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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131节

    第188章 冥主

    逄家小辈们想去为祖爷报仇,却被家中的其他人拦下,正觉不甘心时,却见余骋垂眸看过来,手中长剑竟对准了他们!

    余骋:“我余骋生前所杀皆为穷凶极恶之徒,死后所斩皆为坏事做尽之鬼,不管那些恶徒的后辈们如何传谣诬蔑于我,以玷污我名声的方式,来洗白他们自己的祖辈,我都没有解释。”

    “我原以为,只要我自己问无愧于心,谣言终会止于智者。”

    余骋笑了起来:“可惜,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余骋死死地盯着他们,身上的杀气已经全无遮掩:“谣言不会终于智者,只会止于强者!我当初就是没有将那些恶徒的血脉后代斩尽杀绝,留了他们残喘之息,他们才有机会四处散播谣言,倒打一耙!”

    “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何须再顾忌呢?”

    逄家小辈们:!

    这魔头竟是要赶尽杀绝!

    这还逞能报什么仇!赶紧逃啊!

    余骋双眼染血,神智渐失,只挥剑一劈,便是阴风肆虐,剑气横扫而出!

    逄家小辈四下逃窜,慌不择路,方才那股气得想要为家中老祖报仇的架势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求生之望。

    他们向处于四周的修士求救,却见那些修士纷纷退避,完全不敢靠近他们。

    当然,也有想帮助他们的修士,不过却也是有心无力,最后落得被余骋追着砍杀。

    眼下,从地上冒出来的巨物上的尖刺在一个个倒塌,余骋在四处追杀逄家修士,处处有灵光闪烁,阴风阵阵,乱做一团。

    眼看着余骋就要将逄家之人赶尽杀绝时,四周的阴气突然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集中,并快速汇聚在一处,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随着漩涡越来越多,漩涡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透着幽绿色光芒的通道,而通道的里面,竟然凝形出了两扇黑色的大门!

    大门的里面,投射出了幽绿色的光芒。

    “轰隆隆!”黑色的大门很快被从里面推开。

    “嗡!——”

    一股难以言喻地力量骤然自那门内扩散开来!

    如果说方才余骋和逄宽一齐释放的威压,是带着极强的攻击性,震得大家晕的晕,吐血的吐血,那么这一股力量,则是在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情况下,就足以让大家承受不住,纷纷低下了身体,跪地,甚至是趴伏。

    就连余骋都被压制得从天而降,狠狠地摔砸在地上。

    其他那些还悬在天上的修士们就更不用说了,就像是下饺子似地往下掉,嘭嘭嘭地砸在了地上。

    严靳昶强撑着抬起头,看向了那黑色的大门。

    如果不出意外,这便是鬼门了!

    余骋闹了这么久,和逄宽打了那么久,在人间散下了这么多的阴气,阴冥之界终于来人了!

    不过,偏偏是在逄宽身死之后才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如果是前者,那逄宽这运气实在是差得可以,如果是后者,那可就值得深思了。

    逄宽做的这些事,怕是连阴冥都不想再容忍,只不过是因为逄宽还没死,所以不在阴冥的管辖之内?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那黑色的大门之内传来,“西冥主驾到!——”

    严靳昶:!

    竟是连西冥主都来了!

    同样震惊的不止严靳昶,还有其他的修士。

    逄家那些修士们则露出了庆幸的笑容,若不是被那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们早就欢呼着请那些鬼差赶紧过来将余骋押送进阴冥了!

    很快,那冒着幽绿光芒的通道里就飘出了两排身型魁梧,手握勾魂长锁的阴兵。

    阴兵们飘出来之后,却并不急着去捉拿余骋,而是朝通道的中间单膝跪下。

    后方又有两排阴鬼飘了出来,而在这些阴鬼的身上,正抬着一个高高的黑色轿子。

    轿上的黑帘缓缓飘动,依稀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带走。”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了下来,对余骋来说却如同千斤重。

    “我不走!”

    不过这显然由不得他,有几个鬼差已经飘了过来,一甩手中的勾魂长锁,瞬间勾住了余骋的阴魂。

    余骋奋力挣扎起来,不过在这种专门对付鬼魂的武器面前,已经被那阵法消耗了几百年的他,已经无法再向以前那般挣脱!

    鬼差带着余骋往那鬼门所在的方向飘去,余骋拼尽全力挣扎,却都无济于事。

    于是余骋奋力抬起一掌,就要拍向自己的魂体,打算直接将自己的魂体拍碎,却被一旁的鬼差及时挡下。

    余骋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趁着那鬼差挡住他这一掌的时机,骤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冲了过去!

    严靳昶此时还在观望那些从鬼门当中出来的鬼差们,直到余光看到有什么东西闪过,才转眼看去,却见那本应在远处的余骋,竟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严靳昶下意识想闪避,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压得他动弹不得,一时之间竟然避不开!

    余骋也是凶悍,竟是带着那勾魂锁一起跑的,鬼差在他身后追赶,很快抓住了扣在他身上的勾魂锁,余骋的鬼魂被牵拉住,瞬间倒地,却正好抓住了此时动弹不得的严靳昶。

    严靳昶:“……”

    安韶:!!!

    “都不许动!不然我就让他的阳寿了结于此!”余骋恶狠狠道。

    “你若是真要了结了他,现在就应该直接强行夺了他的舍,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夺了活人的舍,我们又不能带走活人,还真有可能暂时奈何不了你。”黑轿中的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严靳昶:“……”你这是在教他该怎么做?

    余骋:“少废话!死了的人质就不是人质了!你们都给我滚开!”

    “呵呵呵……”黑轿中传来了一阵轻笑声:“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一个你杀不了的人。”

    严靳昶:“……”好一个激将法!

    严靳昶感觉这西冥主不太靠谱,只能自救。

    于是他看向了余骋的眼睛,压低声音,说出了心中早有的猜测,“那个叫做沫芸的女子,右脸眼下,靠近鼻侧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

    余骋动作一顿,皱眉道:“在那里面,她一直戴着红盖头,你是如何得知的?”

    严靳昶:“我曾见过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游走在忘川边,逢鬼便问,是否见过她的夫君。”

    “她说她的夫君是一个青面獠牙的……不知道是不是你。”

    余骋冷笑一声:“少拿这种谎话诓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说罢,余骋又举剑指着围近过来的鬼差们:“都站住!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

    严靳昶努力回忆着之前在忘川边见过的鬼,道:“她的耳饰是红色的,上面有金色的字,我没看清写着什么。”

    余骋手一抖。

    “她身上的衣服绣图……”严靳昶顿了顿,发现余骋此时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便道:“她那身嫁衣破了旧了,衣摆也因为沾上了泥土,脏兮兮的,我看不清上面的绣图。”

    余骋:“你说什么!”

    严靳昶:“你别激动,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反正你现在也可以在这里杀了我,带着一身血气下去寻一寻,亦或是夺了我的身体,继续逃窜,不过我先说好,我是可以自爆的,在你要杀我或者夺我身舍的下一刻,你就会魂飞魄散,而她,或许还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等到彻彻底底的忘记她自己是谁,也忘记自己在等你,而后浑浑噩噩的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走向下一个轮回。”

    严靳昶微微睁眼,暗赭色的瞳中浮现出金亮之色,“那将会是一个,没有你的轮回。”

    “不可能!”余骋骤然激动起来,狠狠地掐住严靳昶的脖子:“你给我闭嘴!”

    见余骋情绪不稳,严靳昶再接再厉:“为什么不可能呢?你想想,你仔细想想,你已经被逄宽诓骗着,在那个阵法里待了多少年,而她又离开了你多少年?”

    “若是她真的在忘川边等着你,那她现在得等了多少年?”严靳昶眼中映出了余骋那种逐渐变得慌乱的脸,语气平静道:“据说忘川之上飘着许多骸骨,都是一些心存执念,不愿往生之人,你说她会不会看到,又会不会照做?”

    “不会!不会的!”

    “若是她不照做,就这么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等到忘记了一切,而你又在此魂飞魄散了,那你岂不是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严靳昶盯着他的双眼:“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吗?若是真的,你这一身婚袍,正好与她那一身嫁衣相衬,你们相隔这么久,终得相逢,若是假的,你也可以去下一个轮回寻她,亦或是,在奈何桥之前等你的仇家。”

    余骋掐着严靳昶脖子的手松了一些,似乎是被严靳昶说动了。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完全松开时,五指又突然合上!

    不过严靳昶却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扯,彻底拖离了余骋的钳制!

    严靳昶倒在一边,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鬼差出手把他拉到了一边。

    余骋看到严靳昶被带走,瞬间感觉自己受了骗,瞪着严靳昶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第189章 坍塌

    严靳昶不解余骋为何要这么说,同时也想起之前安韶也提过类似的话。

    他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他方才就只是想让余骋心神大乱,这样他才好趁机脱离而已,倒是没注意自己的眼睛怎么了。

    安韶顶着西冥主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挪到严靳昶身边,视线落在严靳昶脖子上。

    因为有假皮的遮挡,严靳昶的脖子上只是出现了一些细痕,可若是撕了这层假皮,就方才余骋那手劲,严靳昶的脖子上十有八九会有印。

    安韶眼神微暗,道:“没事吧?”

    严靳昶:“没事,他并不想杀我。”

    一个斩杀元婴后期的修士都轻而易举的凶鬼,要是真想掐死他,他现在就已经变成鬼魂了。

    余骋死死地瞪着严靳昶的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更多的勾魂锁勾住了他的魂体,几个鬼差走上来,给还在不断挣扎着的余骋戴上了镣铐,拉向那刚刚打开的鬼门。

    余骋挣扎不脱,又猛地回头看向严靳昶,神情十分复杂,像是愤怒中掺杂着一丝丝地期许,他吼道:“你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你真的看到了吗!”

    “你为什么能看到?”

    “你说啊!——”

    严靳昶:“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自己等的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