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保安后小区炸了 第119节
“哪有?”宁瓷面色诡异,整个别墅只有她们四个人,难不成是钟尔的魂来了......来的还挺快的。 宁瓷想着钟尔,去客厅里摸出三炷香给她点上。 “小钟,安息吧。”她虔诚地把香硬生生插进地板。 “咚。”王铁锤一个倒葱栽倒在地上。 “快快请起。”木蔷拉扯着她,“mama,小钟吃不消你这么大的礼......” 全场唯一醒了酒的丁香用手抹了把脸,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算了,再喝一点。”她又给自己倒上酒。 “我好困。”木蔷打了个哈欠,传染一样,几个人此起彼伏地打起哈欠。 “困了就在这里睡吧。”宁瓷挠挠头,从卧室里搬出两床被子,往地上一扔,“打地铺!” “为什么不能睡你的床......?”王铁锤探头探脑,“你的床看起来好软,好大。” “因为我不是霸道总裁?”宁瓷说,“我没有五百平的大床,我只有一米八的床,睡不了四个醉鬼。” “好吧......”王铁锤可惜地说。 丁香把宁瓷抱出来的被子和垫子整理了一下,铺在客厅。 木蔷头一低,埋进了被窝。 “脱鞋......算了。”丁香看着木蔷长出一截,挂在外面的腿。 王铁锤自觉地解开鞋带。 “等等......”宁瓷本能地阻止她,“你先去洗脚。” “我昨天洗过了。”王铁锤委屈地说,“我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 她愤怒地脱掉鞋子,然后愤怒地说:“爹的,谁的脚这么臭!” 木蔷窒息地用枕头埋住了脸,丁香远远到窗边开窗透气。 宁瓷在王铁锤头上一个暴击,“当然是你啊,心里没点数吗!快去洗脚!不然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好吧......”王铁锤抱着自己的脚闻了闻,“还真的是我。” 好不容易折腾完,四个人拥挤地缩在一起,一床被子被左右拉扯,绷得紧紧的,中间漏着风。 “队长,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宁瓷闭着眼说。 “什么问题?”丁香严肃地问。 “有点冒昧。”宁瓷打了个预防针,“我想知道母树到底吃了你什么器官?” 怎么大家都有显著的缺憾,丁香看起来完好无损。 “......”丁香叹气,“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真的挺好奇的。”宁瓷说。 丁香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王铁锤,又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木蔷。 她贴到宁瓷耳边轻轻告诉她答案:“我的脚趾甲。” 宁瓷足足愣了十分钟。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仇家很多吗?”丁香悄悄说,“每一个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都很生气......她们羡慕我。” 宁瓷:“......” “唉。”丁香叹气,“其实没有脚趾甲也很不方便的。” 宁瓷想到自己花好几万植的假发,忍不住一脚把丁香踹出被窝。 “很难不恨你。” ...... 几天后的早晨五点,日出。 今天是宁瓷新岗位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她从松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利索地洗漱后走到一楼。 别墅的一楼连接着保安亭,宁瓷简单地欣赏了一下保安亭里空空的墙面。 希望不久以后,这里能填满锦旗。 她背着手拉起保安亭遮光用的百叶窗,阳光洒在她的新头发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新来的业主大包小包地背着行李,她站在保安亭外对宁瓷示意,“大姐,开一下杆子。” “滴。”宁瓷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业主道了声谢,带着行李穿过小区。 宁瓷悄然松了口气,没被认出来! 她就知道大家都是靠光头认人的,宁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嘿嘿笑出声。 “接下来继续请欣赏单口说书,宁瓷大战风里希。”七彩头发误触到机关,它自动叭叭道:“接上回书说道,只见那智障机器人风里希大喝一声,‘宁瓷,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宁瓷大英雌不闪不避,冷哼一声‘狗贼风里希,休得胡言’。” “......”宁瓷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摸出厚厚一本说明书,“要死了,这怎么关啊?” “你好,开一下门。”新业主敲了敲保安亭的玻璃。 “等一下等一下。”宁瓷手忙脚乱地在自己头上乱摸。 “嘀哩嘀哩哒哒~”另一搓头毛唱起歌,一搓头毛闪闪发光,小小的保安亭里光芒万丈。 七彩镭射光透过玻璃照在业主脸上,业主缓缓鼓掌:“好赛博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番外:古代—小宁穿越前后(师父死亡篇) 后续的番外(放飞自我版):全小区穿越古代、小宁穿越到第二基地、宁瓷博物馆 第110章 番外四 ◎刺客飞升,闻所未闻◎ 烈日当空, 天空呈现寡淡的惨白色。 山脉上连绵着灰黑色的矮屋,屋檐高高翘起,日头一晒, 黑色的砖瓦反射着令人目眩的深重。 一群白衣少年在回廊下练剑,她们手持着木剑, 目不斜视地对着空气一戳一刺,动作整齐划一。 算玲琅捧着木托盘,从这群带着煞气的少年前经过。 “宁刺。”她停在门外三步远的位置喊道。 宁瓷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 她大剌剌地给军师开门。 “怎么是你亲自送。”宁瓷侧身, 请军师进屋。 木托盘上叠着一套纯白的袍子,缎子上如水般流过银光。 宁瓷眼睛往旁边一瞟,托盘上还压着三枚质地极好的玉佩, 一套金灿灿的头饰。 宁瓷见状微微皱眉, “怎么是这套?” 组织里的刺客衣物一向简朴, 人人都是方便行动的纯色窄袖皂袍,没道理就她这么奢侈。 “这套不好吗?”算玲琅微笑, “很贵的。” 江南的三位绣娘连连绣了百日才完工, 上好的真丝里掺着极细极细的银线,穿起来透气又轻便, 布料却不显得浮躁。 “你送我的?”宁瓷从托盘上拾起一枚玉佩, 对着外头的日光品它的成色。 她分不出玉的好坏与坑种, 但能看出玉佩温润透光, 价值不菲。这样的玉佩还是三枚,和玉佩比起来, 那套沉甸甸的金饰都算不上什么了。 “嗯。”算玲琅没有多说, 只是把托盘一搁, 自己在宁瓷屋里的塌子上坐下。 她一手托着腮, “你饿不饿?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吧?” 宁瓷每日两餐,现在是正午,不是她正常进食的时间,但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好啊。” 算玲琅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先换衣服,我去让人给你送过来。” 她走到廊下,随手招了个婢女去取食,再转身回屋的时候,宁瓷已经换好衣服了。 “不习惯。”宁瓷扭着身体,别别扭扭地整理着身上复杂的衣服。 她出任务的时候不是没穿过这种富丽的袍子,她不止一次穿着这样累赘的衣服杀人。 可在组织里,宁瓷还是第一次这么穿,心里有种格格不入的难受。 “嗯......确实不太合适。”算玲琅抬手帮宁瓷抚平后背的衣褶,强调,“很贵,你将就着穿一天吧。” 这是梅花锋里第一次有刺客金盆洗手,为了迎接这难得一见的喜事,上上下下都做足了准备,就连金盆都是特意打的,用料无比厚实。 作为仪式的主人,宁瓷必须对此展现足够的重视才行。 “好吧。”宁瓷干巴巴地说。 马上要退休了,但是还没有退休,她得服从组织的安排。 算玲琅压着宁瓷在塌子上坐下,一手拿着头饰在宁瓷头上比比划划。 “我不要这个。”宁瓷灵活地一闪,拒绝了黄金头饰。 “玉佩我也不要。”宁瓷说,“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吧。” “......”算玲琅暗自深呼吸,“我只是借你佩戴一天,并没有要送你的意思。” “那我就更不要了。”宁瓷摇头,“我不喜欢这些金啊玉啊,今天是我退休的日子,朴素一点就好。” 她目光扫向窗外的竹林,飞出去折了一支细细的竹子。 “你看,这多适合我。”宁瓷喜滋滋地用竹子把头发一盘。 “是不是简单了点?”算玲琅眼神里带着宁瓷看不懂的复杂,“你再考虑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宁瓷奇怪地说,“我穿得太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