有听到白泽的话,齐正非抱着酒壶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我的,为何要让我梦到那些……我以为是我的,却又不是我的……” 白泽叹气,“阴差阳错,没有办法嘛!” 咚的一声,齐正非脑袋磕在了甲板上,惊得躲在底下打窝的鱼虾统统逃了个干净。齐正非看着其中一条红色的小鱼,伸手抓了一下,结果喝醉了的他动作太迟钝,竟然抓不到,被那鱼儿从掌心溜了出去。 齐正非愣了愣,他茫然地睁大眼睛,整个人更失落了,“我、我还以为,那根红线……能留下做个念想。” 白泽心想:就符阴那占有欲,你还想拿红线做念想,做梦吧! 眼看齐正非喃喃念着不知什么睡死过去,白泽正想给他盖个被子,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在水里,盖个啥被子,再说了他一个天人境修士也不会生病,索性由着他睡了。 帮忙驱散了一些想往他衣服里钻的小鱼,白泽左右瞧瞧没别的事儿了,一蹦一跳着离开,它记得男主做饭手艺一绝,厨房里还剩一些,趁热赶紧去吃咯! 白兔子离开后,这沉船附近又来了个人,暗红衣裳,扎着两条小辫子,可不就是海阿兰? 这沉船颇大,海阿兰从甲板另一头游进去,发现这里多了个陌生人,而她藏在这里的吃食竟然不见了,海阿兰觉得肯定是这个满身酒气的醉汉偷吃了她东西! 分外气恼的海阿兰扔了他的酒壶,还把他盖在脸上的袖摆连同手臂一同甩开,想看看这个小偷长什么样。 结果齐正非的真容露出,她却愣住了。 呆呆看了许久,海阿兰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这个人,生得可真好啊! 为什么,龙宫里,没有蛟龙能化形得这么好看呢?符阴虽然也好看,可他看起来太凶了,这个人,一看就很温柔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小鱼循着修士满身灵气过来,见两人一动不动,想钻进修士的衣裳里吸吸灵气,结果刚刚靠近,就被海阿兰凶了一顿,“滚,谁敢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