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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读书郎 第542节

    选秀的规矩虽然严格,但是其中如果有预定的话,那皇上也是很好说话的。

    “储秀宫,就是用来住秀女的吗?”温润记得清朝的时候,储秀宫是住妃嫔和皇后的吧?

    “当然了,储秀宫就是用来选秀的,因为储秀宫是宫里房间最多的宫殿,同时也是房间比较规制的一个宫。”阿吉公公道:“内廷西六宫之一,位于咸福宫之东、翊坤宫之北,乃是前朝选秀之所在,本朝也沿用至今。”

    储秀宫为单檐歇山顶,面阔五间,前出廊。

    能站下三五百人呢。

    檐下斗栱、梁枋饰以苏式彩画。

    东、西配殿分别为养和殿、缓福殿,均为面阔三间,硬山顶建筑。

    后殿丽景轩面阔五间,单檐硬山顶,东、西配殿分别为凤光室、猗兰馆。

    四周有一圈儿单间房,每一间都很标准。

    地方好,名字还吉利,当然用来选秀啦!

    作者闲话:

    祝愿天下母亲,节日快乐!

    第516章 选秀(四)

    选秀是在春播之后,但是在选秀之前,有一些在直隶的秀女,就提前来了京城。

    其实直隶跟京城的秀女质量才最好,天南海北的秀女还得学官话,就是京城的普通话。

    要不然来了京城,说话都听不懂。

    在温润前世当然是普及普通话了。

    可是在这里上哪儿普及去啊?这次要不是天下海选,皇帝御览,秀女指不定就在最近选了。

    所以这些秀女其实才是重中之重,她们也来得最早,生怕晚了似的,而且来了京城也不消停。

    入住了秀女的基本上都是高门大户的别院,或者是出租出去的院子。

    大将军府只有赶考别院,那里不可能安置秀女,只能安置南边儿来的学子们,教导他们说官话,读书,做文章。

    温润经常过去,跟他们聊聊天:“虽然说会试明年才举办,但是今年时间也不能浪费,你们都要努力的学习,还有啊,官话一定要说好,不然以后在官场上,话都听不清楚。”

    一群年纪轻轻的举人羞涩的笑了。

    温润看着他们如同看着未来:“都好好学,学业有成,京城的花花世界,随便你们玩耍,学不好,都给我在家种地,想要当老爷,没门儿!”

    得,一群举人又开始瑟瑟发抖了。

    温润这给一巴掌,再塞一个甜枣,用的非常熟手,因为他请来了金大雅名士,给他们上了一堂人际关系课……咳咳,这个还是金大雅拿手。

    他就给他们上了一节数学课,一群人很好,不仅加减乘除算的十分顺溜,打算盘也是非常的快速,一个个阿拉伯数字运用的非常好,后头的各种数学公式也运用的很娴熟。

    其中有那么几个,连温润都觉得他们应该是数学天才。

    这很好,因为上一科那些能写会算的人,全被皇上暗中给安排到了户部去当了个小官儿,温润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但是刘老妖亲自请他跟王珺一起喝了一顿酒,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温润不要跟人透露,他们会盘账,甚至是会一种新的记账方式的事情。

    这是让他三缄其口的意思啊!

    温润就没再提那些人的名字,只暗地里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完全以长辈的姿势,给他们发红包,送东西,也不说礼物,也不要他们回礼。

    在京城过日子不容易,一些人虽然在京城落了脚,可生活依然捉襟见肘,两个弟弟一个meimei,要么租房子给他们,收很低的租金,要么逢年过节就以老乡的名义,送点生活用品,他们的回礼,或者是一本在翰林院里手抄的孤本,或者是别的书籍。

    这个他们方便,又在行,还花费少。

    考上的都有前程了,起码在皇帝那里挂了号;没考过的正在努力,温润的心情好了两天,刚美滋滋没几日,就又有事情找上门了。

    他正在盘算,辣椒今年收成之后,他是不是该卖一些辣椒种子出去?先卖给陈兵镇,然后让他们种,那个时候,估计就有客商上门收购了,毕竟今年过年的新春宴会上,水煮鱼大出风头!

    这种改用辣椒的水煮鱼,可把这帮人吃的满嘴流油啊!

    甚至剩下的油也没浪费,直接带回去,大锅倒油,炖了鱼,给宫里的宫女内宦们吃了,当然,也有一些侍卫们吃了。

    从此之后,辣椒风靡了整个京城,包括皇宫在内。

    大多数人都品尝到了味道,就是找不到货源,大将军府可不是随便进的,而且皇上那里也在吃,别人根本不敢来硬的,软的吧,也见不到这俩人啊!

    就这么一直憋着,憋着,温润觉得憋到火候了,明年就干脆开卖吧。

    当然,第一波种子必须卖个高价,第二波就讲价了,第三年估计就得降价。

    他正想的入神,月姑来了书房,脸色有点奇怪:“老爷。”

    这声“老爷”叫的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了嫂子?”温润当她是家里人一样的看待,咋这么叫他呢?

    “外面来了一伙人。”月姑有点结巴的道:“说是姓王。”

    “姓王?”温润一愣,随后就笑了:“姓王怎么了?天下姓王的人多了去了。”

    “看他们那意思,有点像是来投靠亲戚的,带了不少人和家当。”月姑听完,说话更结巴了:“指不定、指不定是大将军的什么亲戚呢?”

    “不可能。”温润笑着摇了摇头:“王珺的父母都不在了,而不论是本家还是外家,都没亲戚了,因为王珺的父母是逃荒过来的流民,家乡干旱,他们是流民,被朝廷安排在南边儿落地生根的,莲花坳所有的人都是这么个来历,别看他们人少,却最团结,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月姑比划了一下:“可听他们的口气,是亲戚啊!来求见大将军……。”

    “放心吧,我在老王家这么多年,什么亲戚没见过?”温润失笑道:“您想多了,咱们家的亲戚就两个弟弟家,一个meimei家的,弟妹家没人了,meimei家不用咱们cao心。”

    “那怎么办?人在大门口等着呢!”月姑松了口气。

    “让他们走吧,姓王的大将军,朝里头好几个呢,可能是找错了人。”温润低头继续盘算:“也别得罪他们,万一真是谁家的亲戚呢?就说我们王家没有这门亲戚,让他们去别的姓王的大将军府问一问吧。”

    月姑这才离开。

    可是半晌之后,月姑又回来了:“对方还是坚持,求见大将军。”

    “怎么着?怕咱们诓骗他们?”温润想了想:“没跟他们说,找错了人家吗?”

    “说了,可他们不信啊!”月姑皱眉:“而且我看他们,好像颇为有底气的样子,该不是真的是亲戚吧?这要是亲戚,咱们不认可不太好。”

    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发达了,当了大将军府,就六亲不认了。

    “那就让他们等吧,顺便派人去京畿大营,跟大将军说一声,家里来了赖皮的还是找错了地方的人,让他有个准备。”温润低头继续盘算。

    “您不见一见?”月姑小心翼翼的问他。

    “既然说是大将军的亲戚,那就等大将军回来再说吧。”温润道:“我这里忙着打点春播的事情呢。”

    “那好吧。”月姑只能出门去。

    再会一次那几个人。

    大将军府的大门口,他们是不方便站的,也不可能让他们堵门口。

    所以这些人都是在侧门那里等待。

    七八个人,穿戴看着不错,后头跟了十几辆大车,拉着东西,又有七八辆朴素的翠卧清油车,里头拉着的是女眷。

    这才是月姑谨慎的原因,要不是实在亲戚,其能带女眷登门拜访?何况看样子,都是没出阁的大姑娘。

    没亲没故的人家能来你家?

    几个人见月姑出来了,都赶紧过来,倒是客气,说话也好听:“不知道府上怎么安排呢?”

    “您几位肯定是找错了地方,我们府上老爷说了,没这门亲戚。”月姑哭笑不得的道:“而且我们府上大将军不在家,要下了差才能回来,所以,几位要是不嫌麻烦,可以等,其实我们老爷说的是对的,肯定是找错了地方。”

    月姑也觉得老爷说得对,她以前跟丈夫没事的时候,躺在炕上聊天,也知道一点大将军跟老爷的事情,恍惚听丈夫提过,大将军出身草根,父母都是流民,有个伯父还是个王八蛋!

    就听说好像是那两口子不地道,卖了王大将军,让他去参军,又想卖了大小姐王玫给人当童养媳,还有啥来着?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成亲这几年,也就被窝里听丈夫提起过几次,平日里,都没人提“亲戚”俩字。

    一直到两位少爷跟大小姐成亲,家里才再次有了亲戚。

    要不是她不知道实情,也不会被他们几个拿话就给吓唬住了。

    现在老爷说的那么斩钉截铁,要是还坚持不走,那就只能等大将军回来处理,她是无法处理了。

    “这……不入府?”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让他们在门口等的意思?

    “不是我家的亲戚,怎么能随便入府?”月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实在是家里那“思过院”可还在呢。

    几个人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可是车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仆妇,这仆妇打扮的也不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上前给月姑行了一礼:“这位管事jiejie,我们无所谓,一群下人,还有几个爷也没关系,但是车里是我们家几位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借用贵府的宝地,哪怕是去解个手,梳洗一下也好啊,这走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的……。”

    月姑的警惕性顿时更高了:“不可!”

    那仆妇一下子被她这拒绝的话,给噎着了:“这……为什么啊?”

    “总所周知,我家大将军跟老爷是一对,大将军府没有内眷一说,主持中馈的如今是两位宫里赏赐下来的女官,教导过两代公主的那种。”月姑甚至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要想找个地方也简单,我看几位虽然风尘仆仆但也不是没有钱财傍身之人,外头好客栈很多。”

    “客栈人多眼杂的,怎么能让姑娘们抛头露面?”那仆妇傻愣愣的道:“只是收留一下也不行吗?我们是来投亲的!”

    “我再说一遍,我家没有这门亲戚。”月姑死死咬住这个说事儿:“如果觉得客栈不方便,也可以租赁一个宅院,内城的外城的都有,京城大着呢,不可能没有宅院租赁,那样你们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月姑都说到了这步田地,又有一个仆妇过来,红着脸小声的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姑娘们只想解个手……。”

    大庭广众之下,你总不能让姑娘们,在大将军府侧门前,尿裤子吧?

    月姑的表情很奇怪,她抬手指了指来时路上的一个单独的建筑:“那边不远处就是公厕,你可以去那里解决问题,男女分开,且干净整洁,那里都是九门提督衙门的人在打扫归置,你放心,绝对干净。”

    其实这事儿还是温润挑的头呢!

    京城里的确是有公厕,但是卫生状况堪忧啊!

    没办法,温润又爱干净,这边人来人往的,也不都是当官做宰的,大多数都是下人仆役之流,他们随便找个墙根就解决个人卫生问题,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习惯。

    于是温润通过他的太子学生,跟九门提督提了个意见,给内城外城的公厕来了一个大整改,没人打扫卫生?简单啊!

    不论是哪儿,都不缺犯人不是?

    带着镣铐枷锁,让他们去打扫公厕卫生。

    尤其是一些屡教不改的犯人,不管什么出身,只要打扫过公厕,就没有不改邪归正的,因为他们不想下一次再去打扫公厕了。

    尤其是公厕,分了男女,一个大老爷们儿,给一群老娘们儿打扫屎尿的,丢人不丢人?

    哪怕是街边的混混,青皮,干这活儿也丢人现眼啊!