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39节
一双水润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柔软的长发,青色的内裙清新淡雅,未施粉黛的脸白皙自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他心动的松弛感。 想要抱紧,想要亲她。 即使他很努力的要克制,可情感稚嫩的心脏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冲击。 心上人就近在咫尺,与他极为私//密的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几乎零距离的接触对他是一种无言的鼓励。 青涩的吻落在领口内的瞬间,柳云溪睁开了眼睛。 低头看向散着黑发往她颈间伏来的少年,像只黏人的小狗,明明给她按住了后脑勺,仍旧自作主张地要往她身上拱。 真是把他惯的胆子大起来了。 柳云溪颇为无奈的捏住他的下巴,把身子从他身前撤出去,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头已经是上午,她拍了拍脸颊,掀开被角就要下床去。 “去哪儿?”身侧的少年慌张着爬起来,抓住了她的裙子。 “该起床了。”柳云溪撩了下鬓边的碎发,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外衣。 眼见着少女穿上外衣就要走,沈玉衡慌张起来,紧抓着她的裙子不放,乖巧道:“对不起,我,我不闹了,能不能再躺一会儿?” “躺久了身上要痛的。”柳云溪回头看了一眼,并不答应他小小的请求,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起床吧。” “可是,可是……”少年满心的不舍。 昨夜只记得那些诡异的梦,直到醒来才发现云溪竟然躺在自己身边,如此大的惊喜感冲上头脑,还没来得及享受二人的私密时间,她就要离开了。 美貌的小脸露着楚楚可怜的神情,只求心上人能对他心软一回,再分给他额外多一点的时间。 被他用那种卑微又期待的眼神盯着,柳云溪无奈的轻笑一声。 手掌托到他后脑勺上,伏过脸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语气淡淡地问:“这样可以吗?” “什么?”少年羞涩地捂着自己被亲的脸,还未从被亲吻的幸福感中回过神来。 柳云溪趁机从床上站起来,穿上绣花鞋,微笑说:“不是你说的,我亲你一下,你心里就能好受一点。” 得了甜头,就得老实一点。 沈玉衡反应过来,心里又甜又羞,“你,你逗我。” 他在床上害羞的时候,柳云溪已经拿起了妆台上的梳子,梳起枕乱的长发。 又招呼他:“快起来吧,难得回来一趟,不能老窝在屋子里。” “哦。”沈玉衡乖乖应声,依依不舍的从床上下来。 院子里等候的两人百无聊赖,被晨起的太阳暖暖的晒着,都快要睡着了。 终于,有一间房门打开了来。 采晴和元宝一起张望过去,就见本该是小公子住的房间,探身出来的却是柳云溪,吩咐说:“端两盆水来,我们梳洗一下。” “啊……好。”采晴愣愣答。 她家小姐,怎么在那个屋里? —— 用过早饭,已经是晌午了。 柳云溪先是去看了父亲,随后才与沈玉衡走出庄院,去下头的村里逛逛。 刚走出大门,就见到柳朝从门前经过,袖口裤脚都干练的绑紧,一看就是刚忙活了一阵,这会儿又要赶往别处。 “阿朝,你这是要去哪儿?”柳云溪站在台阶上问他。 柳朝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是jiejie站在门口,稍微停了一下,对上头喊:“我去晒药场,刚采了些药回来,要赶紧去处理好存放起来。” 柳云溪点点头,对他说:“我刚刚去看了父亲,父亲说他没什么胃口,想吃党参炖排骨,正好你去晒药场,晚上回来记得拿些党参来炖。” “记住了,那我先走了。”柳朝对二人各自点了下头, “去吧。”柳云溪微笑。 玉谷庄三面环山,常年湿润,山上植被丰茂,适宜野生药材的生长,庄子里大半数的人家都以种药采药为生,柳家便是村庄里最大的药材收购商。 尽管庄里人与柳家有许多接触,对柳家的了解却不深。是柳云溪顾着父亲在老家养病,刻意叮嘱了下人不许对外乱说,也因为柳朝是偏僻村落出身,更懂得如何与村里人相处,即使柳家家底丰厚,也不会给人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庄子边缘有一棵极大的槐花树,树下零零散散的生着几棵桂花。 正是入秋时节,桂花香甜的时候。 有大树的遮蔽,即使下了一夜的雨,也不见桂花有凋落之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柳云溪站在树旁,感叹道:“摘些桂花回去蒸桂花饭,一定很好吃。” 不等采晴和元宝答话,沈玉衡就积极道:“我去摘,晚上蒸桂花饭给你吃。” 说着就迈步进杂草丛中,俯身去摘半开的桂花。 瞧见少年的主动,采晴抽动了下眉头,又想起了今天早晨端水进屋时见到的景象——小姐和小公子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吧。 自己先前还急慌慌的劝小姐找个好人家定亲,结果这才过去几个月,亲事也定了,家人也见了,甚至还睡在一间房里。 她一个小丫鬟,实在为小姐的雷厉风行感到惊讶不已。 “采晴。”柳云溪转过身。 “诶!”采晴立马回过神来。 “让他们先在这儿摘桂花吧,你陪我去买些排骨。”说着,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采晴小步跟上来,“买排骨让我去就好了,小姐还是在这儿休息会儿吧。” 柳云溪轻轻摇头,微笑说:“许久才回来一趟,得四处走走逛逛才行。” 她每年回来的次数不多,但从小到大对村里的路已经记得很熟了,比起城里的繁华喧嚣,村庄里是安静舒缓,只是沿着每家之间的小路走上一遍,都能让人身心舒畅。 村里有家刘屠户,他那儿的rou每天都是最新鲜的,即使尝过山珍海味,也忘不了小时候那几口清炖的rou香。 沿着记忆中的门户找去,停在门前,采晴上去敲门。 “请问刘屠户在家吗?” 院里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个陌生面孔的青年从里面打开门,“您是?” 柳云溪微笑说:“我是上头柳家的女儿,来买几斤排骨。” 一听是买rou的客人,青年赶忙邀请二人进院:“请进请进。” 院子里很宽敞,打扫的也干净,丝毫闻不到杀猪宰牛后的异味。 青年走到棚下,掀开了案板上盖着的布,开始剔排骨。 柳云溪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屋子里也不像是有人,好奇问:“你是刘屠户的儿子?” “对,我叫刘诚。” “之前过来都是你父亲在,并不见你,怎么这回是你在,你父亲呢?” “先前我和表兄在扬州城里支了个卖rou摊子,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出了些事,父亲又过世了,我才回到老家,把这摊子接下来。”说到这里,刘诚轻叹一口气。 问到了旁人的伤心事,柳云溪柔声安慰:“节哀。” 刘诚笑了一下,“都过去了,日子总得向前看。” 说话间,院门从外头推开,柳云溪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魁梧、小麦肤色的男人背着柴走了进来,体型之宽,甚至站在那里就把整个门都堵了起来。 看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女子,男人不多直视,把柴火放到墙角,才问:“家里来客人了?” “是过来买排骨的。”刘诚应了他,又向二人介绍,“这是我表兄,萧邺。” 男人走近过来,采晴看到那人的面孔,忍不住小声惊呼。 凑到柳云溪耳边小声说:“小姐,我见过这个人,他是七夕那天晚上救了二小姐的屠户。” 说话声音虽小,却还是有几字被刘诚听在了耳朵里,眉头顿时皱起。 “二小姐?你们这个柳家,该不会跟那个柳家是一家人吧?” 柳云溪平静答:“我家与他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分家了,不过是两家还守着同一个长辈,才没断了往来。” “守着同一个长辈,那就是一家人啊。”刘诚停下忙碌的手,把刀往桌子上一插,没好气道,“姑娘请离开吧,这rou我不卖了。” 原本还好声好气,变脸也忒快了。 柳云溪听出这事儿跟叔父家有关系,镇定地问:“我能否问问缘由?” “还能有什么原因,我表兄救了那个柳依依,她不道谢也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表兄占她便宜,早知她是那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时还不如让她淹死在河里!” “刘诚,别说了。”萧邺平静的打断了他。 刘诚年轻气盛,“表兄,咱不能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看这二人的反应,柳云溪感到很有意思。 按理来说,萧邺是救人的人,不被感谢还要被污蔑,自然是受委屈最多的那个,他却寡言少语,不愿多提。 反而是刘诚替表兄打抱不平,看上去有些意气用事,但也是明辨是非的人。 她按下了采晴想要拉她离开是非之地的手,平静道:“两位请说就是,我也想听一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诚憋了一肚子的闷气,都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滔滔不绝地说。 “少装的一副好人样,我表兄救了人,什么都没有要求你们,你那个好meimei倒是聪明,自己没再露过面,反而是她爹娘带着奶奶一起上门,说是我表兄坏了他家女儿的名声,非要我们离开扬州城才罢休。” “所以你们才离开扬州城?” “我们只是平头百姓,不听他们的,就日日有人来摊子前头造谣生事,我们有什么办法,惹不起,只能躲了。” 竟然还用了这么下做的法子,柳云溪做思考状,“原来是这样,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对。” 刘诚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想替他们道歉吧,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柳云溪缓缓摇头,笑容从容优雅,“你误会了,我没有想替他们道歉,他们做的错事,与我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你们是一家人,别以为……” “刘诚,别再胡搅蛮缠了。”萧邺不想让表弟对旁人无端指责,及时打断了他。 直到这时,他才看了柳云溪一眼,低声道:“这位姑娘看着是个明事理的,应当与那几位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